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缕微风衔来些许凉意,难熬的盛夏一天就这样过了去。
夜深了,小南睡着了,李安静躺在一侧,抓着扇子轻轻在小南身边扇着。不时他伸手‘啪’的一声拍掉烦人的蚊虫,不时又拉扯几下衣口,试图分离那因汗渍黏在身上的衣服。
李安静很倦了,这一日所发生的一切叫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疲惫。
可他心事重重...
“我去工作的话,能找到什么工作呢?”
“工作会很累吧?”
“工作的工资能有多少?”
“要交房租,要换一些生活用品,还要给小南存学费哩。这可要不少钱啊。”
“最重要的是家里没生活费,寻的工作还需挑个可预支工资的...”
这是李安静一整天都盘旋在脑中的问题。他真的做了很多猜想与计划。不知不觉的思索中,夜更深了,那不时盘旋在耳边的嗡嗡蚊虫声犹如催眠曲一般,叫他愈加没有精神去花时间思索其他。
啊...要不睡吧?先睡一觉,明天起床再出去看看?
恩,指不定醒来了,这重生只是个梦呐。
李安静伸手关掉了那因有些年岁而略显昏暗的白炽灯,躺在床上,扭了几下身子,想让被汗渍浸透衣服不粘的那么难受,试图找个更舒适的睡姿...
在迷迷糊糊中,有个念头是那么强烈——要是能找到个好工作该多好?
.....
这一晚,李安静做了个美美的梦。他梦到自己正舒舒服服的泡完澡,躺在柔软的大床,吹着空调,打着手游,贪婪的享受这幸福的时光。
但无情的阳光与聒噪的蝉鸣还是将李安静吵醒了。他不满的想再睡个懒觉,回到那美好的世界,偏偏身下那硬邦邦的铁板床又剥夺了他的睡意,啊,想起来了,今天决定要去找工作的...
“小南呢?”
将目光转至一侧,小南不见了,这叫李安静不由得连起了身。
“爸爸,你醒啦?”
稚嫩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小南看起来已起了很久。她正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望着刚起了床的李安静,手中抓着撕下的一块馒头,小嘴鼓鼓的努力嚼着。
李安静一怔,目光旋即转至小衣柜上,昨天在那放着几个生硬小馒头的小袋子里的其中一个被撕下了一部分,撕下的应是小南手里的那块。
阳光已不小了,房里没有挂钟,身上没有手机,想必时间至少也临近中午。
李安静知道她是饿了。自己睡过了头,没照顾她,而这个家里只有那一袋馒头...
看向她那看着已是很单薄的小身子,对自己的粗心李安静瞬间愧疚无比,忙是下了床“是饿了吗?来,跟爸爸出门,爸爸带你去吃饭。”
小南摇了摇小脑袋,因嘴里正嚼着馒头有些口齿不清“小南吃了馒头了,吃饱啦,爸爸你去吃吧。”
“....”
对啊...她都吃饱了...
李安静陷入了沉默。
好半晌,他才从沉默中缓了过来。是轻叹了口气,走到小南身侧蹲了下去,蹩脚的将她已有些散乱的马尾辫整齐的重束,接着抓起小衣柜上馒头袋里那个被撕了一小半的馒头,摸了摸小南头,说了句“爸爸不饿,吃一点馒头就行。”后,咬了起来。
生硬无味的馒头确实不好入咽,但他可没打算花几块钱去独自享一顿午餐。昨夜的晚饭后便只剩13块了,肆意花掉的话,两人晚饭都没下落了...
是该快点找好工作啊!
说来也怪。
李安静内心有点搞不大理解那般懒散的自己怎会产生这么迫切工作的心。或许可以说现在窘迫的状况是一回事,但他觉得这仅仅是一小部分。否则以他秉性,至少还得权衡几天工作的利弊直到迫在眉睫时才依依不舍的滚出家门...
绝大部分,似乎是小南的存在...
仔细想想,那是一种想对她好,想照顾她,呵护她之类的情愫在作祟。最叫李安静摸不着头脑的,是那种情愫,竟完全不掺杂任何对当粗女同桌的爱慕。
那是一种更纯粹的情感...
是什么感情哩?
...
填了个饱,休息了会儿,李安静便提起装着牙刷毛巾的褪了花纹的黄色水盆,揉了揉小南的头“来,跟爸爸去刷牙,早上起床要记得刷牙洗脸,要讲究卫生,可是要记住哦!”
“知道了!”小南很认真听着,用力点了点小脑袋。
领着小南出了小屋了。
昨天回来时,李安静就看过了。平房出租屋左侧是有一个共享的卫生间。其实说是卫生间也算不上,是只有着一冲澡的喷头、简单用石砖砌的小屋。门有些小破,里面还挺脏乱,相比10年后,实在叫他有些接受不来这过时代的东西,以至于昨晚没洗就睡了着。
卫生间外面,还有一砌在墙边,不大卫生的长水槽,便作于洗漱用。
挤牙膏,装水,洗脸,李安静按部就班教导着小南完成了日常洗漱。
简单的小事,李安静曲儿像完成了一个很非凡的成就一般,在这么一个瞬间,他脑中忽是闪过一个很莫名其妙的念头——
他想从新教起小南。从任何言行举止,生活方面教育这个已属于自己生命一部分的女儿。让她成为一个优秀、善良、完美的人...
把最好的都给她,改变这个属于两人的窘迫家庭,让她过的幸福,快乐!
....
午间的太阳炙烤着大地,高温仿佛都将空气凝固了。李安静穿着件白色短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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