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在盘古开天地的时候。尧部落与鲲部落发生交战,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尧的次子名叫小宇相貌威武胆略过人。鲲的女儿名叫雪玉眉黛含春秀发飘逸宛如仙子。一天小宇和雪玉邂逅飞仙桥,也许命中注定双方一见钟情。二人时常幽会情定终身。时日一久鲲发现这件事情,于是设计杀死了小宇以祭奠自己部落的魂灵。雪玉听说噩耗后纵身跳下了飞仙桥以死殉情。有野史记载,北宋年间,飞仙桥水中曾经浮现一对眉清目秀的恋人影像,文人墨客无不蜂拥而至一睹奇观。
纵使褪尽神奇色彩,飞仙桥本身也是一道秀丽的风景。
浮光跃金,桥若彩虹,别具一番诗情画意,令人心往神驰。
岸边树木苍郁傲然屹立,令人肃然起敬。老树苍遒龟裂,顽强生长。
凄美的故事偶尔情不自禁地浮现脑海。
溪水清冽,水草如丝,如若青毡。
景物倒影随波摇曳时断时续。
拱形的飞仙桥精巧古朴,犹如明月出东墙。
桥砖青灰,历经日积月累的风吹雨打,出现了黝黑而斑驳的青苔。
桥面落叶凋零散发着腐蚀的气味。
小桥风满袖,尽眼苍古色,令人落寂而宁静。
孑孓而行,超凡脱俗,谢辰风有一种穿越到亘古的感觉。
飞仙桥中央有人正专心致致地作画,时而仰首时而俯首时而滞笔时而挥毫。
那人瘦骨如柴,脸色惨白而憔悴,深邃的瞳子流露出缠绵悱恻的忧伤与痴情。
如若换作他人,谢辰风定会十分羡慕这种与世无争而恬静淡雅的心境。
他却认得来人正是誉满画坛的“圣手书生”叶雪,一个作萤自缚的可怜之人。
叶雪对谢辰风的到来视而不见依旧在专注地绘画,以毕生的心血与精力在描绘童静雯的肖像。
她对于叶雪来说既是一种幸福也是一种人伤痛。
叶雪绝望地意识到终生也不可能画出自己满意的作品来了。
如果画到至善至美,就违背了现实原则。如果画成美玉含瑕,就违背了浪漫思想。
叶雪痛苦而矛盾。
叶雪久久地凝视着画面忧伤而痴情。
他遇到了前所未有的瓶颈再也无从落笔,画笔呆木鸡般停滞在空中。
心中明知美中不足,却不知道症结所在。
叶雪落寞而绝望。
他梦呓般地自语:“为什么?我为什么觉得童静雯还是陌生?”
他缄默无语地注视着心爱之人的肖像痴情而专注,渐渐的瞳子笼上了一层迷惘的水雾。
他霍然探手伸向图画又想撕掉。
谢辰风一字一顿讥诮地说:“不认得故友否?圣手书生!”
很久都没有人这样称呼他了,连他也几乎忘记了自己曾经是那个显赫一时的宫廷画家。
叶雪霍然听见有人这么喊他,身体犹如灵魂附体似地强烈一震,脸上痛苦而急促地抽搐了一瞬。
为了一份没有未来的恋情,叶雪迷失了自己。
叶雪的脸上渐渐地流露出无尽的忧伤,两行混浊的泪水沿着瘦削的脸颊缓缓流下。
“圣手书生早已经死了,从遇见‘罂粟娘子’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叶雪幽咽的声音里夹杂着酸涩。
叶雪的确已经沦为“罂粟娘子”的工具。
他为情所困作萤自缚不能自拔。
叶雪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注定要痛苦终生。
世人只有糊涂一世聪明一时,才可以幸福一生。
谢辰风自作聪明地说出了童静雯茹毛饮血的一幕。
叶雪却并不领情,深邃的瞳子流露凶残的光芒,“一个人知道得太多并不好,你应该去死!”
“棋圣”说得对,唯有自救任何人对叶雪都已无能为力。
叶雪本来还有一个虚无缥缈的自欺欺人的梦幻可以依赖,谢辰风却无情地击碎了它。
叶雪忍无可忍使招“梅花点点”,画笔一抖晃出七星,笔成为凶器刺向对方要穴。
难怪叶雪再无精品,自从画笔成为凶器的那一刻起,画笔就丧失了本身应有的绘画功能。
用笔杀人不算高明,高明者会用嘴用心杀人。
画板作盾在叶雪的手中如风车般旋转水泄不通。
图像的色彩变得斑驳陆离令人目眩。
“无情剑客”处世不惊如老僧入定般岿然未动,目光沉静而冷冽。
树有根水有源事有因。离心力源自中心。
谢辰风向着画板中心迅雷不及掩耳地挥出了一剑,却有着难以言传的曼妙,宛如璀灿夺目的电光。
无极剑,剑无情,一剑出,流星陨。
剑已归鞘似乎不曾出击,谢辰风厌倦而落寂地伫立着。
剑穿画板刺中胸前,叶雪的鲜血迸溅在画板上。
叶雪极度痛苦地紧捂着胸前,殷红的血液从指缝间难以遏止地渗透出来。
脸色惨白如纸,目光流露着惊疑。
叶雪未曾来得及看清过对方出剑的手法与时间。
江湖传说谢辰风的剑快果然名不虚传。
叶雪轻声地惊叹道:“好快的剑!”
他恋恋不舍地抚摸了一下童静雯的肖像,手上的血液却不小心玷污了图画。
“罂粟娘子”肖像显得凄艳而狡诈。
刹那间叶雪觉得如此真实,在生命终结的那一刻他竟然完成了自己的作品。
他轻松而欣慰地轻声叹息一声,身体如危墙霍然沉重地倒下了。
爱恨情仇从此了却红尘。
叶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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