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一片寂静,冯小宝已经止住了呜咽,只听到墙壁上的时钟在滴答滴答走着,下一秒,滴答声也停住了。
室内的温度开始下降,像是被人打开了空调,温度调得极低,让人发抖战栗。
清风微微吹起,莫一烦的头发衣角轻轻摆动,身子站得笔直,立在身后的大壮却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十分羞赧地看着众人。
“不好意思,你们继续,我去上个厕所~”
大壮说完立马往厕所跑去,客厅的气氛有些压抑,让他受不了。
厕所门就在眼前,门是关着的,大壮伸手去扭门把,刚触及就缩了回来,门把上不知何时竟然凝出了冰霜,寒气冷到骨子里。
于是,只好又退回到莫一烦的身边,这里的温度相对还高一些。
一阵轻笑忽然响了起来。
“呵呵……哈哈……莫先生,你是在说笑么?”
冯远开口大笑,笑声爽朗如洪钟,在客厅内回荡不停,震得墙上的时钟都忘记了行走。
莫一烦抬头看了时钟,低声嘟囔了一句:“2元店买的东西果然是个坑,电池一点也不耐用!”
大壮也跟着抬头看了一眼,时钟很精美,记得好像是机械的呀~
“冯先生,先不说我是不是开玩笑。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冯远低头看着冯小宝,圆圆的小脑袋委屈地缩在莫一烦的手里,像只受惊的小鹌鹑,无助地看着他,再不复之前与郑小狸对峙时的坚定。
“爸爸,我没事,他没把我怎么样!只是刚刚西区的郑小狸也在,他们也想拉拢莫先生!”
冯远点了点头,脸上的严肃表情才渐渐恢复了一丝轻松模样,与莫一烦对视起来,平和无害。
“莫先生,你问我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很简单,因为爱!连自己的孩子也找不到,算什么好父亲?”
莫一烦心中一振,对方厉害啊,话里有话啊。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早年跑丢过,父亲因为找他的时候才出了意外?
“好,第二个问题,相对简单点。你们都要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总不至于真的是为了判官笔吧?”
右手掌心微热,一只黑色的毛笔滑落下来,被莫一烦紧紧握住。质朴的笔杆,稀疏的笔尖,放在文具店里也是其貌不扬的东西。
要不是笔尖微微翻出金光,就这只笔,一般人还真没谁会多看几眼。
冯远又上前几步,与莫一烦近在咫尺,已经超出了最舒服的聊天距离,对方鼻中呼出的气息如同冰霜般寒冷,使他不禁往后退了一些。
“莫先生,这就是古城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判官笔?可否让我仔细看上一看?”冯远脸上的络腮胡抖了几下,搓着大手,如此说道。
莫一烦手腕轻翻,抖了个漂亮的笔花,空气中的温度渐渐回暖许多。
“冯先生,请注意动作和言辞,我可不能保证会不会送你一幅字!”
“啊~是冯某唐突了!莫先生莫怪,我有点激动~来来来,我们坐下谈,别客气,都别站着!小宝,你赶紧过来呀,还赖在你莫叔叔身上做什么?”
冯远伸出手就要去拉冯小宝,却扑了个空。
莫一烦冷笑一声,像看白痴一样。
“冯先生,别老不正经啊!你好歹也是一区的鬼佬,能不能严肃点?要是你想动手的话,那我们就切磋一下得啦?”
“嘿嘿~玩笑话!年轻人别那么冲动,有话好好说!”冯远坐回沙发,翘着二郎腿,摸了摸口袋,掏出一只烟,点火,咂嘴。
吁~
一缕细长的白烟从冯远的嘴中缓缓吐出,像一条活灵活现的长龙,在空中盘旋缠绕,竟然画出一朵花。
“梅花香自苦寒来,生活不易,且行且珍惜~”
莫一烦眼角跳了一下,不知对方又要搞什么名堂。
“莫先生,判官笔先放到一边,咱们聊点题外话。如何?”
“那你倒是先把空调关了啊,没看见我的朋友一直在打摆子。你想把我家弄成冰窖么?”
啪嗒~
冯远打了个清脆的响指,客厅内的温度终于慢慢回升,大壮也不再战战兢兢。
“现在你可以放了我的儿子了么?老来得子的心思你可能不懂!”
又是一番试探性的暴击,莫一烦正是他父亲的老来子。在他上面只有一个姐姐,现在嫁到了隔壁城市,妈妈也跟着过去照顾姐姐的月子。在他下面,则没有弟妹了。
轻轻松开手,将冯小宝放了出去,室内的温度已经彻底恢复正常,所有人的脸色似乎也都恢复正常。
大壮重重地喘了一下,搬来两把椅子,让莫一烦坐了下来,又去烧起水,等水开,给几人泡了茶。
“大壮,麻烦你叫两份外卖吧,肚子有点饿了。”莫一烦比起两根手指。
“莫先生,你还没吃饭啊?我们也没吃呢!”冯远笑着,轻轻掐灭了烟头,食指一弹,完美弧线,烟头落入了旁边的垃圾桶。
大壮看了莫一烦一眼,又看了冯远父子两眼,摸摸头,默默地点起外卖。
“一烦,点好了。”
“恩,你去上厕所吧。刚刚不是急得很么?”莫一烦看了一眼,微微说道。
大壮有些不好意思,坐着不动。
“现在又好像不急了。”
“冯先生说吧,到底什么事?”
“说来话长啊,简单来说就是灵气复苏的事。”
“灵气复苏?”莫一烦皱着眉头看向冯远。
“中元节鬼门大开,最后不知为何却没有完全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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