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回忆着和阴天奇相遇以后的事,在山洞之中,忽然对自己的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当时想的太简单了,以为仅仅是因为体内的黑魔大法,大家是同门中人。现在看来,事实并非如此,他对自己的关心程度,已经超越了同门之谊。
难道,在我体内封印黑魔大法的人,是我的父母之一,而我父母和阴天奇有着血缘关系?若如此,他不就是我的长辈?亦或者,是亲人。亲人之间的血缘关系,是割不断的。而我对他,似乎有着某种依恋,是内心深处,无法用语言描述的那种。而他对我的关爱,更像是慈父。难道,他是我的父亲?苏玉想至此,睁开了眼睛,父亲?!
那养我长大的父母,又是谁呢?他们也很爱我啊。
苏玉摇摇头,觉得心里很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又闭上了眼睛。
竹欣雨嘀咕道:“年纪轻轻,假装深沉,切……”虽然有责怪之意,但脸上并无责怪之情,反而一脸笑嘻嘻。她笑道:“苏帅哥,看开点,没事的,大不了就是死嘛。”
苏玉没有理她,又朝后看了看,远处的山巅之上,隐约似乎有铜兽的光芒。他内心一震,难道他真的跟来了?也就在这一瞬间,他忽然想到了,那夜如果阴天奇不是跟着他下去了地下石室,剑尊他们就不仅仅要受到蟒蚯老祖的攻击,更要受到阴天奇的追击了。剑云飞兄弟并未说起阴天奇带领铜兽攻击他们,这足以说明问题。
他对我如此关心,肯定是有原因的,我要想办法问出来。最关键的是,剑尊他们被困蟒蚯岭,需要帮手。阴天奇和他的铜兽家族,就是最好的助力啊!
正在此时,忽闻剑云飞喊:“看,就是那里……”
苏玉回过神来,朝着他的指向看去,远处群山之间,有个坍塌的山岭,山岭顶端笼罩着一层云雾,阴气森森。山岭脚下,闪耀着一圈光晕,看上去,像是几股高深莫测的真力。在这一圈光晕四周,有一股黑气环绕。黑气时不时的去撞击一下光晕,但光晕的反弹之力,让黑气望而生畏,只是轻微的触碰一下,又马上远离了。
“哎哟,看样子,那几个人还在做垂死挣扎啊,不过也真是没想到,他们的真力那么强劲,蟒蚯老祖都不敢强攻,了不起啊,这一下有好戏看了。”竹欣雨道。
剑云良昂首道:“我父亲那股真力最强……”一脸的傲慢,好像在提醒大家,他老子是最强的那个人一样。
“都成了阶下囚,强一点,弱一点,有区别吗?”竹欣雨很鄙视的说。
剑云良道:“强就是强,弱就是弱,当然有区别。”
竹欣雨冷笑,说:“是啊,区别就是,有人有尊严,有人臭不要脸呗。”
剑云飞兄弟大怒,又要拔剑,却被血衣刀皇以及乾坤枪主的冷眼给吓住了。这两位煞神固然不喜欢竹欣雨,但是对于剑云飞这两兄弟,更加讨厌。两相比较,他俩倒是觉得竹欣雨呛这兄弟俩呛的好。剑尊老儿固然是个匹夫,教出来的儿子,也是傲慢无礼之辈。
“有时候,眼睛也会骗人的,我们看到的强弱,只是人家表现出来,想让我们看到的而已。玄天剑主和洛神宫主深不可测,我不信他们会败的这么惨!”血衣刀皇道。他一向很少说话,但是说出来的话,绝对是深思熟虑了的,一定有他的道理。
苏玉闻言心道,是啊,谁也没有见识过他俩的真正实力,他俩都是雄霸一方,纵横江湖数十年的人,没有十足把握,怎么会贸然前来魔族?虽然这次被魔族算计,一步一步踏入魔域暗渊,但是,这一切,未必不再他俩的算计之中?!
他一有此念,便不再那么为剑尊他们担心了,事情,或许并没有那么糟糕。
眼见快到蟒蚯岭了,兔爷叫道:“我不去了,你们去。”
血衣刀皇咳嗽一声,弹了弹血刀,虽未言一语,兔爷就已知道意思,又连忙说:“或许跟着你们还安全一些。”心里却想,跟与不跟,都是在死神边缘晃悠啊!
再靠近一些蟒蚯岭时,蟒蚯便已发现了他们,一个个直立起身子,有数丈高,紧紧盯着他们。兔爷见之,着实害怕,停下了云车,说:“杀了我,我也不去了。”他们此时距离蟒蚯岭也就数千米远,剑尊他们发出的光芒,这里都可以感觉到。
话音未落,蟒蚯就开始朝他们吐绿色的圆球,像是攻城的投石车投出来的石块,不仅速度快,而且射程远,攻击力强。眨眼间,那圆球就到了他们面前。
“快退……这圆球有剧毒。”苏玉喊道,他们前不久吃过这种圆球的亏,是一种强酸性剧毒,沾着的人,就算不死,也要被腐蚀掉一块肉,真是惨不忍睹。
兔爷叫呀呀,架着云车远离了蟒蚯岭,停在圆球的射程之外。
“你们都待在这里,我去会会那老东西。”苏玉飞出云车,用五牛图谱上的轻功身法,靠近蟒蚯岭。慕容灼华二话没说,跟着去了。乾坤枪主和血衣刀皇也跟着。
竹欣雨正要飞身而起,却又忽然看着兔爷,笑道:“老头,别想着偷偷溜走,把这个吃了。”说话间,闪身到了兔爷身边,掐着他的嘴,喂他吃了一粒黑色的药丸。
“你给我吃了什么?”兔爷叫道。
“自然是毒药。”竹欣雨哈哈笑,飞身离去。
兔爷见识过竹欣雨毒药的厉害,自然不敢妄动,只能架着云车,在这里等他们。
苏玉他们轻功卓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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