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人互相看了看,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马哥先动起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麻绳,把阿稻的两个手腕绑上了,然后冷嘲热讽地说:“今夜,阿稻就在我身边。”
我这才摸了摸脑袋,并没有流血,我问他们:“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四爷说:“你问小差。”
小差看了看阿稻,这才说:“我们刚刚走进那个房子,我就发现窗外有人在偷窥我们,一闪就不见了。我想把他引出洞,这才鼓动你回家看看,你一个人落了单,他肯定会跟着你”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问其他人:“你们都知道?”
四爷朗声说:“都知道。”
这么惊险的内幕,我竟然毫不知情,当时,我一个人走过了两条空荡荡的街道,如果我知道有人在尾随我,还要暗算我,我死活也不敢出门啊。
我说:“你们把我当诱饵?”
小差说:“你离开之后,我立即就带着他们跟上来了啊。大家肯定会保证你安全的。”
我指着自己的脑袋说:“这就是你们保证的结果?”
小马哥说:“又没流血。”
“万一是内伤呢?”我越说火越大:“既然你们一直跟着我,刚才他下楼的时候你们就该按住他,那样的话我就不会受伤了。”
小马哥说:“我们必须要确定他有没有同伙。”
我说:“要是他有同伙你们就不出现了,对吗?”
小马哥说:“胡说八道,我们想把他们一网打尽。”
我说:“他要是有一大群同伙呢?你还一网打尽,被一网打尽还差不多。”
四爷说:“开始抬杠了啊。”
那个阿稻一直靠墙站着,静静地听,一言不发。
小差说:“我们该回去了。”
小马哥对阿稻说:“走吧?”
阿稻没有动弹。
小马哥伸手拽了拽他,他抗拒地躲了躲,小马哥说:“你让我背你是吗?”
阿稻定定地看着小差,还是不说话。
小马哥说:“我记着你带我们进来的时候,每人收了404块,我要是背你的话,每走一步就是404块,你同意不?”
阿稻立刻朝着门口走去了。
四爷对小马哥说:“还是你有办法。”
小马哥说:“我也是想挣点快钱,人家不上当。”
我们浩浩荡荡地回到了b站,全体集中在了客厅里,大家都站着,只有那个阿稻一个人靠墙坐着。至此,我们还没有正式问过他一句话。
就像刚买回来一条新鲜的鲤鱼,我们把它放进了宽绰的水里,任它游来游去,不急,等到做饭的时候,我们才会把它慢条斯理地捞出来,开膛破肚,浸足各种佐料,最后放进油锅,直到它慢慢变得焦黄
四爷不知道从哪儿搬来了两把椅子,接着,她和小马哥坐在了阿稻对面,两个人都翘起了二郎腿,而且是相同的方向,活脱脱一对史密斯夫妇。
我们都把手电筒照在了阿稻的脸上,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四爷说:“偶像,你到底想干什么?”
阿稻不说话。
四爷说:“对了,我要给你讲讲政策,政策是什么呢?抗拒从严,但是坦白不一定从宽。”
阿稻还是不说话。
四爷说:“asa,给他讲讲杀人未遂是怎么判的。”
asa说:“故意杀人的,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节较轻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对于未遂犯,可以比照既遂犯从轻或者减轻处罚。”
四爷说:“听见没?你最少三年。”
阿稻依然不说话。
四爷又说:“我们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你不交待,天一亮我们就把你送走。你有没有什么要求?更喜欢武警还是巡逻队?”
小马哥说:“现在就送他走吧,送他去西天。”
四爷看了看我们:“陪审团的意见呢?”
我们都站着,连个椅子都没有,还陪审团呢。
我说:“我们希望休庭商量一下。”
阿稻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不再是公鸭嗓,而是变成了淳厚的男低音:“你们想知道什么?”
我竟然卡住了。
停了停,我突然吼起来:“我他妈什么都想知道,最想知道的就是你为什么拿切菜板砸我!”
看来,我这个陪审员的素质也有待提高。
阿稻说:“你挡了我的路,我肯定要砸你啊。”
四爷伸手制止了我,她问阿稻:“你为什么要害我们?”
阿稻说:“我说过了啊,我的任务就是把你们引进404。”
四爷说:“可是你还把我们带到了那片戈壁滩,还把我们逼进了那个废水处理池。”
阿稻说:“那是追加的任务。”
四爷接着问:“你们把c加加弄到哪儿去了?”
阿稻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在做一个乌七八糟的实验。”
四爷说:“他们是谁?到底是个什么实验?”
阿稻摇摇头:“我不能告诉你们。除非离开404,还要有警方在场,保证我的人身安全不会受到任何威胁,那时候我才会说。”
我拽开四爷,在阿稻面前坐下来,然后掏出手机解了锁,递给了四爷:“你来录像。”
四爷把手机接过去,对准了我和阿稻。
我探着身子,凑近了阿稻的脸:“你说不说?”
阿稻摇摇头。
我慢慢坐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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