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很多女生,这游戏便不得不否决。最终还是决定玩单脚跳,这个游戏比较适合男女生一起玩,大家划定一个区域,根据石头剪子布或者重九九等方式选出一个用单脚跳着去抓人的人,而其他人就负责跑,由于区域比较小,抓人者只需把被抓者赶到一个狭小的角落,抓人便如同探囊取物一般,但是如果遇到那种身体非常灵巧之人,或许抓不到他,还反倒被他戏弄也未可知。这个游戏男女皆可,自然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同意。
首先大家通过重九九来决定谁去抓人,所谓重九九,其实就是参与者伸出右手,四指紧握,拇指伸出,重在一起,从下往上数,第九个即为“幸运儿”,若是不满九人,则循环计数。这样的决定方式有一个坏处,那就是只要你的计算能力、观察能力和想象能力足够好,你就可以在一瞬间推算出谁是“幸运儿”。
谈话之间,箫鹏已经伸出了右手,王洁紧跟其后,后面的人纷纷跟上,邹顺最后伸出手,只是他把自己的手放在了最下面,也就是箫鹏的下面,而不是像其他人一样往上面放,最后一数,“幸运儿”是箫鹏。
只听箫鹏抱怨了一句:“不至于这么倒霉吧,竟然来个‘开门红’。”邹顺脸一红,急忙打圆场,“反正你跳的快,抓到人也就是一会的问题嘛。”箫鹏笑了笑,没说话。
游戏正式开始。邹顺看着场中跳跃的箫鹏,心里很不是滋味,感觉自己背叛了自己的兄弟。不过也就一会功夫,他便从其中脱离了出来,而把目光转向了王洁,看着她在场内左躲右闪,邹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但每次她都堪堪避过,邹顺的心这才放回肚子里。
王洁那一头干净简洁的短发在眼前晃来晃去,邹顺的心也随之晃来晃去,如风摆杨柳一般,飘飘忽忽,不知所适。
天随着他们脚步的跳动,蒙上了一层黑纱,而场中人却浑然不觉。等到他们发现,远方人家已经点上了零星灯火,已经来临,邹顺不禁抱怨,但抱怨归抱怨,上天绝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意志而有所改变,该来的始终会来。
天黑了。
大家停了下来,商量接下来玩什么,去哪玩,只听王洁说道:“要不我们去邹顺家玩吧?”
邹顺浑身一颤,有如雷击,脑中一片空白,无法思考,更无法回答,震惊、狂喜、害怕、一股脑全涌了出来。然而邹顺呆立的时间太长,见他没有言语,大家还以为他有什么不方便,另一个女孩子打圆场说:“那样不太好吧,都已经晚上了,我们还是去侯子才家逛一圈,然后各自回家吧。”这女孩平时和王洁很是玩得来,因此对王洁很有影响。
邹顺刚反应过来,却只听王洁说道:“这样也好,我爸爸也叫我早点回家。”邹顺一听这话,顿知无法挽留,只得罢手。在一群人浩浩荡荡向侯子才家开路的时候,邹顺却推说自己有事必须先回家,大家也不强求,只得由他去。
邹顺并不是不想和大家一起去,只是现在他的心中有一口气,满满地堵在胸口,像沉睡千年的火山一般,沉睡千年,积蓄千年,只为喷发的一刻。邹顺心里的那口气,如果不完全发泄出来,他难以想象会发生什么。
邹顺看着众人走远,转身,撒开步子,向着远方的山峰奔去,每跑几步,他就低吼一声,风扑打在身上,有点刺骨,但他丝毫无感,他一直在逼问自己当时为什么要发呆?为什么要发呆!越想越气,吼声也越来越大。
虽然天黑,但借着一点朦胧夜色,以及在这山旮旯里摸爬十多年的经验,半个小时后,他来到了一处山顶,手臂青筋暴起,他用尽全身的力量把心中的愤怒全部宣泄了出来,吼声从喉咙里迸射出,却一点一点地被这无边的黑暗吞噬,最后连骨头渣子也不剩,全被这无形的黑暗、罪恶的黑暗吸收了。
回家的路上邹顺轻松了许多,好像刚才在山上怒号的另有其人一样。猛然间,邹顺发现远方路口处隐隐绰绰似有人影,但仔细看又似是幻觉。邹顺心里一紧,心想这大晚上应该不会有什么人来这种地方,难不成是……邹顺越想越怕,赶忙加快步伐向家里奔去。
越接近路口,邹顺的心揪得越紧,脚上的步子也迈得越快,越大,一心向家。
路口处有一株树,乃是百年乔木,一年四季浓密如一,不因天时地势而异。树存百年,历百年风霜,经百载雨雪,年轮所记,皆为历史。见证了一个家族数代人的兴衰成败,如今已轮到邹顺这代人。
若在平时,邹顺是很喜欢这棵树的,树下也是孩子们的乐园。可是现在,晚上七八点,阵阵阴风吹来,树枝随之起舞,远远看去阴森诡异,邹顺不由得再次加快步伐,他一秒都不想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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