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能力不断提升的情况下,人的社会责任感会自然产生。
老谭现在的思想还上升不到社会责任感上,但很接近了。
他愿意看的是佛学、道家、国学方面的书,对人生的理解是一场修行。
以前没能力帮助别人,现在有能力了就尽可能的帮。多开几家店,多招些人,给大家一份稳定的工作。
一个从农村出来的孩子,念过两年高中,所接受的教育有限。从另一个角度讲,饺子馆是艳华和燕子的,虽然没把他当外人,跟所有人说饺子馆是他们仨开的,也是老板。但他从来没把自己当老板,只定位在管理者的位置上。
倒不是说他只用管理者的角度去考虑问题,其实他比艳华和燕子更老板,把饺子馆当做事业来做。所思所想都是饭店,已经不能用敬业来形容,整个身心的投入,往往感到时间不够用,甚至着急。
他要把饺子馆做大做强,做成百年企业,基业长青。
老谭不知不觉说了十多分钟。雅茹一边认真的听着一边看他,眼里充满了温柔。
“净听我说了,太晚了,送你回去。”老谭说。
雅茹笑了,说:“你这样我能回去吗,今天在这住。”
“在这住——”老谭老脸一红,转而问:“你敢呀?”
“有啥不敢的,情况特殊,回去也惦记,还不如在这呢,明天起来就去打吊瓶。”今天给雅茹吓够呛,担心着,决定留下来照顾老谭。
“这------也行。”老谭说。
“是不是怕影响?怕别人说啥?”雅茹问。她知道在这住下明天肯定有人说闲话,就是不当面说也会背后议论。自己倒没啥,一个人。主要怕影响老谭,毕竟他的身份在那摆着,好说不好听的事。
可是叫她回寝室又放心不下,惦记着。
她用眼神征求老谭的意见,传递着决定不走的信息。
她不知道此时身上流露出来的温柔叫老谭不由然的想起了过去,似乎又看到了当年那个善良、温柔、单纯的姑娘。
怎么忍心拒绝呢。
这暖人的温柔有一种久违的感觉,很多年没感受到了。
“那倒没事,能说啥?其实也不想你走------人有病心就娇,想有个人陪着。”老谭说。
“都那样。主要你太吓人了,吐血-----我还是睡沙发,挺舒服的,软乎儿。”雅茹说完像是证明沙发的软乎程度,拿手按了按。
“你睡床吧。”老谭说。
“你睡,你不有病吗,我凑合一晚就行。要是哪疼就喊我,我睡觉死。”
“呵呵,你睡觉还真死,后悔当初没趁你睡觉的时候拿下。”老谭想起过去,开了句玩笑。
雅茹笑了,把被子和枕头放到沙发上,坐下来说:“后悔了吧------现在人老珠黄,瞅着也没心思了------”
“你可不老。”老谭说:“现在比年轻的时候更美,并且成熟,诱人。”
“咯咯,诱人?也能诱惑几个老头。你没咋变,就是比以前胖了,在阜新见你的时候还没这胖。”雅茹说。
“嗯,那时候没这胖。”
“男的胖点好,有样,但也别太胖了,对身体不好。”
“你没胖,就是比以前更------”老谭扫了雅茹的胸前一眼,说:“波涛汹涌。”
雅茹没害臊,自己也欣赏了一下,叹气说:“没法,老妈给的,累赘。别人是想大大不了,我是想小小不成。”
这话要是那些自艾自怜的女人听了得疯。
老谭被逗笑了,笑的幅度有点大,引动气管,感觉嗓子眼再次发咸。
赶紧止住笑,但血还是涌了上来,吐出一小口。
雅茹赶忙起身拿水,埋怨道:“还笑——”禁不住担心起来,说:“再不去医院吧,看你吐血心提溜着,慌得不行。”
“没事,这病就这样,刚开始几天总吐,过几天就好了------一个星期吧。”老谭说。
“你媳妇知道吧?”雅茹问。
“没告诉她。告诉她跟着担心,犯不上------我俩啥样估计你也知道。”
雅茹接过老谭递过来的水杯,顺手放在茶几上,然后从纸抽里抽出两张纸递过去。老谭擦擦嘴,留在嘴角的血印在雪白的纸上,鲜红的触目惊心。
雅茹心抽了一下,有些难受。
没马上回沙发,轻轻地在老谭身边坐下,两只脚耷拉着。
老谭闻到了雅茹身上的香气,感到挨着的半拉儿身子很热,心跳的有些快。
雅茹把手放在老谭的额头上摸了摸,感觉体温正常,关切的问:“是不是疼?”
“不疼,这病就这样好,一点不疼。就是没啥劲儿,虚脱似的。”老谭说。
“吐血能不虚脱吗,人身上总共才有多少血?”雅茹说。
“大夫也说了,这病得上不容易去根,富贵病,保养好了没啥事,不容易犯。我就是这段时间事多,一直忙了,再加上喝大酒,抽烟。看来以后真得把烟酒戒了------”老谭心知肚明的说。
“你呀,也就说说。身体是自己的,别人劝没用,劝皮劝不了瓤。老谭,你这是透支身体,别使劲拼命了,顺其自然就好。你给别人讲啥都明白,到自己身上就不好使。
啥都有人代替,就长病代替不了。你说你刚四十,浑身是病,高血压、高血脂、支扩、腿还有伤,快赶上七十岁人了。七十岁人体格都比你好。
以后那酒少喝,慢慢把烟戒了,养养身体。全靠你呢,你要是倒下饭店咋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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