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现在卖什么最挣钱,那便是两三年后火遍大街小巷的磁带、收音机、电视等等电器。田家现在能够攒足前期资金,南方的电器便宜的紧,主要问题就在于运送。
冉佳想着最方便最自由的是自己家也有一辆货车,这样随时都能拉货,只是路途长很容易出事,再者货车价钱昂贵不说,也很难购买。
她微蹙着眉,邵宇霆知道她肯定是在想开店的事情,他轻咳一声:“咱国家卡车更新换代也快起来了,一年前新货车到了,厂子里处理了一些货车,我跟朋友集了些钱正好将那八辆车都给吞下来了,办了个小型运输公司,用以承接各种物品运送。
都是我的一些朋友跟车跑的,咳,”他知道自己的名声不大好,在别人看来自己结交的人都是些街上的混混,没有正儿八经的工作,即便接替了父母的班,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来往南北的货物不说贵重与否,这是关于信誉的问题,马虎不得。
他刻意补充道:“我十八岁之前曾经在军队里摔打过三年,母亲过世后,父亲没耐心管教我,就直接将我扔到了军队里。白天训练,晚上还要学习功课,等我一满十八岁,就离开我父亲的管辖。
虽然我也同样了军营,但是我结识了不少退伍有本事的伙计,他们是三个跟一辆车,绝对不会疲劳驾驶、开夜车,也绝对不会畏惧路边拦路的小崽子们。
怎样,要不要照顾下我的生意?”
冉佳轻笑着,“这哪里是照顾你生意,分明是你要为我们田家保驾护航。”
如此大事被确定下来,她的想法更多了,一路走过来,她给田大亮普及了很多东西,也购买了不少关于经营和时尚潮流的书籍。田家从一开始就发展迅速,身为田家儿子的田大海和田大亮就不能够落后太多,学历不重要,但学习向上的心是不可缺少的。
田大亮涨了见识,看到沿海城市的发展,他终于认识到知识的重要性,只是摆脱文盲是远远不够的。他一咬牙下了个决定,要在南方待一段时间,独自一个人闯荡下,起码将电子产品摸个透彻,如此自己进货心里门儿清,也学会修理电子产品。
邵宇霆在这一片也有认识的人,有其照顾着,冉佳不需要担心什么。田家有了钱,不会太执着让田大亮去工厂继续上班。
冉佳呢则将自己所有的钱,只留下五十块钱,其余的都交给田大亮了,跟自家哥哥她可没那么客气了,自己算是策划入股,以后也会有新的想法,等积攒下资金,她便买房子买门头,等大学毕业后开办舞蹈工作室。
大学录取通知书如约而至,是在田家搬家之前,三个大学录取通知书直接轰动了附近四个厂区,田家又多了个炫耀的资本。那些等着看冉佳他们三个笑话的人们都傻眼了,大学明明那么难考,咋到了田家这里成了俩月随便看看书就能上的?
田晓凤也没跟田母客气,在家里帮工拿着一份工资,关迅克也是加入其中,他们的活都不轻快,而他们也不是喜欢占人便宜的,付出的劳力对得起自己所得工资。这也是他们上班时的两倍还多呢。
大学开学之前,冉佳跟着邵宇霆的车出去了两次,最后一次捎带了一车子的皮夹克!这个年代的皮夹克很便宜,尤其是沿海地带,邵宇霆吃下来的这批货则是海、关、扣押内销的,他寻了熟人自己一个人给吞了下来,当然也不忘了照顾冉佳一波。
田母每次在冉佳出门之前都会塞给她钱,一次比一次多,一呢是想让她将钱送到田大亮手里,等他学成回来多进些货,二呢,也觉得田家能有如此变化全是沾了冉佳的福气,更是对她十九年的愧疚之情。
冉佳正好用这些钱全屯了货,他们回了厂子交完差之后,并没有停顿直接往东开去。在夏国以东是一个很大的国家,其幅员辽阔但是物资匮乏,在交通不便利经济不发达的现在,悄然多了一群搬运工,其尚未被众人所周知,且没有邵宇霆便利的运输工具,那些人都是推着小车或者骑着自行车,驼着干粮和货物前往夏国和东渡交接的一个城镇,那个城镇尚没有通火车,也没有客车相通,城镇中央是一条红色鲜艳的国界线,线的两端是长长的摊位。
这因为地理位置特殊,俩国国情不一,黑市发展盛行而形成的小镇。黑市上有一些权势滔天借此海捞一笔的人物,是以两个国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允许其存在。
但是他们需要将半数的成交额上交给国家,即便如此,个人挣得也很多,令许多人冒险前来捞金。
邵宇霆开着车直奔此地,八月份正是热得时候,可城镇上的人们穿着长裤长褂,风大的时候还要穿上牛仔外套或者皮褂。
他们只有俩个人,但拉了一车的货物,除了皮夹克外,还有些内销的好东西。别说在这个小镇,就是在内陆这都是一辆值得抢劫的货车。
在冉佳提心吊胆中,他们抵达了目的地,瞧着粗犷的地方平地而起成群的帐篷,那木栅门旁边立着几个高头大马满是胡须的汉子,浓浓的匪气令人头皮发麻。
邵宇霆从车窗里伸出头,沉声说了几句东渡话,立马便被放行了。
汉子们哈哈笑着,更是有人小跑地往热闹的街市跑去,边跑还边高声吆喝着一个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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