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留,季节不停,两者携手前进,留下一路沧海桑田与花开花谢。
“洛阳”作为大楚王朝的都城,自然不是徒有其名,因为这座城市太大,人口太多,即使有着东西南北四个城门,依旧不妨碍城门口时不时的爆满堵塞,可见人们对这座千年古都的爱。
事实上人族建朝千年以来四朝都曾有过迁都,然而唯独高阳氏从未有过迁都之举。不知是历代龙椅上的那位都对这种城市情有独钟,认为迁都劳民伤财旧地情浓,还是因为百川之地广袤山河的中心正是这座城。
有喜号游览地理的学者曾言,五座王朝的方位疆域可划分为:南汉、东唐、西宋、北秦、中楚。大楚疆域中心是洛阳,所以洛阳是人族的中心,这很好理解。
……
洛阳城城门口一天有两个时候必定会堵塞成长龙队,那就是日出与日落。日出进城,日落归家,因为不是每个人都能在这座城里有房产,天子脚下实在是寸土寸金。
很不巧的是,阿清一行五人便是在黄昏之时才到洛阳城门,五人望着漫漫长龙眼神忧郁。躁动的心躁动的盛夏闷热天气,五人面面相觑后皆是叹口气成为队伍中的一部分。
离开信桃村半旬时日,五人说不上翻山越岭,倒也的确算是跋山涉水。行过三郡五人大部分都是行以脚程,走得慢自然能好好欣赏路边的风景,同时修天地灵气。
至于郭遥夫子当下是不是尾随他们就不得而知了,说不定此时已经在城中某酒家喝着小酒捏着花生感叹城市与城市果然不一样。
直到天边仅剩一线日晖才终于轮到阿清五人。
城门守卫身着标志性大楚黑甲,接过阿清递交的龙湖城公文翻开后顿时神色一禀,脸上严肃的表情稍许缓和,目光还有着隐约的尊敬。
“大人们稍等片刻。”守卫将公文折合物归原主。
“大哥,我们这公文有问题吗?”阿清小心翼翼道,每次看见寒甲士兵,阿清心里都会有些发怵。
随着守卫招手,五位甲士手持铁戟步伐铿锵有力而来。
“不用了,我们自己进去就好。”云婷声音响起。
元忡桓嬉皮笑脸道:“就是就是,哪能劳烦军爷们给我们这种穷学生护送。”
阿清这才想起来,自己那位师姐是大楚公主。
守卫闻言拱手沉声道:“大人此言差矣,书院学生为我楚军上下钦佩,我等护送理所应当,万万不是为了讨好公主殿下。”
阿清有些脸红,不知所措。
周昕轻声说道:“好意我们心领了,但着实不用,你们该做做你们的事。”
守卫也没废话,拱手让开神态恭谦。
阿清跟在师姐师兄后面,没敢抬头看昂首挺胸甲士们的眼神。
穿过洞长城门便是城内,天边残余光线在这满城灯火通明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将平坦青石路映照明亮。
官道人群熙攘,夏季的人们穿着清凉,男子大多短衫干净利落,女子轻柔纱裙花开雾里。酒楼客栈林立,贩夫走卒,百姓围观杂耍卖艺。
只是不同于龙湖城的商贾繁华,都城洛阳多了些特殊风貌。
青衫配剑男子,脚步玄妙,在接踵摩肩中行若无人之境,飘飘乎如凭虚御风。
有妖族血脉的独角马.眼神人性化的漠然,而马上之人却是个不足十岁的孩子。之所以没有人敢觊觎是因为马侧老者凌厉的气势。
妩媚多姿女子美目含情轻扭腰肢,好色之徒的爪子尚未碰到衣摆时便脸色苍白跪地捂手哀嚎,手指寸寸折断。
身穿道袍的一行人皆背负长剑,在人群中极为亮眼。
头戴大秦官帽的中年男子龙行虎步,身后数人护卫,熟门熟路穿梭在青楼红坊之间。
酒楼有人凭栏举杯对月自言自语,不知是想起了家乡还是故人,杯中佳酿水汽升腾……
这些都是阿清从未见过的景象,比起这里,龙湖城更像是穷乡僻壤。
阿清跟在师兄师姐后面心神摇曳左顾右盼,像是乡下来的孩子,看到温柔与粗犷并存,豪爽与细腻依偎,有些新奇。
“洛阳就是洛阳,每一次来都是不一样的感受。”元忡桓笑着说道。
“上次来是什么时候?”阿清好奇问道。
“九岁那样吧,跟着父亲来采购药材。”元忡桓摩挲下巴说道,俊郎面容引路过女子侧目。
“今年是大试。”周昕说道。
阿清刚要张口询问只听周昕继续说道:“扶摇试虽然每年都会举办,不过十年为期是一大试。那些不屑得参与的行者,往往都会在这个时候争芳斗艳。”
“洛阳城若是没有扶摇试也是这个样子吗?”阿清问道。
“一国之都荟萃天下景象,风景自然别致一些。”云婷难得开口。
“还是咱们院里的风景更别致一些。”元忡桓说道,偷偷看向面无表情的云婷。
云婷翻了个白眼。
阿清与任婧周昕看到元忡桓吃瘪的表情忍着不笑出声。
五人渐行渐近,近的自然是那座位于洛阳城城中央的黑石碑,扶摇榜下人群拥挤。
阿清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终于来到那块巨大黑石下,仰头看着一个个刻录密密麻麻的金色名字即使在黑夜里也散发着光芒。
“今年大试,不知会有哪些妖孽出世。”
“听说藏剑阁出了一个只带剑鞘的先天剑胚女子甚是厉害。”
“南汉上官家那个妖孽不知今年会不会参加,十六岁已经是融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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