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是想将待月插入逍遥王府?”黑衣男人半跪拱手在地,面上没有过多表情,只是那双阴厉的眸神里透出了一丝波澜。
跪在他身旁的女人挺直了身躯,看不清容貌,她低着头低低的看着脚尖,恭敬无比。
“嗯!”冷冷的一个字,肯定了黑衣人的想法,拂袖离去。
帝都城里发生了一起离奇的死亡案,死者是具女尸,年龄十六岁左右。
先不说死者是如何死的,只是瞧着那死状倒是有几分骇人,四肢被人割去,心脏处也被掏得个精光。不过隐约也是能瞧出这死尸生前也算是个婀娜多姿的美人,只是不知是谁这么残忍将她杀害了之后还将她的脸生生的剥去了,然后口舌鼻耳貌似用刀捣了个稀烂。
尸体是卯时打更的崔五生准备回家时,在河边看到的。
当看到时还以为是什么獐子之类的,河的上游有好些獐子,偶尔淹死冲到这儿来是常有的事。就没怎么注意,待到他上前去看清楚时,愣是三魂吓去了七魄。
好在常年打更游历,灵异古怪的事见得多了,虽说被吓得不轻,但好歹还是立马反应了过来,急急忙忙的到了衙门报了案。
待到官府到时,天已经放亮了,河边已经开始围着好些人。
听到一旁从河边捣衣回来的婶子们,谈论着清晨时发生的这起凶杀案,一个个的吓得脸都白了,却还不忘胡乱的猜测着。
有人猜测是谋杀,或是情杀,还有猜仇杀的……总之是各说纷纭。
花映在一旁听得烦躁,嫌这些妇人家总是东家长西家短的,便没了听下去的兴致。
许是觉着这事与己无关,当饭后的茶点听听便罢了,何必还去议论一二?
昨儿夜里睡得不好,她刚来此地也没个落脚的地方,见着城外有个破旧的土地庙,就随便在那儿对付了一夜,勉强休息了会儿。
待到天亮后,见着城门开了,才得以在这茶肆里坐上一坐,却不曾听到这些个事情。
想到自己到如今也没个落脚的地,不由得暗自叹了口气。拿过放在一旁的包袱,起身准备离开。
“滚!”
刚站起身,一道粗哑的女声从耳际传来,顺着声音看过去,那女子倒真是十足十的美人,只是可惜了嗓子不怎么好听,还有些刺耳。
看她面前痞痞的中年男人,一副色迷迷的模样盯着那女人的胸前看,气得那女人又羞又臊,耳根子都红透了。
随着女人的这声粗口,不少的人都朝看了过去。
众人当下就明了,有个正义的大婶立马操着手上的捣衣棒直挥了过去,一阵乱打,吓得那中年男人立马就没了影。
花映乐得看了出好戏,随后便出了茶肆,因着人生地不熟,随便的逛逛。
不知不觉中,倒是走到了案发的河边,官差拦了一大波来看热闹的大娘,大爷,有胆大的小媳妇也不怕血腥,竟还带着小孩儿来,也不怕什么晦气,只觉得刺激。
隔得远远的,花映朝尸体那边看了眼,尸体还没做处理,仵作正在验死因。现在已经辰时了,若是还没有结果,可真是要苦了这死者。
死状惨烈不说,还没人去认领她的尸首,再过两个时辰,日头正是毒辣,还要面临暴晒的结局。
虽说正午时分阳气正盛,是怨鬼们的克星。但物极必反,还有一种是不怕阳光的,惨死了的人,怨念太深那是会变成厉鬼的。
人群里一阵躁动,纷纷都让了开来,见着一个衣着华贵的的男人,朝着凶杀地去了,后面跟着一群人毕恭毕敬的。
那知县面对着他点头哈腰的,许是什么达官贵人吧!
因着隔得远,听不清他对县令说了什么,只见县令招呼着官差将那具女尸用白布盖了起来,然后用担架抬走了。
花映心里记着事儿,抬脚就上了桥,桥的那端有两棵大的槐树,倒是生得极好,密密的枝叶相掩,一点光都没透下。
刚到桥拱上,往那事发点看了眼,那华衣男人还在那儿与仵作说什么。
倒是个忧民的。
一股森冷的风迎面而来,花映下意识的用手一挡,稳稳的退了一步,这才看清了面前的人。
不!她不是人!她正是那个死了的女人,四肢已经没有了,内脏却没有如尸身一样被掏。
她匍匐在桥拱上,身后还淌着血。面容也生生的被人剥了,只剩下血淋淋的头颅,一双眼睛像死鱼眼般向外凸,带着很重的怨念,死死的看着她被抬走的尸身。
她应该是要去追她的尸身,却不曾想花映恰巧此时上来挡住了她的去路。她这才对花映出了手,可不想花映下意识的动作将她弹开了。
“我死得好冤,死得好冤!”她的怨念很深,她已经化成了厉鬼。
这哪条河没死过人?
想是她借着河中积累的怨念,又借着桥下阴暗的槐树渡口形成的。
花映运着气,护着自己。
她的怨念很深,稍有不慎便会受她的影响。花映无心掺和她的事,耐着性子与她道“我不是害你的人。”
她的怨念虽深,可周身还隐约泛着一层白气,想必生前是个心好的,只是对于自己惨死的实事接受不了。
花映心下动容,念她可怜,继续开口道:“若你放下怨念早日投胎去,我便助你轮回。若你要苦苦纠缠人间,既让我遇见了,定是不会襟手旁观的。”
“喋喋喋”怪异的声音从女鬼的口中发出,森冷的声音令人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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