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得太晚了,她还没睡醒就被不间断的铃声吵醒。
“江林晚,快起床,我20分钟后到你家门口。给我带份早餐。”
说完就挂断了。不给她一个拒绝的机会。
她穿着一件白色又带点粉的毛衣,白色的纱裙堪堪没过膝盖,扎着丸子头,带了两个红色的绒球耳环。
十点了,家里的人都出去了,她拿起桌子上做好的三明治和牛奶走了,今天是要去医院做义工的。
只要不待在家里,夏静是做什么都很愿意的。做义工,在她眼里可新鲜坏了。所以江林晚一提,她就满口应承。
中午的员工食堂可是热闹极了
“这次的义工里头有个妹妹你们看见没,粉色毛衣白纱裙,带个红色毛绒耳环的那个”麻醉科的王晋可是提起精神来了,兴奋的别人从他碗里捡肉吃都不在意,“眼睛像琥珀一样的剔透,隐隐的带点灰蓝。”
“你知不知道有个东西叫美瞳。”一边的小护士哼哧他一声,“那么漂亮的妹妹轮不到你。”
瞬时哄堂大笑,他不是第一次激动了,每每有好看的,哪怕是病人,他都能兴奋半天,众人猜测他十有八九是个母胎solo。
她中午是很少吃饭的,跳舞需要保持体型,所以四处闲逛。巧的仿佛是故意一样,她看到了一个女医生拉着李秋白的胳膊,不知都在说些什么,声泪俱下。李秋白低头看着她,耐心的听着她讲着。
“姐夫。”
她跑过去拉开那个被女医生拉着的胳膊,抱在自己的手臂里。
“姐夫,姐姐让我来看着你。”她仰着头看他,还带着鼻音,像一个就算尖酸刻薄也会被认为是天真无邪让人无法责怪。她看向眼前无措的女孩问,“姐夫,她是谁呀。”
“我,我是李医生的学生。”鼻头都哭的红红的,我见犹怜,何况是男人。呵。
“好了,你走吧,下次不用费心了,谢谢。”李秋白转身就走,江林晚还拉着他的胳膊,随着他去,到了办公室才放下,
他倚靠在椅子上,看着桌子前面的女孩,哪里还有一点刚才的气焰。连手都缩进了毛衣里,红色的绒球耳环因她低着头微微晃动。见他良久不说话,她抬头想说点什么,却看他还看着她,没离开过视线一样,心下一紧。
“我走了。”她几乎想跑出去
“站住。”
身后传来漫不经心的声音,她放在把手上的手又缩了回来。后脑勺发紧,她太紧张了,她毫无应对的经验。
“你姐姐让你来的吗?”
他都不说让她坐下,就那样看着她。
“不是,我的朋友说要来做义工,算假期生活实践。我陪着来的”她抬头跟他对视,“你别告诉我姐姐好吗?”
他点点头,把手机放在桌子上
“哥哥,可以给我你的电话吗,万一我在医院无意闯祸了,我怕他们要我联系家属。”
她往前走了两步,言辞恳切。
“手机拿过来。”
她赶紧双手递上去,说不出的恭敬。
他接过手机,把手机号码输了进去又递给她。她憨憨的笑着,好像又不怕他了,眼睛弯弯的,唇红齿白。
“哥哥,我走啦。”她飞一样的蹿出去了,生怕他还不让她走。
她像是金玉堆起来的天真女孩,又像勾引人心的假面狐狸。模样俏丽,手段不够,是一只爪牙未齐,野心十足的小狐狸。他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手指缓缓敲击着椅子的把手。眼尾下方那颗小小的痣被眼睫毛遮着,似隐若现。
周日她又去医院住院部给一位已经退休20年的老师带去一本书,是北岛的散文集《蓝房子》。坐在老奶奶旁边听她诵读着。或许眼泪是心对自己的治愈。而声音或许就是人的灵魂。她未曾想到,她无尽的眼泪竟是撒向了刚相识的人。
她有多久没哭了。久到她都忘记了眼泪的苦涩原来是这种味道。
把人推回房间,她就打算走了。眼看都要出门口了,又站住了,咬着唇角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半响,她又往回走。
五点,该下班了。李秋白把白大褂脱下来,换着自己的外套。推门出去,看见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打着瞌睡。大概是穿的太多,连鼻头都是红红的,人中下陷,唇珠微微凸起。
他不动声色的看着,等着她醒来。显然不行,她哭的太累了。
他过去轻轻踢了一下她的鞋边
这下醒了,眼睛红红的,看他一眼就低下头。说不出的委屈和可怜。
“在等我?”
她点点头,站起来,走近了看着他也不说话。
“怎么了?”
他把手放在她的头顶,揉了一下她的头发。
“去家里吗,姐姐她们肯定很高兴。”
他手一顿,拿下来插在裤兜里。晦暗不明的眼神瞧了她一眼,转身往前走。她赶紧跟在后面。
她说的没错,只要他去,没有不高兴的。江诗颖也没想到工作日他竟然来了家里,他那么忙,平时她都不怎么联系他生怕打扰。
“你怎么来了,路上碰到晚晚了?”
他点点头算是回应,在江诗颖鬓角亲了一下。还没完全放开,江林晚就扑到了她怀里,喊着姐姐。
吃饭的时候,本来是没她什么事情的,独自盘算着别的事情。直到江母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她才回过神来。
“晚晚,你最近怎么了。总是恍恍惚惚的。”江母关切的问她,把她的脸扭过来,检查她是不是哪里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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