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上三道针对少年仇靖的大符被彻底激活。
与小黑屋中骂骂咧咧的“飞剑”藕断丝连的仇靖,心中亦有所感,随着李浮白目光扫过,叫骂声戛然而止。
仇靖感知中,那小王八蛋闷哼不止,歪插在地上,不断颤抖如软剑,嘴上关上了门,与仇靖相通的念头依旧喋喋不休。
感同身受的仇靖,捻棋的手指微颤,神魂上闪过惊悸之感,立马切断念头感应,丢下自作多情的关心,心中甚至想着,算了,一坨馊肉如今都开始招苍蝇了,早该割掉了。
每次小王八蛋闯祸,他就得出关收拾烂摊子,与师兄说几句违心的好话,到头来还得被某个剑人糊一脸的高粱,心湖仿佛被人丢进一坨臭狗屎,修个屁的心,担起湖水都能当夜香种地了。
心思单纯,只知修道的仇靖此刻念头无比通达,心中不断飞剑斩乱麻。
李浮白知道少年仇靖去剑冢做了什么,青雀将他的行踪复述一遍,说出了自己的疑惑,毕竟她可不认为曾经吞掉剑冢十分之一飞剑的家伙,进一趟剑冢只是因为念旧。
李浮白知道他带走了一把自认为藏得极好的剑,所以对仇靖才会有那一问,不过仇靖似乎依旧还蒙在鼓里,看来那小子确实藏得很深,但李浮白并不准备提醒仇靖,这是他自己选的路,是福是祸,全在他自己。
况且,世间趣事鲜有,与己斗其乐无穷,人间无敌不值得,既然身边就有一个爬在半山腰的对手,那自己再等他五百年又有何妨。
见李浮白没有更近一步的敲打动作,仇靖微微松了口气,将小王八蛋压进万年心湖里,转念问道:“离雪尚在剑冢,祂虽并未完全苏醒,但想要让祂重新陷入沉睡,还欠火候。师兄还不出手?”
李浮白心情不错,笑着抚须摇头道:“臭丫头白白蹉跎十年,正好借此机会承剑,师弟可还记得那丫头当年的评鉴?”
仇靖眼中闪过一抹遗憾,“先天剑体,剑心通明,可惜不该在那个时候去剑冢,不然世间可以早个十年再次成就一位身负剑九的大剑仙。”
仇靖露出追忆之色,他这一生弟子不多,今后恐怕也不会再有,唯一看中的却都被师兄抢了去,如今的江元是,早年的钟离雪也是。
不过他没有丝毫的怨言,因为现在还打不过。
……
……
“你是哪峰弟子?如今剑冢关闭,你是如何进来的!”
深入剑冢,一处山峭阴冷潮湿的洞府之中,深受妖剑灼琉剑气侵蚀,神智浑噩的守剑长老,目光凶恶的紧盯洞府门口。
一道藏在黑袍中的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那人藏于黑袍下的脸上,闪过一丝疑色。
守剑长老全身被黑气缠绕,一双眼睛猩红无比,整个人看起来诡异阴冷,此刻说他是个邪修,大概也没人会有异意。
“剑傀?”
略显稚嫩的声音传入守剑长老的耳中,老者冷哼一声,一把锋芒内敛的飞剑突兀出现,悬挂半空。
那是守剑长老的本命飞剑,剑名藏锋。
还有意识?
意识到事情不对的黑袍人连忙举起双手,瞟了一眼老者的穿着,赶紧解释道:“长老勿怪,我是阁主派来助钟师姐一臂之力的。”
老者看着这个藏头露尾的年轻人,脸上满是狐疑之色,眼中凶光大减,心中警惕依旧。
他没有拐弯抹角,手掐剑诀眯眼问道:“如何自证身份?”
黑袍人没做多余解释,直接丢出了一块玉牌。
老者隔空操物,玉牌悬在他身前,待看清玉牌,这才收起飞剑送回玉牌,面色僵硬难看的笑到:“亲传弟子?”
黑袍人被他的笑容怔住,随即微微点头,伸手向脸上一抹,取下一张符纸,其周身光影扭曲,露出一袭青白剑袍。
本该下山去往云州的江元,被狸猫道守截胡,去而复返。
看着老者,江元开始思索起昨夜狸猫道守的话来。
……
深夜子时,清风楼内,江元怀抱狸猫,狸猫怀抱簧竹,歪嘴吭哧吭哧。
“早上跟青雀斗法的还真是您?”
“喵~”
“谁赢了?”江元好奇问道。
“小屁孩儿不要多问。”狸猫道守没好气到。
“原来您会说话啊?”江元有些惊讶,以为七界山的道守大人只会喵喵叫。
“啧!”狸猫道守听到了江元的心声,忍不住眯了眯眼,懒得理他,嘴里依旧不停。
“您是专门过来找我打牙祭的吗?”江元见它不理自己,再次问道。
狸猫道守回头做舔背毛状,见江元目光一尘不染清澈透亮,心里这才没有计较,转头咽下嘴里的竹肉,抖了抖胡须。
“一直管您叫道守大人显得生分,也容易暴露身份,不如弟子为您取个化名吧!”江元突然转移话题。
狸猫道守没有理他,自顾自用爪子撕开竹肉,专心对付。
“小黑怎么样?”
江元记得第一次见道守,便被它漆黑的双瞳吸引,虽然之前自作聪明的给道守起了个墨瞳的名字,不过道守似乎极不满意,师父孙寰曾私下里警告过他,不要用那个名字叫它,它会生气,五百年份的紫竹也不好使。
“……”
狸猫道守吃完了簧竹,回头看着江元露出闪着幽光的爪子,看他讪讪一笑,随即舔了舔爪子,开始梳理毛发,细长的尾巴不断在江元颌下晃荡。
“两件事,第一,偷偷潜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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