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艳的花瓣在黑暗中散发着迷人的清香,冷冽的冰泉浇灌着干涸的大地。
月光清冷,岁月清冷,男孩和女孩的故事清冷。
看得到的热烈远远不及看不到的冷漠刺痛人心。
在他远去的梦里,经常梦见一只喷金吐火的凤凰,凤凰不飞,神态安详地守在他身边。他怎么赶、怎么驱逐,它就是不离开。可等到他有了另外的伴侣时,它却突然离开了。
它飞离他的时候,天空洒满了透明的钻石,那是它的眼泪。
他再也没做过那个梦了,因为岁月的老人用他苍老的法杖和灰黑的袍子遮住了过往的一切,而谁也没有勇气去揭开那遮住一切的袍子。
莲花镇就好像一幅水墨画一样,黑白之间突然起了风沙,蒙蔽了所有的画面。
等到风沙过后,又是另外一幅画面了。谁也不知道风沙下面发生了什么,可是这幅水墨画很明显改变了。
透明度减少了,湿度减少了,硬度减少了,亮度减少了。
而画面中的人也少了。
莲花镇旁边是属于湖北的一个小城市,在今年开通了动车线路,周文记得好像是成都铁路局制造的“和谐号”,butares?经过周文飞速运转的大脑得出的计算结果:继续坐那个像流鼻涕的小老头儿一样的大巴,自己不仅在精神上会有较大的损失,关键是费时又费钱。咱们有个动车老大哥,一半的票价一半的时长,为什么不去坐动车呢?
于是周文就提前十天去邮局(中国邮政代售火车票、动车票以及高铁票)把票弄得妥帖,然后去自己的几个兄弟那儿喝了个几天几夜(确切的说是,三天两夜,三个白天在哥们儿家里看小黄片、喝酒、打麻将,两个晚上去ktv像只青蛙一样卖力地呱呱呱了几下)。等到周文妈找到周文的时候,不禁惊掉了下巴。
“这是我的儿子?大叔,你哪儿的啊?”周文妈仔仔细细端详了眼前这个打电话喊她来接的男人,只见他满脸胡茬,头发黏在一起仿佛还有几只绿头苍蝇在头上飞,浑身酒气不说居然还夹杂着像是从垃圾堆上翻滚了无数遍的味道,周文妈差点被熏的没背过气来。
“妈妈咪呀,我......告诉你哈,我歌儿唱的可好听了,啦啦啦啦......别看我只是一只羊,绿草因为我变得更香......”周文还没唱完就被他妈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铃儿响当当当仁不让之势背回家了,一路小跑回家,气儿都没喘,因为,丢人!
周文在家睡了一天,然后生生被他妈从卧室拖到了厨房,就仿佛拖地一样,吃了早饭过后就直接被驱赶出家门,带着周文去了姥姥家。
这是周文家的一个惯例,每次周文出远门都要去姥姥家看看,尽管周文每次都嚷嚷说害怕姥姥家凶猛的狗(周文小时候曾经被那狗吓尿了,被读幼儿园的同学整整嘲笑了一学期),可每次周文妈都说,“那狗刀子嘴豆腐心,在逗你玩儿呢!”
“我类个去,我堂堂一个man,居然还被狗逗,我不服!我不去!”周文义愤填膺,像是知道了什么爆炸的消息一样,态度坚决。
“真的?”周文却狡黠地笑了。
“珍珠都没那么真,如假包换货真价实!”周文此时就仿佛被推举的某一派的学术代表,对自己无懈可击的理论可谓是相当自信。
“那好,下学期的生活费减半,老妈我不再救济金扶持,你也别想从其他任何姑姨那儿得到任何不义之财!”周文妈说完假装严肃深沉。
“哈哈哈哈,货真价实地想去呀,哈哈哈哈,我的老妈。”周文当即陪笑起来,脸上所有的坚决刹那不知道被丢在哪个角落了。然后周文屁颠屁颠地跟在他妈身后,走去了姥姥家。
“唔唔唔~汪汪汪!”
“旺旺旺!”
一只大黄狗两眼紧张地盯着眼前这个模仿自己的陌生人,而周文也两眼紧张地盯着“花黄”(这只大黄狗的名字,周文取的,这是他从《木兰辞》里面的一句“对镜贴花黄”引用过来的,他觉得很高逼格,其实他一直不知道眼前这条狗是雄的)。
“花黄”心里或许在想:眼前这人是有毛病吧?明明我是在跟他打招呼,你好你好,可是他为什么一直在用“狗语”说:“我傻吗?我傻吗?”
而周文却觉得眼前的“花黄”或许在跟他争论为什么周文小时候经常拿鞭炮吓唬它,于是啊,心里不服啊,现在要复仇哩,你最好给我小心点。周文也足够小心了,当他要骂“花黄”的时候,便用人语,“你个哈戳戳的(重庆话,笨的、傻里傻气的意思)笨狗,叫个锤子!”
“花黄”不理他了,干脆侧着脑袋睡起来了,而周文顿时神采奕奕,朝着里屋和姥姥聊些家长里短的妈大喊道:“妈~我居然把“花黄”给骂赢了,哈哈,看来我骂人的,额,不对,是骂狗的功力很是深厚啊!哈哈!”
时间从河的左岸跨到右岸,从山野的嫩绿穿到墨绿,也从蝉鸣聒噪的八月唱到了九月。
金秋九月,是个悲喜交加忧国忧民的季节。
没写完《暑假生活》的小学生满脸可怜兮兮地在赶作业,泣涕涟涟,泪眼汪汪,看到《暑假生活》封面上撒泼的小女孩就来气。
“妈!歇一下吧?就一下?写了那么久了。”小学生可怜巴巴地抗议道,显然是没有底气的。
“嘿!你娃儿一分钟之前就休息了,快点儿写!写不完不准吃饭!”他妈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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