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同样有些迷惑,一开始拒绝了,但在东林党的坚持下也翻来覆去地看了看,但和国民党一样没有发现任何问题。这两个瓶子被东林党的人交给所有的人一一过目,所有的人都一无所获。
反对党人马离开了饭店后,其中东林党的人立刻返回总部,冲进去向值班元老进行密报,很快值班元老就带着这个党务人员去任红城的家;他们在党务总理的家里密谈了一会儿后,任总理就穿戴整齐带着他们前去拜访党魁陈子壮;当他们赶到时陈子壮已经睡下了,睡眼惺忪地穿着拖鞋出来会客,但片刻后陈子壮就睡意全消,把手一挥就要召开全党紧急会议。
“党魁且慢。”任红城连忙阻止道:“要是我们深夜召开紧急会议,这消息恐怕就走漏了。”
“可是不开会明日如何能够对内阁发动谴责?”
“明日我们不会发起谴责,”任红城狡猾地一笑:“我们要多等一天,以确保万无一失。”
……
第二天依旧风平浪静,但是晚上陈子壮作东,请所有的反对党党魁——无论大小都来吃饭,研究如何充分发挥好反对党的政治监督作用。
这种会议很常见,一般来说就是反对派情报交流会,也是通气会,执政党见惯不惊,各反对党也都是心里有数,被邀请的几个党都准备了点执政党的黑材料,虽然不是很有力但是去开会总不好一点情报不带,这会让别人怀疑你的能力和诚意。
不过陈子壮似乎不想听别人有什么收获,等被邀请的人都到齐后,一脸严肃的陈子壮开门见山地说道:“有证据表明,内阁贪赃枉法,损公肥私。”
“哗!”顿时下面一片惊异之声,虽然今天是陈子壮亲自牵头开这个情报交流会,但是大家事先都没有想到东林党居然有这么惊人的消息。
陈子壮首先拿出了一份菜单,这个是昨天东林党党务从饭店抄回来的附件,上面写着购买了四壶酒,但是饭后各党的工作人员只找到了两个空酒瓶。东林党的党务生怕别的党先得到这个劲爆的消息,所以把菜单藏了起来,然后回来密报本党值班元老,以便能由本党率先发难。陈子壮首先承认了这个党务人员存在工作失误,这当然是口头上说说而已,无论是陈子壮还是任红城都觉得这个党务人员做得极好,为东林党赢得了最大的主动权,他们会奖赏这个机敏的党务人员,尤其是他还在把惊动别党成员的情况下努力加强了他们对只有两个空瓶这件事的印象——这又创造了好几个证人。
现在主动权再手的陈子壮沉痛地表示,这个工作人员没有充分体会反对党同气连枝的合作精神,竟然在第一时间对友朋党派隐瞒消息,这个人已经被他和任总理严厉责备过,现在陈子壮就要弥补这个失误,向大家通报这个消息并且坐下来一起讨论该怎么办。
包括国民党在内的各个党派只好受了陈子壮这个人情,纷纷表示他们很感谢东林党的信任,这时国民党代表的心理已经把那个派去饭店侦查的工作人员恨透了——因为他的无能导致国民党欠了东林党一个大人情,而且还受到突然袭击而无法为本党谋取最大利益。
现在已经来不及通知全党开会,在各党派代表纷纷在心里琢磨该如何利用此事时,胸有成竹的陈子壮拿出了更多的证据并开始提出东林党的方案:“今天上午我党已经派人去查过了帐,国家确实是为四壶酒付钱的,和店家的这份菜单吻合,酒钱共是一两二钱银。这里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工党内阁沟通饭店老板制造假账,贪污国帑六钱银;另一种是店家确实上了四壶酒,但是他们没有喝完也没有上缴,而是盗窃国库两壶酒。”
无论是哪一种,“贪污国帑”还是“盗窃国库”的罪名都不轻,但是国民党代表提出了一个担心,那就是工党内阁可能会有补救措施:“如果他们自己掏腰包买下这两瓶酒怎么办?”
“但是他们没有,今天饭前和酒钱都已经入账,国家确实多付了六钱银子,而且我的人一直等到下班,也没有发现有人补上这个帐。”昨天夜里任红城让陈子壮少安毋躁,就是担心过早闹开后工党内阁会急急忙忙自掏腰包补上这笔钱,这样就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而现在既然已经入账那对方就是难逃一劫了。
完全没有准备的其他党派对具体情况一无所知,所以只能被动接受东林党的情报和安排,陈子壮提出要立刻召开记者招待会,声讨贪污国帑的工党内阁,所有反对派都要统一行动。对这个安排大家当然没有反对意见,理论上东林党完全可以独占风头不带大家一起玩,不过陈子壮自己吃肉也打算分点汤水给战略伙伴们,以便保持对工党内阁的统一战线。当然,这个媒体见面会将会是东林党发挥的舞台,陈子壮已经准备好了发言稿和各种相关证据,这个风头他的盟友党派们就是想抢也抢不走,他们和媒体一样没有准备所以只有听着的份。
通气会就此宣告完成,陈子壮给所有盟友半个时辰向他们各自的党派总部报告,他已经通知了南京的所有媒体,说今夜反对党会给他们一个发行号外的机会,具体新闻发布会的时间就定在半个时辰之后。向同盟党派通报这个消息后,就意味着工党内阁也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察觉到这件事,不过他们来不及反应了,大概在他们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的同时,陈子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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