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轰隆隆地传来雷鸣,可终归没有了下一步行动。
韩飞羽望着天空,确定云层里闪烁的那些光芒不会突然落到自己头上之后嫌弃地撇了撇嘴,冲着它比了个中指。
天空的乌云本来有些消散,此刻却重新汇聚起来。
一道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到韩飞羽的身上。
韩飞羽的衣服上破了个洞,露出晶莹如玉的身躯。
他一动不动,笑意却更甚几分,于是又接连对着天空比了数个极其羞耻的姿势。
许是知道这种攻击对韩飞羽来说不痛不痒,这次没有雷霆再向他劈来。
韩飞羽有些惋惜,也不再试图去激怒它,摇了摇头便回到了聚集地。
这里满是鲜血与碎肉,就连空气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血雾。
韩飞羽愣在原地,不知道这究竟怎么回事。
连他都有些想不明白的事,这里便真的没有人能够想明白了。
他第一时间确认了景月的安全。
景月周围匍匐着不少幽灵的尸体,她依旧陷入沉眠状态,只不过身体的自我防御机制却已经自动开启了。
韩飞羽没有尝试去惊醒景月,他回过身,在一堆尸体中间找到了陈阳。
陈阳还活着。
但他快死了。
“怎么回事。”韩飞羽问道:“这里应该不可能有除你们之外还活着的生命了才对。”
陈阳看着韩飞羽没有说话,眼神满是怨毒。
韩飞羽先是愣了愣,然后才反应过来陈阳为什么会露出这种眼神。
“对不起。”他有些歉意地说道:“我承诺过会保护你们,却没想到你们和我们在一起本就不可能是安全的。”
“所以,你知道这个世界变成这样的原因?”陈阳轻声道。
韩飞羽沉默了数秒,终究没有瞒他。
他给陈阳讲了一个极为漫长的故事,故事里的少年,是他。
陈阳本来早该死了,没想到竟然强撑着听完了所有的故事。
韩飞羽最后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究竟能不能让世界恢复原样,现在的局势已经超出了我的掌控,如果再拖个几年,几十年,甚至上百年,我不确定以我的力量能不能挽回这一切。”
陈阳说道:“你身旁的那个姑娘,就是你故事里的邪主吗?”
韩飞羽点了点头。
陈阳说道:“原来,世界变成这样,竟然是因为那么好看的一个女孩儿。”
韩飞羽的歉意愈发浓厚,甚至超出了自己没有保护好他们的时候。
“不过,如果是她的话,我倒是觉得可以扭转这一切。”陈阳突然笑起来,笑容中满是如释重负的神色,“我已经受够了现在的世界,能这样死去,也许不坏。”
韩飞羽看着陈阳,直至陈阳完全停止呼吸。
他把陈阳从尸体堆中抱出来,又把所有人的尸体都抱出来。
他本来想把所有人都埋了,但看到地上密密麻麻的尸体之后又有些犹豫。
这一年来他没怎么关注这个营地的人,没想到不知不觉间已经这么多了。
“不知道怎么处理吗?”身后突然传来景月的声音。
韩飞羽挠了挠头,“有一点吧,本来想让他们入土为安,但这么多人总需要时间,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烧了吧。”景月轻声开口,“别用至尊火,用普通的神律就好了。”
韩飞羽深吸了一口气,嗯了一声。
吸入鼻子里的血雾不少,他能分辨出来那些血腥味具体来自于地上的谁。
他并不是想做什么,只是想留个念想。
这是对以后的憧憬,也是对当下的警示。
......
......
将所有人的骨灰装好之后,韩飞羽草草打扫了这里,便带着景月离开了。
“你什么时候醒的?”韩飞羽问道:“我进去看你的时候,你应该睡得很死才对。”
景月说道:“不是你捏碎了我给你的手链吗?”她指着韩飞羽的右手,手腕上的珠数确实少了一颗。
韩飞羽微怔,“不是我捏的。”
景月说道:“是不是你捏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现在醒过来了。”
韩飞羽笑道:“也是,既然你醒了,我也没必要那么累。”
“累?”景月狐疑地看了韩飞羽两眼,“你不是啥也没做吗?为什么会累?”
即便是熟睡的时候她也知道韩飞羽每天都在干什么,与其说这是刻意为之,不如说这是她这些年来的习惯。
包括当年在赢溪的时候。
现在想来,那时候会在韩飞羽面前流泪,实在很难说只是一个巧合。
韩飞羽义正言辞地说道:“我怎么什么事情都没做了?我每天很耗心神的好不好?”
景月调笑道:“也是,下棋确实是一件耗费心神的事情。”
韩飞羽认真说道:“不,我是在看棋。”
景月问道:“看出了朵花?”
韩飞羽说道:“花倒是没看出来,看出了点其他的东西。”
景月嗯了一声。
二声。
韩飞羽解释道:“本以为我们是在一张棋盘上,和我们对弈的人是天,后来发现并不是。”
景月想了想,又嗯了一声。
四声。
韩飞羽说道:“现在的情况是,我们两个人在棋局上自导自演,而那个家伙躲在另一边时刻决定着这局棋局是否还能进行下去。”
景月又嗯了一声,然后说道:“你想怎么做?”
韩飞羽轻叹道:“如果我知道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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