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庆贵”说话了:“我们‘排长’那是假死,机智地躲过了敌人的枪弹。”
我看了看另一个双胞胎:“你也是假死?”
那个双胞胎有些不解:“我是一营三连二排三班战士郝昌江,我在红都剧院的战斗中亲手消灭了三名敌人,都没有挂彩,怎么会牺牲呢?”
噢,对,他并没有承认他是“国民党”。但我至少知道了,他是“郝昌江”,而扮演“排长”的这位是“郝昌河”。
我说:“我时间很紧迫,不玩了,我知道你们在演戏,不会把那个女孩怎么样,但你们必须告诉我,她去哪儿了?”
有个人凑到“董庆贵”耳边低低说了句什么,“董庆贵”想了想才问我:“敌人把她抓走之后,从哪个方向逃窜的?”
我说:“就是你抓走的,你问我?”
“董庆贵”说:“你要是这么固执己见,那我们就没法帮你了。”
我指了指跟他耳语的那个人:“你当‘连副’的时候他就一直在你耳边嘀嘀咕咕,还装。”
“董庆贵”看了看那位“排长”,低声说:“他应该不是特务,他脑子有问题。”
“排长”看着我,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
我突然盯住了那个姓肖的观众,他就像小孩一样,已经把自己的整张脸都挡住了。我说:“那位观众,你好吗?”
他并没有露出脸来。
我对“排长”说:“他真是你们的热心观众,大周末的早上就去看你们的舞台剧,还被放鸽子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给他退票,3毛钱呢。”
“排长”说:“你不要再胡言乱语了,他是我们排的文书,出了名的笔杆子。”
我接着对那个姓肖的观众说:“你不是要带我去见赵海边一家吗?怎么半途跳车跑了?连自行车都不要了。我跟你说话实说吧,赵海边是我爷爷,我很奇怪,他早就去世了,你怎么认识他?”
实际上不需要他回答,我“呼啦”一下全懂了——
我爷爷的名字,我父亲的名字,我爷爷家的住址当时都是我给人家提供的。他只是顺杆爬而已,不但说他认识,还说他跟我爷爷家只隔了一栋楼。
姓肖的观众终于闪了出来,不知道他怎么给自己打的气,他的表情竟然很淡定,他走到我跟前,轻声说:“你在跟我说话吗?”
我说:“是啊,你怎么也当上‘演员’了?”
他马上更正我:“我是一营三连二排一班战士徐福。”
我想起来了,他在获奖证书的名单上是第一位。
我说:“好吧,你怎么又入伍了?”
他说:“一人参军,全家光荣啊,我1967年就加入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现在已经服役12年了。”
我情不自禁地四下看了看,404的废墟尽在眼底。我必须用现实场景让自己清醒清醒,不然又被他们催眠了。
我不得不拿出杀手锏了:“我看到你们的获奖证书了。”
这个“徐福”愣了愣,我说:“恭喜你们,你们的表演在未来获得了集体金鸡报晓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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