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唯一的武器就是一根条凳,对方八个人全都把刀拔了出来,没几下我就感觉自己受伤了,手脚发软倒在了地上。那一刻我是真的以为自己这百多斤要交代了,浑身上下到处都在流血,而周奎他们还在威胁要杀死我。
当时我心里那个恨呀,想跟他们同归于尽但身体又不争气,连站都站不起来。就在周奎拿着刀又要捅我的时候,个头最大的那个小伙子出手了,我这辈子没见过打架这么猛的人!我双手拿一根条凳舞起来都费劲,那大个头一手一根条凳舞得虎虎生风,一眨眼就打翻了两三个家伙。紧接着另外三个小伙子拔出菜刀也开始和他们干,可小伙子们不论体格和力气都处于明显的下风,而且也没有什么经验,所以很快都挂了彩。可是这些孩子没一个退缩,反而一个比一个更猛,用菜刀狠狠的教训了那帮家伙一顿。加上大个子也越战越勇,直到把对方全都打翻在地爬不起里才住手。
后来有客人报了警,我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谁知竟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再睁开眼时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这就是当天事情的全部经过。”
冯晓玲发了些感慨,开始采访明二娃他们,她首先问的是夹舌子黎明。
“黎明同学,能告诉大家当时面对如此穷凶极恶的歹徒,为什么你敢于挺身而出和坏人展开殊死搏斗?”
“这个,这个......”夹舌子用活活气死主持人的椒盐普通话回答道:“当时我脑壳嗡的一声就胀了——”
“胀了?”冯晓玲一脸茫然。
夹舌子比划着解释道:“胀了,就是脑壳咚大的意思!”
“咚大?”冯晓玲快哭了。
“脑壳咚大,脑壳大得要爆炸了——哔叽贡!”
“哦,你是说你感到头都大了,很头痛的意思?其实你可以说方言,因为这个访谈本来就是给咱们本地的市民收看的。”冯晓玲委婉的提醒道,导演也仰天长叹,千算万算给老子忘了喊他莫说椒盐普通话了!
夹舌子却很有担当的断然拒绝道:“这啷个得行哟,照~那个照规矩办,我没~那个没得啥子得,不~不那个搞特殊化。”
导演锭子都捏紧了,在心里暗骂:你当然没得啥子哟,我有啥子斗嘛!好好的一个正面教材遭你娃整成个小品节目了!
“呵呵,呵呵......”冯晓玲也临近崩溃的边缘,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然还很讲原则,难能可贵呀!那你就说说你当时的真实想法吧。”
夹舌子对着镜头酝酿了一下情绪,在所有人都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突然就眉飞色舞的讲了起来。
“当,当时我脑壳里头一哈就涌现出嘿多革命烈士的光那个辉形象,比如董存瑞、黄继光、还~有郭靖黄蓉——”
“嗯~?!”
“对不起,对不起!说,说急到了,应该是我的衣钵师父余莽——不,余世坤师父的音容笑貌——”
哐当!
在酒店里精心组织了满满一屋的后厨人员观看现场访谈节目的余世坤,从板凳上一个后仰摔了个四脚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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