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说:“我们集体拒捕,你一个人担得下来?”
话音刚落,楼上隐隐传来了一个女孩说话的声音。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全部站起来,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我们从扶梯上到二楼,看到了几张台球桌,长满了绿色的苔藓,球都不见了,只有一张台球桌上端端正正地摆着一个黑八,它静静地看着我们,像个不祥之兆。
我们四处找了找,并没有看到人,又顺着扶梯来到了三楼,看到了一个很大的房子,上面用红油漆写着“微机室”。墙上贴着1984年邓/小/平在上海作出的指示——普及计算机要从娃娃抓起。
里面放着一排排的电脑桌和椅子,却没看到一台电脑,都被搬走了。
我们走进去找了找,也没看到人。
我被地上乱七八糟的电线绊了一下,蹲下来,竟然在一张桌子下发现了一个铁笼子,里面“囚禁”着一台电脑主机,很显然,这个铁笼子是防盗的,而404撤离时,它又成了搬家的阻碍。铁笼子上贴着一个纸条,写着“404固定资产”,被固定住的东西就是“固定资产”了?
小差说:“这里有个显示器。”
我们都走过去,屋角果然有个老款的显示器,类似背投电视,后面长了个大罗锅。它长不长罗锅就像刘墉长不长罗锅一样跟我们没关系,重要的是它亮着,上面像电视机一样闪烁着雪花!
我不禁后退了一步。
它要播放什么?三十年前的新闻?
雪花闪着闪着“哗”一下出现了画面,还是彩色的,接着,我们就看到了四爷和小马哥。
四爷叫了一声:“天哪。”对,是屏幕外的四爷,不是屏幕里的四爷。
大家紧紧盯着这个显示器,没人敢说话。
画面是室内,看环境是团结旅社的二楼,那应该是我带着四爷第一次跟大家见面的情景。
四爷发出了一阵欢快的笑声,这次是屏幕里的四爷,不是屏幕外的四爷。
看来,我们刚才听到的声音就是这个显示器发出来的。
画面播放了一会儿,始终没什么变化,就像一段平常生活的监控录像,大家渐渐冷静下来,碧碧蹲下去,捋了捋显示器的电源线,电源线有两根,它们钻进了墙体里,碧碧使劲拽了拽,根本拽不动。
碧碧说:“这两根线一根是连接电源的,另一根i线是连接主机的。”接着他压低了声音:“所以我觉得墙那边有人在操作电脑”
话音刚落,画面又变成了雪花。
难道有人一直在记录我们的行程?
老沪说:“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出去看看。”
说着,他健步如飞地跑下楼去。
我们继续盯着显示屏,一直没有出现画面。
很快老沪就跑回来了,气喘吁吁地说:“隔壁在另一个单元,门窗都被砌死了,还抹着水泥。”
小马哥说:“那就凿开啊。”
老沪说:“往大了说需要台挖土机,往小了说也需要个冲击钻。”
我看了看电线伸出去的这堵墙,身上掠过一阵寒意。
画面又来了,这次变成了绿色的夜视模式。
四爷说:“这是团结旅社的楼下!”
镜头正对着旅社的门,过了几秒钟,小马哥急匆匆地从门里跑出来,边跑边解裤带
小马哥赶紧挡住了屏幕:“不雅啊。”
四爷一把把他拽开了:“你不是主角,让开。”
画面又变成了俯瞰,我们一群人走在路上,还有周si
,那是我们第一次去西区,我甚至听到周si
在半路上还唱起了二人转。没人抬头看。
画面再次变化,我们正走进那个象鼻人盘踞的武装部,我们刚进去,铁大门就从里面关上了。
接着画面就黑屏了。
碧碧伸手拍了拍,屏幕又亮了,却变成了雪花。
小马哥说:“谁把这玩意放到这儿来的?”
小差低声说:“这个人现在很可能还在拍着我们。”
我们不约而同地四下看了看,没发现任何拍摄设备。
四爷说:“这个人会不会就是阿稻?”
所有人都看向了碧碧。我发现,但凡遇到动脑子的问题,我们总会下意识地依靠碧碧。
碧碧说:“肯定是他。”
小差说:“他怎么知道我们会来这儿?”
小马哥立即说:“老沪把我们带过来的。”
大家都看向了老沪。
内讧的种子已经不可阻挡的埋下了。
老沪说:“你们主动过来找我的好不好?”
碧碧说:“也许404很多地方都安置了电脑,我们只是发现了其中一台而已。”
小马哥说:“不可能。”
显示器又出现了画面,我们七个人正蹲在一台老款的显示器旁边说着什么
每个人都惊慌失措地站起身四下寻找起来。
四爷大声说:“对面!”
喜欢肆零肆之地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