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地盯住了他的脸,心里已经十分确定了,我们先后遇到的三位老先生就是同一个人!
这时候我忽然很盼望老沪出现了,虽然他是来追债的,但他毕竟是现实中人,而且身体壮,阳气盛,我觉得我和asa陷入了某种噩梦中。
老先生慢悠悠地骑过来,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鬼使神差地喊了声:“嗨……”
老先生一只脚支着地,停下了。
我小声说:“请问……这里是404吗?”
老先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asa,这才说:“你们还打算问几遍?”
我惊讶了:“刚才我们遇到的那两位老先生……都是您?”
老先生说:“就一位老先生!”
我前后看了看,这才说:“噢,对不起……可是您怎么一直在这里绕圈子啊?”
老先生说:“我骑车回家,绕什么圈子?我还琢磨呢,这俩后生怎么总在这里转悠啊?”
我说:“就是说,你一直沿着这条路朝前骑,结果遇到了我们三次?”
老先生说:“对啊。”
我想了想,突然说:“不对!”
他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然后问我:“哪里不对了?”
我说:“您为什么要换衣服?”
他好像很不理解:“难道你们年轻人天天都穿同一身衣服吗?”
我有点发蒙:“你前两次遇到我们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老先生回忆了一下,说:“前天一次,昨天一次,今天一次。”
我彻底傻了,木木地说:“打扰了,谢谢……”
老先生踩了一下车蹬子,慢悠悠朝前骑走了,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asa也被吓傻了,他一直在回头张望,终于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说:“别理他,肯定是个神经病。”说完就大步朝前走了。
……后来我才知道,这次经历简直就是个预演,提前透露了我们在404的所有遭遇。
接下来我和asa都有些蔫巴,两个人闷头走路,都不说话。
走着走着,突然有一条绳子从芦苇里飞出来,打在了我的腿上。我吓得后退一步,赶紧低头看去,那条绳子又迅速窜进对面的芦苇里不见了。
整个过程也就两三秒钟。
asa突然喊了声:“蛇!”
我马上把左裤腿撸起来看了看,果然被咬了,伤口是四个小牙印,渗出了一点点血,接着我就感觉整条腿都麻了。
我惶恐地瘫坐在地上,对asa说:“快快快帮我把毒吸出来!”
asa愣愣地看着我,什么都没有做。
我说:“只要你嘴里没有伤口,蛇毒跟普通的蛋白质没什么两样!”
asa说:“我口腔溃疡了……”
我说:“那怎么办啊?我他妈快死了!”
他突然蹲下来,大声说:“来来来,我背你去哨卡!”
还没等我说什么,他已经把我背起来,奋力朝回跑去。我们的行李箱和背包都丢在了原地,跟命比起来,那些都不重要了。
我个子挺高的。
asa跑出几十米就开始气喘吁吁了。
完了完了完了……
我和asa离开翻车地点后至少走出了两公里,而从翻车地点到哨卡还有十几分钟的车程。就算我活着到了哨卡,那附近也没有医院,还要找车把我送到沟镇去……
我肯定活不到那个时候了。
asa说话了:“小赵,你跟我说话。”
我的脑袋越来越晕,根本不想说话。
asa朝上颠了颠我:“小赵。”
我说:“别喊了,我听得到。”
asa说:“我有点背不动你了,你得给我加油。”
我说:“加油……”
asa说:“太直白了吧?我是让你鼓励鼓励我。”
我说:“你就别让我费脑子了吧。”
asa说:“你就说你可以的,你从小学到大学从没认过输,总要坚持到胜利,这次也一样!”
我说:“你把我放下来吧。”
这时候asa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他停下来,半侧着脑袋问我:“你能走吗?”
我说:“我试试。”
他就把我放了下来,我试着朝前走了几步,左腿虽然没知觉,但是并不影响走路。我就扶着asa,一瘸一拐地朝前走去。
走出没多远,迎面冒出了四个人,他们正是小差、c加加、老沪和小马哥。
小差看到我们之后,立刻大声喊道:“你们怎么了?”
asa说:“小赵被蛇咬了!”
小差跑过来,问:“伤口呢?”
asa蹲下去,把我的裤腿撸起来。这时候,另外三个人也走过来了。
小差说:“c加加,你赶紧给看看!”
c加加很不情愿地收起手机,蹲下来看了看,然后对小差嘀咕了几句什么,小差长长松了一口气,说:“没事儿,不是毒蛇。”
我说:“他怎么知道不是毒蛇?”
小差说:“他从小在山里长大,对蛇很了解。他说毒蛇是一个或者三个牙印,伤口大,而且深。你看你的伤口,上面是四个小牙印,说明那不是毒蛇。”
我低头仔细地看了看,然后说:“可是我整条腿都没有知觉了啊。”
小差说:“估计那是心理作用。”
asa说:“你跺跺脚。”
我就跺了跺脚,果然左脚和右脚没什么区别……太丢人了,我甚至有点希望我真被毒蛇咬了。
不管怎么说,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我抬头看了看老沪,老沪也看了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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