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看到他了。”
asa说:“老沪?”
我说:“嗯。”
四爷说:“他一个人?”
我说:“一个人。”
接着我们加快脚步走过去,很快就来到了那几栋小楼前,老沪也看到了我们,他像疯了一样朝我们跑过来。他还穿着那件黑风衣,上面都是泥土,脸上胡子拉碴的,很沧桑。他跑到我们跟前,开口就问:“你们怎么来了?”
asa朝他背后看了看,然后才说:“你是不是呼叫办公大楼了?”
他说:“对啊。”
asa说:“我们听见了。”
他很诧异:“你们听见了?”
小差直接问他:“老沪,你本名叫什么?”
老沪愣了愣:“吴子英,怎么了?”
小差接着问:“真的?”
老沪把背包放在地上,从里面翻出一个手包,又从手包里拿出身份证,递给了小差。
上面果然写着:吴子英。
身份证上的照片竟然比本人好看。
老沪说:“你们怎么听见我呼叫办公大楼了?”
小差就把团队里几个人的“超能力”讲了讲,接着她又说:“我们已经确定了,把我们送进404的那个货车司机就是阿稻本人。”
老沪皱了皱眉:“我只知道是那个司机在背后搞我们,没想到他就是阿稻”
小差说:“你怎么知道的?”
老沪说:“等会儿我再细说。你们为什么问我的名字?”
小差从包里翻出了之前的那张报纸,指了指照片上那个失踪的络腮胡:“你认识这个人吗?”
老沪眯起眼睛看了看,说:“好像是我父亲”
小差问:“你姓吴,你爸姓扈?”
老沪又仔细看了看那张报纸:“怎么这么像啊”
小差继续问:“你爸原来也是404的职工?”
老沪说:“是啊。”
小差沉默了一下才说:“除了四爷和小马哥还不确定,我们都是404的后代。”
我补充道:“四爷没有妈,小马哥没有爸,我觉得他们也应该是404的后代。”
老沪张大了嘴巴,半天再说:“册那这肯定是一场阴谋啊!”
我说:“这已经是去年的结论了。”
小差把报纸递给了老沪:“你看看吧。”
老沪看了看那篇报道,马上说:“我懂了,你们怀疑是我把你们骗到404来的这报纸是假的,肯定是假的!”
大家都不说话,都在观察他。
老沪看了看我们,又问:“c加加呢?”
小差说:“c加加在石棺那儿失踪了。”
老沪大惊:“失踪了?”
小差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你呼叫办公大楼干什么?”
老沪说:“我差点就死掉了!”
几天前,老沪独自离开了我们。
他朝着哨卡方向,一直走到天黑日落,全身都要散架了,就在这时候背后开过来一辆卡车,他赶紧停下来挥了挥手,卡车停下了。
司机是个小年轻,老沪说:“兄弟,能搭个车吗?”
小年轻问:“你去哪儿?”
老沪说:“我去哨卡。”
小年轻说:“我只到配给站。”
当时,老沪离配给站还有点距离,他说:“那你捎我一段吧,我可以按照出租车的价格支付费用。”
小年轻说:“你上来吧。”
老沪就上去了。
一路上,小年轻始终专注开车,并不说话。老沪更是个界限分明的人,他也没有开口。随着驾驶室摇来晃去,他打了个盹儿,突然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他转头看了看小年轻,发现他已经戴上了防化面具,只是没有象鼻人的那种导管,嘴巴处却有个螺纹连接的滤毒罐。小年轻也转头看了老沪一眼,从面具后很深邃地笑了一下。
老沪感到事情不妙,正要去拉车门,转眼就晕过去了。
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封闭的房间里,双手被反绑在了身后,随身行李也不见了。他艰难地站起来,借着昏黄的灯泡看了看,防盗门锁着,房间里只有一个马桶,屋角堆着一些压缩饼干和桶装水。
也许外面听见了动静,有人走过来打开了防盗门,正是那个小年轻。他把老沪拽起来,低声说了句:“走了。”
老沪紧张地问:“去哪儿?”
小年轻说:“去见个你认识的人。”
老沪说:“我认识的人?”
小年轻说:“就是他把你们带进404的啊。”
老沪蒙了一下:“你们要干什么?”
小年轻不耐烦地说:“你的问题太多了。”
老沪只能闭嘴。
走出房子之后,外面黑糊糊的,还下起了红色的怪雾,什么都看不清。老沪忍不住又开口了:“兄弟,我还是想问问”
小年轻突然举起一把卡簧刀:“你信不信我把你声带割了?”
老沪只好把要说的话咽回去。
他猜测,只要见到那个货车司机,自己肯定就活不成了。
满世界的雾就像他的命运,每一步都可能掉进深渊。
他必须逃走。
可是,他的双手被绑着,怎么才能逃走呢?思来想去,他生出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要是这个小年轻突然睡着就好了
怎么才能让他睡着呢?
老沪的眼前恍恍惚惚出现了一个场景——他在公司给手下开会,虽然他讲得慷慨激昂,但那些员工却昏昏欲睡
老沪突然说:“我不问。”
小年轻看了他一眼,说:“这就对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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