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处在喧嚣城市中的人们,都有一颗向往田园的心。
大家寄情于山水,让持续处于忙碌节奏而疲惫不堪的身体和心灵都得到休息。
这也是为什么旅游业中“农家乐”项目有着爆棚人气的原因。
“嘎吱——”
木门被推开。
夜松哼着小曲走出房间,从院子里菜地的蔬菜架上摘了一根翠绿的黄瓜。
拧开水龙头,一边冲洗一边用手抹去表面的毛刺,手指夹住顶端轻轻一折,黄色小花便随着流水落入泥土。
夜松甩了甩手上的水,然后一屁股坐在屋檐下的水泥台阶上。
“咔嚓!”
夜松一口下去黄瓜立刻少了五分之一。
炎炎夏日,坐在阴凉处吃着清爽的黄瓜,嗅着阵阵艾香实为人生一大快事。
放假当天在得知父母刚巧都在国外后,夜松便坐着火车直接回到奶奶家。
老太太见孙子回来了那叫一个高兴。
早晨去隔壁贵喜那儿买现挤的牛奶,中午炖了一锅黄豆猪肘子,晚上则是小米粥配自己亲手去野地挖的苦菜。
……
夜松将手里吃剩下的最末节黄瓜抛进菜地,然后抬头望着天空中缓缓飘动的几朵白云发呆。
在奶奶家已经待了三天。起初他很享受这难得的悠闲生活,但渐渐的便感觉有些闲得无聊了。
“唉!”
“年纪轻轻的,叹什么气啊!”
夜松回过头,看见奶奶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无聊啊!”
“无聊的话帮我把菜地里的杂草拔了。”
“早就拔了!”夜松懒洋洋地说道:“昨天摘西红柿的时候我就顺手解决了,脑袋还几次碰到蜘蛛网,还好咱们北方的毒蜘蛛没有南方的多。”
“对了!”老太太突然道:“你姑姑上个月回来时把她的琴留了下来。自从去了部队你应该很久没弹琴了吧?”
夜松撇了撇嘴,道:“估计又是一床损坏了的古琴。有听说那床琴的名字吗?”
老太太皱着眉想了想道:“好像是叫星什么月什么的……”
“星露月音!”夜松惊呼道。
“对,就是这个名字。”
夜松猛然站起来,急切地问道道:“琴在哪儿?”
“在西屋洋箱里放着……”
老太太话还没说完,夜松便冲入房间。
不一会儿,夜松抱着一个琴盒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
老太太笑道:“至于嘛,紧张成这样。”
夜松脱去裹在琴盒外的布套,拇指跳开铜锁扣,掀开琴盒,慢慢地将琴取出
“星露月音是姑姑的师傅传给她的。这床琴可是她师门当中五大宝琴之一,这可是姑姑的心肝宝贝,以前我想摸一摸都不让……嘿嘿,今天终于落
在我手里了!”
夜松颤巍巍地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这床通体漆黑有着大流水断纹的古琴。他脸色陶醉,此时仿佛灵魂出窍,与膝上的古琴心谈神交。
轻轻拨动一根琴弦,松劲浑厚犹如金石之声的琴音瞬间传至小院的各个角落。
夜松微微吐了一口气,手指灵活挑动,一曲《渔礁问答悠扬地传出。
从小院扩散至邻里,从邻里扩散至整条街巷。
隔壁正在清理牛圈的贵喜停下了手中的铁锹;坐在院子里用搓板洗衣服的丽娟妈好奇地抬起头;拿着柳条满院追打着儿子的刘婶儿停下了脚步,她儿子也不跑了,杵在哪里干张着嘴,一条晶莹透亮的鼻涕悄悄地流到嘴唇……
曲终。
刚刚仿佛静止的一切又都活了过来。贵喜往手中吐了两口唾沫,继续铲着圈里的牛粪,丽娟妈再次埋头揉搓着沾满泡沫的衣服,刘婶一把抓住还在那里愣神的儿子,在给他擦了鼻涕后,揪着他耳朵拉入房间督促写作业。
之前在树上保持沉默的麻雀再次叽叽喳喳的欢叫,似乎在用它们的语言交流着什么。
夜松缓缓睁开眯着的双眼,长舒一口气,赞叹道:“真不愧是百年的古琴,感觉完全不一样啊!”
老太太一脸欣慰又骄傲地看着眼前的孙子,微笑道:“怎么感觉你现在弹得比过去还要好,莫非在部队也抚过琴?”
“可能是因为这床琴的缘故吧!”夜松再度低头欣赏,道:“在部队我只摸过枪,哪来的古琴啊!”
“不,确实是你的技艺又提升了!”
一个声音从大门处传来。
夜松漫不经心地回过头,然表情突然一僵,不自然道:“姑……姑姑,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回我妈家还要向你报告啊?”夜蓉眯着眼危险地笑道:“臭小子,没有我的允许竟然敢动这床琴,胆儿肥了啊!”
夜松头上冷汗直冒,干笑道:“你误会了,我只是拿出来欣赏,对,欣赏一下。”
说着他将星露月音放回琴盒,一副我才拿出来看的样子。
夜蓉瞪了他一眼,道:“当我耳聋啊!我的车刚拐进巷口就听到琴音了!”
“嘿嘿,古琴久置不弹,音色会变死的,我这不是在帮您维护保养它嘛!”
夜蓉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笑道:“好了,不逗你了!现在的你勉强有资格抚这床琴。”
“切,我的技艺以前就达标了好不好。”
夜蓉微微摇了摇头,道:“不,我说的不是技艺而是心境。你以前虽然天赋过人,但定力不强又好高骛远,曲子一旦学会立刻就跟换,从来也没弹出一首有着自己味道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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