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诈我?”白玉堂微微拧眉,脸上却没有恼的表情,倒多了丝好玩的意味。
随歌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只想知道真相。”
白玉堂望了眼这屋里的人,忽而妖孽地笑道:“你想要的,我都给。但我只和你一人说。”
说罢,他还故意觑了季离人一眼。见季离人的表情倏然深沉,他甚至还戏谑地笑了出声,似乎十分开心的模样。
随歌扭头望了季离人一眼,又看了眼不明状况的上官老夫人,也觉得这处的确不是说话的地儿。但依白玉堂这样吊儿郎当的性子,她这才好不容易把他给骗了出来,万一这儿的事完了以后,他人也不见了,再找就不容易了。
思忖了一阵,她才望着白玉堂认真地道:“我就说几句话,你不要再走了。等我说完,我就与你到外头说去。”
白玉堂不做声,只是钩着唇角,自顾自地找了张椅子,斜靠着坐着。明明是随意一坐,却是个无比诱人又妖媚的姿势。
随歌这才满意地回头望着上官老夫人她们几人,这时的她眼里已经没什么特别激动的情绪,眸色平淡如湖水,就似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上官老夫人,我这么称呼你,是因为我想告诉你,以前的那个上官晴已经死了。”随歌望着老夫人的双眸,眼神真诚地道:“但您别误会,不是因为我还记恨从前那些记忆。老实说,那些记忆,就好像是一场戏,我如今我想起来,也不过像台下的观众一般。既然斯人已逝,再追究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我想与你说的是,我放下了,也希望你能够放下。”
上官老夫人的手微微抖着,就连茗荷的眼眶也全然浸湿了。
随歌望了眼季离人,才继续说道:“从前的上官晴死了,但随歌还活着。我这副身躯里留着与你一样的血脉,阮阮身上也是。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无法抹去,因此请您也别自暴自弃,您是有亲人的,请您记住这点。我原本费尽心思想找到上官家的人是因为我想罢阮阮托付于你们,毕竟,她是姐姐的孩子。可与她相依为命了几年,今时今日我才愈来愈发觉我离不开她了。但您是她的血亲,所以如果您愿意的话,我会让阮阮多来此处陪陪您。”
说到这,已经十分明白了。
随歌不愿意放弃阮阮的抚养权。
陶紫衣显然是听明白了,脸上一喜,连连在阮阮的脸上啵了啵。
许久没说话的上官老夫人这会儿才算是彻底放松了下来,泪流不止地哽咽了起来。茗荷紧紧地抱住她,两位上了年纪的妇人也算是喜极而泣了。
随歌朝阮阮那儿递了个眼色,阮阮立马晓得,小人儿蹁跹地跑到了老夫人面前,嫩嫩的小手抓紧了老人家那干枯折皱的手。
“还真是一派感人肺腑的画面。”白玉堂不知何时已经起了身,踱到了随歌身旁,望着屋内哭成一团的几人,说出口的话却是带笑的。
季离人望着他,淡淡地说了句:“这么感人的场面,也是出自白堂主的手笔。”
“哦?听季将军这语气,似乎不太希望见到我。”
“怎么会呢。本将军找你已不知废了多少的力气,想见你得紧。”
想起那些似乎没收到消息的暗卫,季离人就觉得心里隐隐有把火。
白玉堂笑得妖孽,手上不知何时变出了一把茶色的扇子,用扇柄轻轻地掉了点随歌的前胸,说道:“真可惜,本堂主不搞龙阳之僻。”
说罢,他还故意在他前胸点了三下,随后才向随歌问道:“好了么?”
随歌觑了眼季离人,这才点点头,跟随他缓缓地要走到外头去。
临了经过季离人身边时,她才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聊表安慰。
到了外头,还不待随歌反应过来,白玉堂就倏然把她整个人横抱起上了房顶。这位置看着十分舒适,房顶的头上正好是一棵巨大的落叶榕,在瓦盖上铺上了一圈小小的阴凉区。
白玉堂的手十分规矩,搂了随歌上去后,他就松了手,让随歌自个儿在阴凉处挑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了下来。
“你……可有受伤?”
还未坐稳,随歌便蓦然问了这么一句。
毕竟是救了她的人。
白玉堂头摇了摇头,似乎想到了什么,就说了句:“素素也很好,我们都没有受伤。”
“是吗?”盈歌点点头。沉吟了一阵,她终归问出口了:“我不懂。”
“不懂什么?”
“不懂你为何救我。不懂你为何三翻四次地帮我。不懂白素素。不懂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随歌的眼神难得的有些迷惘。
白玉堂静静地望着她,好一阵才沙哑地开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素素说是因为我喜欢你。”
“但你喜欢白素素,不是吗?”随歌望着远处的天,蓝而悠远。
“嗯,我很喜欢她。”
“在火场那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白玉堂的眼神有些缥缈,似乎是回忆起了那一日,那不过一瞬,又恢复了平日的邪魅:“其实我觉得活着挺没意思的。这么久了,我只是为了找到素素而活着。素素找到了,我就想着我们可以一起去死了。把你送出去以后,素素说她不想死,让我救她。就是这一刻,我忽然不想死了,所以我们就离开了。”
随歌徐徐地转头望着他,淡淡地吐了句:“你们疯了。”
白玉堂蓦地笑了,笑得轻狂,笑得开怀。
“是疯了。疯子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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