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内向的我不善与人交流。好些初涉社会的小伙子都会掏出香烟来递给陌生的人,来和对方搭讪。我不会抽烟,给人递烟的优势先是没
有了。大厨是个性格操蛋的挨刀货,特好开口大骂,话语中的口头禅都是些社会中的流行词,像他这种文化低、素质差的人似乎只能说说脏词
儿来形容他在社会上有阅历了。即便如此,在他身边仍有许多讨好他的人,目的估计就是想要在他身上学点炒菜的技术了。我从不会在人面前
低头哈腰,我虽能理解那些人的用意,不过我始终保持着自己的原则,与那操蛋的挨刀货离得越远越好。
这餐馆厨房里有七八个人,那些稍会做一两道小菜的鸟人们就不把自己当人看了,我自然也是不会把他们当人看。在这里也有着好几个和
我性格一样的人,他们大多都是初涉社会,性格上也同样多数是沉默寡言。我常在休闲之余与他们说些调侃的话,慢慢地也就混熟了。
有个叫王三的,王三比我大一岁,比我来这里早半年,只因他脑袋愚钝,学不进去东西,经常挨骂。经了解,他家比我家还要远,这里大
厨是他的大姐夫,就是经这么个亲戚来到这儿的,虽说是亲戚家孩子,却不挣工资,听说,餐饮这行,最早学徒是交学费才准来的,后来是只
干活不挣钱,王三就属这种白劳族,我凑得稍好一点,是领工资的,虽说是有工资但每月只有微薄的一张半(150块钱,那时工资真的很低)大
钞,可我当时也不嫌少,一百五就一百五,人家大厨每月不才八百块么?
我的活儿真的脏得很,我自己都觉得我妈我给买的新衣服糟蹋在这儿了。我好利索,每月一百五十元的工资先有一半儿都买洗衣粉了。宿
舍在餐馆后面的小巷子里,几个人睡一张大通铺,虽说不挤,但也压抑的很,卫生自然是很糟糕,好在城里没有跳蚤虱子,免去了这一顾虑。
那些白劳族没的闲钱买日用品,经常偷用我的洗衣粉洗衣服,有的家伙更缺德,干脆偷我的洗衣粉去洗澡,一次就搞了我半袋子。
我才开始时,对餐饮工作是厌恶至极,父亲来信说:吃黑饭,报黑主,谁给你生活来源谁就是你衣食父母。我在读过这句话以后,心理上
才慢慢对餐饮工作转变了态度。不过我依然在给自己时刻警示着,只要以后有好工作我绝不会在此地儿逗留。由于我勤劳好学,工作里的基本
技巧也开始逐渐掌握,后来才发现原来炒菜也有着如此之多的学问。操蛋的大厨对我是另眼相看,小老板在给我父亲的回信中也对我的表现是
赞口不绝,我父亲他心里面也是颇有欣慰。
由于我在工作中的特殊表现,没多久就住在了高档宿舍,原来餐馆里的大厨级别的人们都住在高档小区的高楼宿舍,自来水、家用电器、
暖气那可是无一不缺,在山村里长大的我从没有见过雪白的地板,和落地式的玻璃大飘窗。餐馆里的大厨、经理们都住在这,他们见到是老板
带我住在这的,一个个装模作样地帮我拎东西,安排床铺。这宿舍里有好几个人我从未见过,一经打问才知道原来我们村的小老板,还有着一
个更大的宾馆。那几个领导头头模样的都是那边宾馆工作的,由于这几个人是需要特殊伺候的人物,老板在他们的衣食住行上自然是安排的妥
妥当当。
我毕竟是个干下等活儿的人,整个宿舍的人们都没人愿意让我住在他们的房间,最后让我住在了背光的阳台,阳台就阳台,我从未住过楼
房,住阳台也不错了,好在是北面的阳台,而且很宽敞,没有杂物,干净利索。晚上下班后,就跟在这帮领导头头们的后面一块回到了这栋高
层宿舍。我睡的是一张折叠式的钢丝床,结构紧凑,不占空间,然而就在我刚刚躺在床准备休息时,忽然发现靠墙角的大窗户边上有一架天文
望远镜。我特别的喜好像这样的高科技稀罕东西,不由得站起身来前去观赏。由于我不知道这家具是哪位头头的,所以也不敢大胆地去把玩,
因为心里特别的喜好,在强烈兴趣的驱使下,我终于开口问了一声:“打扰一下,请问这架望远镜是哪位领导的?”
“唉唉唉!千万不敢动!”从里屋传来一个中年男子慌忙的喊声。
他这一叫还真把我吓了一大跳,赶忙向后退了一步。只见从里屋跑出来一个穿着大裤衩,脚穿拖鞋的中年眼镜男子,这人我见他是第二面
了,他给我的感觉是稍微的有点好感,因为从他眼镜里的眉目间能看到一丝的友善,我知道他是宾馆的大厨,忙客气的问:“师傅您贵姓?”
“李!”这李师傅只顾自己在天文望远镜的目镜里欣赏风景,没多大好气的回答了我一句。我很想观赏一下他的望远镜,于是又鼓足了勇气问
了一声:“李师傅,我能看看么?”
李师傅抬起头来鄙夷地看着我,意思是我的望远镜凭啥平白无故的让你先看看,我了解他的那点小心思,赶忙在裤子口袋里掏出一盒早就
准备好用来跟人套近乎的“紫云”牌的香烟,李师傅一看,俩眼珠子差点就快把眼镜给瞪的爆了:“小意思小意思,玩吧。”说罢露出一股神
秘的表情又悄悄地在我耳边说:“千万别往对面楼里看......”我当时根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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