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心外无物,而你不在心外?
陈知壑没想到这句话居然能这么玩儿,但是看陆采薇的表情,虽然有调侃的意味,但其中的含义却不会作假。
“阳明先生如在世,听你这话,怕是得气绝。”陈知壑咳嗽了一声,回应道。
陆采薇摇头说:“阳明先生心外无物,还不至于和我一个小女子计较。而且,他如何看我不在意,倒是你,觉得如何?”
陈知壑知道这不说是不行了,思忖片刻说:“我心胸不算宽广,容不下太多。”
陆采薇点了点头,对于陈知壑的回答,一脸的淡然:“实话就够了。”
……大段的沉默,两个人或举头望月,或若有所思。
过了好一会儿,陆采薇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对陈知壑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陈知壑点头,也跟着站了起来。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楼。
两人难得房间是挨着的,路过陆采薇的房间门口时,陈知壑停了一下。
陆采薇打开房门进去,正欲关门的时候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陈知壑。
“怎么了?”陆采薇疑惑道。
陈知壑踟蹰了一下,到了嘴边的“对不起”没有说出口,反而笑着说了句“谢谢你”。
陆采薇莞尔,突然对陈知壑调皮的眨了一下左眼,笑道:“不客气。”
然后,她便关上了门。
看着被关上的门,陈知壑摇了摇头,自己还真是瞎操心,这可是陆采薇。
……
漠河的早晨来得很早,大部分人都还在梦乡中,太阳就已经出来了。
随着太阳逐渐升起,城市慢慢苏醒。
陈知壑醒来时,不早不晚,7点钟。
洗漱了一遍,陈知壑准备出门吃早饭,走过陆采薇的房门时,他想了想,敲了一下门,打算叫上陆采薇一起去吃早饭。
没想到,他刚敲门,门就开了。
陈知壑被吓了一跳,这不是就躲在门后吧。
“吃饭去?”陆采薇问。
“啊,是!”陈知壑差点没反应过来。
“那走吧。”说这,陆采薇嘴角上扬,转身走在了前面。
跟在后面的陈知壑琢磨了半天才想明白,这是在等自己一起呢。
到了一楼,路过前台的时候,前台的小姑娘和两人打了声招呼,指了指新食堂的位置。
原来,因为民宿扩张,客流量比以前大了很多,原来的食堂不太够用,老板干脆把一楼的一边给打通了当作食堂。
两人道了声谢,走进了食堂。
各自拿着早餐,两人早了个角落相对而坐,开始吃饭。
地方虽然换了,但是早餐没什么变化。
吃着吃着,突然有人在两人中间坐了下来。
陈知壑感觉有人,看了一眼,居然是司老板。
见陈知壑看到自己,司老板笑眯眯地看着陈知壑,对他拱了下手:“陈兄弟,怎么来了也不和我打声招呼?”
陈知壑呵呵道:“看你这生意不错,想着你估计很忙,就没打扰你了。”
司老板摇头说:“你这是哪里话,再忙也不可能忘了你啊。昨晚前台就告诉我你来了,我寻思这你这刚来估计挺累,就没打扰你。”
看了看陆采薇,他认出来了,心道这两人果然关系不一般。
“陆小姐,好久不见,风采依旧。上次招待不周,你多见谅”
虽然被人打扰了吃饭,但陆采薇对司老板倒没什么恶感,上次还是他替自己解的围。
知道他和陈知壑认识,向来冷清的她笑了一下,回了声“没事”。
司老板看得都愣了一下,心道你居然还会笑啊。
看两人这样子,司老板估摸着是情侣来着,也不好再打扰,边说:“这样,我就先不打扰你们了,有什么需要的地方,随时给我打电话。别的不敢说,漠河这片地儿,我还是说得上话的。”
想了想,他又说:“晚上有时间的话,过去喝一杯,算是我尽地主之谊。”
陈知壑笑呵呵地说:“没问题,谢啦。”
见陈知壑答应,司老板脸上笑容更甚,满意地离开了。
在司老板走后,陈知壑问陆采薇:“他说的招待不周,是什么意思?”
陆采薇“哦”了一声,无所谓地说:“上次在酒吧和人闹了点矛盾,他帮忙解决的。”
陈知壑“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继续吃着早餐。
……
吃完早饭,回到房间,两人换了身衣服,准备出门。
上次来漠河,陈知壑只在县城转过,没去城外,陆采薇也是。
这次,两人觉得一起去看看,领略一下最北的哨所和邮局。
不用两人找路,这会儿是旅游旺季,来得游客很多,一出民宿大门,就有车在门口叫喊着。
两人上了车,没等一会儿,车就坐满了。
一路摇摇晃晃,一个多小时后,目的地到了。
下车后,两人没有跟着大部队,挑了人少的方向慢慢走着。
北方是深邃的蓝,如平静地海。
风吹荡漾,阳光闪耀却不觉得热。
陆采薇拿着相机时不时地拍一张照片,有时候不满意都是风景,还会让陈知壑出境。
用她的话说,人物是风景的灵魂。
可是陈知壑表示想看她拍的照片,却被她拒绝了。
慢慢的,两人到了哨所。
哨所前有一块大石头,上面写着“北极哨所”四个大字。
说是哨所,其实就是个瞭望塔。
塔很高,约七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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