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命运安排还是你故意的,我再次遇见了你。
本来早已经说好的将你埋葬。
可是你为什么又从我的心脏里挣脱开坚固的混凝土,
一把将我推倒在地。
为什么?
为什么?
当周文从暂时的昏迷中清醒时,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
大巴车横倒在高速路上,司机那边的车身已经撞没了,司机大叔的身体被挤得血肉模糊难以直视。而大巴车上一些没有系安全带的乘客因为惯性的原因直接摔在车顶上,整个车上充斥着血的味道以及肝脏里难闻的粪便的味道。
大巴车上不停地发出周文从来也没有听到过的令人恐怖的地狱才有的痛苦哭、求救声、哀嚎声还有将死的时候的*声。
周文幸好被小芙反反复复地提醒要系安全带,要注意安全,才保住这条命。不过额头上还是有一些擦伤。他挣扎地从车上爬起来,他想尽快逃出去,因为这个时候很有可能会因为汽油泄漏而发生爆炸。
周文试图踢开车窗,可是发现玻璃实在太坚固了。周文的头又开始剧烈疼痛起来了,车后面有几个轻伤的乘客也开始砸玻璃逃生,不过车上最多的还是淡淡的血雾以及周文以后永远忘不了的哀嚎。
“哥们儿,给你,锤子!”周文听到后面一个年纪相仿的兄弟朝他喊道,并且向周文扔过来一个红色手柄的用来应急的锤子。
“谢啦。”周文接过锤子就拼命地砸车窗,尽管头越来越痛,但是此时无论如何都要砸开车窗,不然大家都得死在这儿。
可刚砸开一点裂缝,就听到靠近油箱的乘客惊惧地喊道:“油箱开始漏油啦!啊!我们都要死啦!”整个车上的人都开始慌忙,后面几个砸窗的人更加用力地砸窗了。
周文咬紧牙关加快了挥臂的频率,两眼发红,拼命地砸窗。半分钟后,车窗由最初的一点裂缝扩展到一片像血管的大的裂口,“轰”的一声,车窗被周文敲碎了。
后面的几个人听到前面的玻璃敲碎了,连忙往前挤过来逃生,而周文此刻的头仿佛要炸裂了。可是周文知道绝对不能在现在倒下,于是他踉踉跄跄地走到后面,想去搀扶那个给他递逃生锤的哥们儿。
“来,兄弟,走!”周文抱着那个兄弟的胳膊,准备扶他起来。可是那个哥们却笑了,“兄弟,赶紧逃吧,我这样子,就算出去了,也不打算活了。”周文看向那个兄弟的腿,不禁有些心痛。因为那个兄弟的腿被突然的撞击裂开的铁制品卡断了,血流了一地。
“兄弟!只要活着,什么打算都可以有!起来!”周文几乎是吼了出来,拉着那个兄弟就往刚刚砸开的出口那儿走。可是后面的人像疯了一样,把正准备从车窗上逃离的周文二人直接拉扯下来,他们自己先行逃出去了。
周文正准备发怒,可是头越发地痛起来,而身旁的兄弟越来越虚弱,可是周文再怎么用力往车外逃走,可就是使不上力了。就在周文挣扎的爬起来的时候,他突然感觉被一双手强劲地托起,然后从车窗被推出了车外。
“兄弟!”周文失声哭喊,看向车里的那个刚刚结识的兄弟。
“哥们儿,嘿嘿,兄弟我不能看着你为了救我而两个人都死在这儿。或许你说的对,活着什么打算都可以有,希望你代替我好好的活着,这个钱包里有我的地址和一串项链,项链是给我女朋友的,希望你代替我向我女朋友还有我父母问个好,就说我非常爱他们,希望他们永远快乐,谢谢!”那个兄弟说完就倒下了,或许是不想让周文看见他死的时候的痛苦。
周文用力地想爬回去救那个兄弟,可是被刚刚几个从里面逃出来的乘客给拉开了,或许他们也在为刚刚的事儿有些自责和内疚。
周文看着大巴车爆炸前那口车窗竖起的大拇指,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
汽油滴答在沥青路上,一根呲啦作响的导线迸射出的一个小小的火花,瞬间爆炸了整个大巴车的零件机械,同时也燃爆了很多条鲜活的生命。
那种爆炸声在周文的耳朵里轰鸣,从耳畔刹那穿过耳腔里的管道,抵达耳郭后向听觉神经的感受器传递了最刺激最悲伤的轰鸣,甚至可以激荡人的灵魂。
大巴车爆炸后,在它五米处被撞的宝马车的车门被打开了,从里面先后滚出两个女孩,最后爬出来一个满身是血的五六十岁的老头。周文无神地朝那边一瞥,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那个躺在地上的人竟然是消失了很久的采洁,那个之前一直难以面对的女孩竟然会以这种方式面对。巨大的悲伤还没逃出来,就被另外一层同等沉重的悲伤紧紧地打击。
但是周文还不能因为内心的难受而倒下,因为不远处的姑娘现在需要他。
于是周文坚强地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向采洁那边。而他身边的几个人还在刚刚那场灾难的余悸中没缓过神来,周文呵斥了几下:“各位叔叔伯伯,刚刚车里的那些人你们都没救,现在前面的人你们还想见死不救?还不赶快跟我去看看他们怎么样了?”
周文对周围的五个年纪比他大很多的叔叔们很恼火,因为他们只管自己逃生,不顾车里其他人的生命,甚至在逃生时踩着别人的身上自己逃生,这种自私让人心寒。突然的平静让周文的头痛开始有些好转,而那个兄弟临死前的鼓励以及采洁的突然出现让周文的内心增加了清醒的意志。他把那个钱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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