呼吸逐渐加重,楚青凝趴在地上,粗糙的地面划破她的指腹,疼痛让她找回一点清醒。
身上好痒,能够得到的空气越来越少。
要死了吗?死了也好,不必再听傅羡屿的冷嘲热讽,也不用再被骂成不会下蛋的母鸡。
越来越痛,傅青凝分不清是身上还是心底,或者二者都有。
眼前渐渐变得模糊,倏忽,一阵手机铃声传来,刺激到她的一根神经。
本能的接听电话,她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开口。
“青凝,你回家了吗?报告出来了,我觉得你应该再在医院……”
“朝,朝川,救我,救救我。”
强烈的求生yù_wàng令她哭喊出声,濒临死亡的恐惧感笼罩着她。
“你在哪里?我现在就去接你。”
楚青凝拼尽最后一丝清醒把地址说出来,手腕一松,彻底没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鼻尖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入目还是熟悉的白色。
她扯着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她又活过来了。
“醒了?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沈朝川立刻起身,伸手探到她的额头,昨晚她突发高烧,凌晨左右才退下去。
楚青凝张张嘴,发不出声音,沈朝川也没有给她倒水的意图。
“你昨晚过敏了,引来了一些并发症,所以现在还不能喝水,等会儿还要做一个详细的检查。”
过敏了?她歪头回想,昨晚她吃的不多,还都吐了出来,那些都是她经常吃,不存在过敏,唯一的东西,就只有那盘芒果了。
她点点头,露出感谢的微笑,外面的太阳照射进来,沈朝川猛的觉得心里也暖暖的。
外面小护士小心翼翼过来催促,楚青凝连忙推他,让他赶快过去。
“请的护工马上就到,我先去忙。”他弯腰揉了揉她的头发,怕她发现心思,停留片刻就收了回去。
走到门口时,他偏头哑声道:“我之前给说的,你好好考虑一下,随时都算数。”
说完推门离开,留下一脸茫然的楚青凝。
他说的话?什么?
大脑一片混沌,怎么也想不起来沈朝川究竟说了什么。
疲惫感袭来,她往被子里缩了缩,再次睡了过去。
迷糊期间,感觉有人进来,可实在是太累了,放任自己继续沉睡。
彻底清醒已经是下午三点,沈朝川请的护工麻利擦拭阳台,听到动静笑眯眯转身。
“楚小姐你醒了,沈大夫说了,晚上他会带饭过来,你现在只能喝点水。”护工是个四十出头的女人,面容和蔼,一看就很好亲近。
“啊,谢谢。”楚青凝接过温水,惊讶发现自己能够说话,虽然嘶哑,但听清楚她的话还是不成问题。
水流划过嗓子,缓解痛感,楚青凝这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沈朝……沈大夫没有来过吗?”楚青凝坐在床上,抬头问。
“来过,看你在睡觉又走了。没舍得叫醒你。”
她选择性忽略护工话语中的打趣,拿过手机开机,一连串的消息蹦出来,楚青凝下意识以为自己拿错了。
傅羡屿竟然能给她发这么多消息,也是难得。
“你死哪儿去了?家里为什么没人?”
“只是一个小小的过敏而已,又死不了,还害得梦儿担心你一晚上。”
楚青凝看到前面两条消息就关上手机,将所有的一切删除。
原来自己的命还不如楚梦担惊受怕重要。
坚决的背影在脑海里闪回,窒息感重新涌上来,她不禁捂住胸口。
“楚小姐,你没事吧?”护工一看不对,扔下手中的东西跑过来,伸手欲按下紧急铃被楚青凝拉住手臂。
“我没事,刚才有些不舒服而已,现在好多了。”她深呼吸两下,憋出的潮红让她脸色看起来好很多。
护工无奈没再坚持,守在一旁。
“我看你也没病,还赖在医院里干嘛?想要用苦肉计让我心疼?”
冷漠的话语从门口传来,楚青凝不用抬头就知道是傅羡屿。
黑色笔挺西装很好勾勒出他欣长的身姿,蓝宝石袖口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向来空落落的怀里竟然还抱着一束花,真是难得。
傅羡屿来看她了,可心里一点高兴都没有。
“我马上就出院了,你不必再过来浪费时间。”楚青凝低头淡淡道。
只有不看他,这种话说出来就轻松很多。
“浪费时间?原来你还有这种自知之明。”
护工最先看不惯,虽然抱着花,但一点也不像过来看望病人的模样。
“这位先生,如果您没有其他的事就请回吧,楚小姐还要休息。”
傅羡屿嗤笑一声,偏头朝楚青凝说:“她不知道我们什么关系,你要不要告诉她?”
“傅,傅羡屿,你别太过分。”楚青凝似乎丧失抬头的勇气,颤抖着声音。
小小的警告对于傅羡屿来说如同隔靴搔痒,向前走了两步,周身强势的逼迫感传来,护工都忍不住害怕。
“这位先生,你要是再不出去的话,我就要叫沈大夫来了。”
她搬出沈朝川的名字,企图可以恐吓到傅羡屿。
他如愿以偿的停下脚步,嘴角的笑容消失,抿紧薄唇,讽刺道:“我说怎么不愿意回去,打电话不接,发消息不回,原来是乐不思蜀了啊。”
傅羡屿扬了扬花柄:“这可是梦儿知道你生病,特意挑选让我送过来,同样是楚家女儿,差别怎么会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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