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非道探出头来透了一口气,发现周围都是深山野岭的山间小路,马车还在不停奔驰。党非道疑惑的问道:“车夫,这条路怎么这么奇怪?你有没有走错?”
车夫熟练的应答道:“放心吧,你们这些外地人不懂这条路,去省城是最近的,可以省掉不少路程,让你们少花点脚力钱,又快又省。”
党非道从未出过远门,自然不知其中深险,也没有多想,拿出《道德经》细细品读。车夫见其没有多问,怕出事端快马加鞭,马车加速飞驰朝着远处一座酷似牛头的大山奔去。
一阵颠簸,党非道又探了探头,发现马车正往大山前进,没有进省城的迹像,越看越不对劲。党非道赶叫了车夫几声,不见应答,又大声连忙叫停。车夫没有停车意思,反而又是一鞭加快速度,听见车夫的声音:“认命吧,肉猪,你已经进入我们的地盘了。哈哈哈,又赚一笔肉票。”
党非道从未踫到这样的事,慌乱至极,他还是强压着恐惧让自己必须冷静下来寻找求生之法。
慌乱中也想不出好法子,党非道用双手死死扣住车夫脖子,车夫急忙中抽刀一挥,党非道被吓得连忙躲回车厢内。大刀竟顺势往马屁股上开了一个口子,马儿鲜血涌出疯狂挣扎,马车东倒西歪摇摇欲坠。车夫一边想稳住马儿,一边又想乱刀砍死党非道,可马车摇摇坠坠连坐都坐不稳,更别提做其他的事情了。
党非道也顾不得许多趁势对车夫猛的踢去,车夫是个练家子受了一脚竟没有掉落,双手紧紧抓住马车边框硬是又被他站稳了回来。车夫气急败坏一手紧抓在车架上,一手拔出大刀,满脸气愤双眼通红,正欲猛劈过来。马儿竟挣脱缰绳急驰逃去,马车侧翻滚落山坡。车夫在滚落中被自己的刀穿心而过惨不忍睹,党非道躲在车厢中用衣物行李保护头部成功躲过一死。
爬出车厢看着惨死的车夫,庆幸自己大难不死,同时也对险恶的世道感到后怕,全身一阵松软直接躺在野草上歇下。一转眼到了晚上,突然周围一阵阵喧哗声越来越近,党非道突然想起这里是他们地盘,不禁暗骂自己不赶紧逃跑还想着歇息,惊慌失措往山林里面乱窜。
“报,寨主,丙七死在马车傍。”一个步行小匪对骑马领头那个大汉报告。
“死了,真他娘浪费,又少一个好脚力,拖下去煮了”领头寨主大骂道:“那该死的肉猪肯定没跑远,所有人给我搜。”
匪盗们浩浩荡荡四周搜索,党非道一直狂奔到山脚下,远处土匪们拿的火把亮光越逼越近,情急之下钻入杂乱枯草烂叶堆之中。一个肥壮如熊的士匪追了过来,从党非道身上跑过,数百斤重量碾压,疼痛感传遍全身使他几乎叫出来,那强烈的求生欲又让他绝对不能出声。那土匪又四处张望搜寻竟反复三次从党非道身上压过,党非道咬紧牙关硬是没有动一下,见此处搜寻无果土匪这才悻悻离去。
土匪们搜到半夜终于放弃回寨,他们离开良久党非道躺在那儿仍然不敢乱动,直到凌晨党非道才小心爬起四处观望,小心翼翼的离开,身上到处疼痛不已,心里更是后怕不断,一直不敢停下脚步,害怕土匪们再次追赶上来。走了将近四个时辰终于走到大道上,腿脚累得发软,一个体力不支仓促摔倒,干脆直接躺在地下休息,心想在大道之上应该安全了。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吓的党非道脸色苍白,一阵惊恐,可体力早已透支,马蹄声越来越近。
党非道还是竭尽全力站起逃跑,马蹄声还是不断追来,脚步开始不听使唤,呼吸也越来越沉,党非道拼命奔跑着,尽力不让自己停下脚步。然而人脚还是不敌马腿,更何况是跑了几个时辰的党非道,马蹄声最终还是追赶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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