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友坤轻描淡写。
但姜诸清楚,所谓的辟邪不过是托辞而已。
而此时,姜诸也忽然意识到一个被他忽略掉的问题!
身上的铜钱和耳麦都是从主世界带过来的,耳麦被标记了摧毁,但是铜钱却并没有被标记!
也就是说,这东西,可能本来就是属于这个世界的!
按照徐友坤所说,铜钱来自于金牌任务。
虽然这些金牌任务在执行期间是绝密的,但执行完成之后,都会公之于众。
姜诸的记忆里有关于唐门的金牌任务只有两个。
一个是刺杀军阀头子张祚麟,也就是张一城的父亲;
另外一个是团队任务:进入巫神陵,解救周三爷。
周三爷就是周临渊的父亲,也就是被附了诅咒的周日天。
参与这个任务的不止唐门,还有新弦社和青龙会。
这是三方势力第一次进入巫神陵范围,毕竟是传说中的神祗遗迹,所以大家都不敢掉以轻心,单是唐门参与解救任务的就有十七人,加上其余两家,总共有五十六人之多。
但他们终究还是低估了神祗的力量,最后以极其惨重的代价才把周日天救了回来。
五十六个人,活着回来的只有三个。
姜诸已经知道其中两个,徐友坤,扶羽织见。
不等姜诸追问,徐友坤倒是挺有觉悟地自顾自地说了起来:“那次任务就活下来了三个人,我,还有一个rb人。”
“这不是两个?”姜诸不解。
“还有一个只是听说。听说刚领了任务报酬就被一个小混混抢劫杀害了。”徐友坤笑了起来,“谁信呢,巫神陵里都没死成,被一个小混混杀了?呵……不过后来确实有一枚铜钱吊坠流落到了一个赌徒的手里,而那个人到底是谁,是不是真的死了,谁也不知道。”
……
修罗场的观众席上,刚走了一批观众,此刻又迎来了新的一批。
这些人大多都是狂热的赌徒,下注也多是一把梭哈。所以赢了的会多赌几场,输了的,待下去也没多大意思,观众换得也就挺勤快。
这大概确实能为青龙会赚不少的门票钱。
随着一声锣响,新一轮的擂战已经开始。
但姜诸无心观赏,跟着余生梧一行边说边走,径直出了修罗场。
今天的天气不太好。
昨日还是艳阳高照,今日又下起了蒙蒙细雨。
一丝凉意裹在寒风里,呼啦啦地打在脸上。
锃亮的皮鞋踩进浅浅的水坑里,溅起一点浑浊的水花,啪嗒一声打在焦黑的轮胎上,淌下一抹泥尘。
徐友坤为余生梧打开了车门。
姜诸站在雨里,并没有上车的意思。
“你不一起走?”余生梧探了探头,看着姜诸,“我可以送你一程。”
“不了。”
“我以为你一起出来也是要走。”吕季布蒙着打火机,啪哧啪哧地刨动了好几下,终于打燃,抬头看着姜诸时,眼神里充满了幽怨。
“太闷了,出来透透气而已。”
“早说嘛,我都推了后面两场点擂了……你今天赚了余老板这么多钱,反正也没事,就趁这个机会,去给余老板捧一捧场子不行?”
“余老板的场子?”
姜诸裹了裹风衣,目光扫过余生梧白皙而软糯的脸庞。
这才忽然想了起来,人家好歹也是百乐书寓的大姐大,青社社长陈长生的左膀右臂。
“哦,”姜诸叹了口气,“看书有什么好捧场的?”
吕季布:“???”
“你也可以唱歌。”余生梧轻掩红唇,眸眼含笑。
这妮子笑起来是真的很好看,就像绽放于凛冬的梅花。
“去吧。”反正也确实是闲得没事。
徐友坤利索地为姜诸打开了车门:“姜先生,请!”
他的一只手搭在车顶,手指有节律地敲动,另一只手握着车把,目光警惕地巡视着周围。
姜诸点点头,坐进了车里。
徐友坤不仅是余生梧手里的马仔,同时也是余生梧的保镖兼司机,虽然身为唐门门主,但毕竟是退休了的杀手,需要一个稳定的工作维持生计。
而且对于杀手来说,放低身段,并不是什么难事。
……
自从修罗场的地址公开后,铸狱司这个向来不受人待见的地方,居然也变得繁华起来。
门口车水马龙,和夜晚的百乐大厦也没什么区别。
而且因为距离主城较远,黄包车的生意极好,从来都是人等车,没有车等人的时候。
一名手指轻轻叩着报纸边缘的西服男子,终于等来了一辆空车。他卷起报纸,压低了头上戴着的黑色爵士帽,上了黄包车,径直离开。
……
姜诸和余生梧坐在后排。
似乎都有些拘谨。
读书人就是不一样。
姜诸胡乱想着,要是陈菲儿,肯定又开始调侃他了。
车开了一路,四个人居然出奇一致的沉默。
实在无聊,姜诸扭过头,拉开帘子看向窗外。
福特驶进了一条弄堂。
天色阴沉得像要塌了下来,应该是要下一场大雨了。
又或者是这条弄堂太深了吧。
“老徐,今天的路,走错了吧?”
余生梧凝望着窗外,兀自问道。
“嘿嘿,老板放心,错不了。”徐友坤笑容没来由的阴冷。
姜诸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
徐友坤身上的气,淡淡的红色渐渐深红。
车子驶到了弄堂中央,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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