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
“你们看到的这个叫战棋,”一批新教官围在巨大的沙盘面前,沙盘上摆放着密密麻麻的棋子,总教官宋建军大声向这些新军官介绍道:“这是用来推演战场变化的棋。诸君将来可能要进入新军参谋部,我们新军的参谋们,就是用这种战棋来推演战场上可能出现的变化。参谋部根据推演来做出形势判断,以此向将军们提出建议。”
宋建军指着挂在墙壁上的巨大图表,上面详细地写着许多令人目不暇接的战旗规则,宋建军把这些规则做了介绍,它们是用来模拟战场的工具。
“光听我说不行,你们是不明白的,现在我们就来玩一把这种棋。”宋建军环顾着满屋的军官:“你们谁来和我试试?”
众多教官们都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一个人说话。稍一犹豫后,许平挺胸而出:“大人,卑职想试一试。”
“好!”宋建军看着这个初生牛犊,兴奋地搓着手,大声叫道:“我们就用南关之战好了。”
这是发生在几十年前长生军与后金军之间的一场战斗,最后以长生军险胜告终。
“这场战争基本没有天气问题,地形也不太复杂,第一次我们不要来太难的。”宋建军笑嘻嘻地看着许平:“你叫许平,对吧?许教官要用长生军,还是建奴?”
“长生军。”
其他几个老资格教官很快摆好了沙盘,宋建军不加思索地完成了他的回合,棋盘上的后金大军飞快地逼向许平的战线。宋建军一边摆棋一边向众人讲解棋子的机动力以及地形的影响,当着许平毫不遮掩地把自己的战术设想统统倒了出来。许平默默地听着对方的构思,眼睛一直盯在巨大的沙盘上,他沉思良久后终于开始缓缓移动棋子。
动了两步,许平才又拿起一个棋子,就听见宋建军笑起来:“小心啊,许教官,当年我可就在这一队里啊。”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屋子里只剩下众人沉重的呼吸声。裁判拿走许平两队被重重包围的棋子,还有一颗标识为内卫队的金色棋子。
“侯爷他老人家……”宋建军故意发出一声沉痛的叹息,跟着又大笑起来:“好了,你们可否看明白了?”
“明白了。”
“明白了。”
屋子里的年轻军官纷纷点头。这盘棋从头到尾,许平一直被宋建军凌厉的攻势压制得喘不过气,最后宋建军成功地改写历史,让本应获胜的明军全军覆灭。
“还有谁来?”宋建军又开始环顾满屋,目光从这些新军官脸上扫过:“谁再来试试?”
半响,屋内没有人搭腔,宋建军掉头向另一资深教官独孤求看去:“我们来一场给他们看看吧。”
“是,大人。”独孤求轻轻点头,就向宋建军对面的位置走去。
“大人。”好半天没有说话的许平突然打破屋里的沉寂,他从沙盘上抬起头看着宋建军:“卑职可不可以再试一次?”
“好啊。”宋建军微笑道:“这次许教官还要长生军么?”
“不,”许平摇头道:“卑职想试试建奴。”
“可以,”宋建军一挥手:“快摆沙盘。”
许平回忆着宋建军刚才的路数,小心地指挥着后金的军队,几个回合以后,棋盘上的变化渐渐循着历史的脚步而去。宋建军甚至懒得理会许平的侧翼包抄,直接就把预备队向着中路投入,像历史上南关之战那样,干脆利落地把后金的中路打得门户洞开。接着,宋建军就把明军仅有的骑兵一分为二,一队咬住许平的左翼不许它们脱离战场,一队就奔它们的后路而去。
许平抬起头:“宋教官,就在前天您讲到南关之战时,说到侯爷此时是去追击建奴正蓝将旗的,也说过这是唯一正确的应对,不能给建奴重整旗鼓的机会。”
“你说的没错。可是我不是侯爷,我就是贪小便宜要吃掉你的左翼。”宋建军狡猾地笑道:“许教官尽管放马过来,不要客气。”
许平低下头仔细地看着沙盘,他迅速地把左翼的部队调整成圆阵进行防御,然后加快右翼的步伐,向明军的将旗发起突击。
在许平部署的时候,宋建军不住嘴地向周围的军官们讲解着:“在真正的战场上,是不可能像许教官这样纵观全局的。沙场通讯全靠旗号,像许教官这样隔着明军大队进行配合,实际上是不可能做到的。所以说,战棋无论条例如何细致,都是不能和沙场实战相比的。”
“大人,该您了。”说话间许平已经完成了最后一步。
“好。”宋建军低下头开始飞快地调动,嘴里还不停地讲:“当然,当年也不可能像我这样把建奴的动向看得明明白白,更不可能把哪支部队快崩溃了,哪支部队还状态良好看得一清二楚。但是你们一定通过战棋养成意识,知道军队在什么情况下会危险,在什么情况下应该防御,在什么情况下应该进攻……”
时间在对战和宋建军的讲解中飞快地流逝。
“能够手持长枪,亲身挡在侯爷身前,真是不胜荣幸!”宋建军笑着把那个代表他当年所在的队的棋子高高举起,重重地放在明军将旗处,盖在金色的内卫队棋子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许教官,该你了。”
后金的骑兵已经逼到明军将旗之前,但许平的左翼早已不复存在,几次重整的中军也被宋建军击溃,现在右翼的这些骑兵已经是他的全部。代表长枪手和火铳手的棋子密密麻麻地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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