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答案很简单,只娘娘您来了,便足以为由。”
听到这句话,沈月敏再看着罗素,眼中深意更甚:
“看来往日本宫对皇后娘娘的看法稍有偏颇…”
对于此言,罗素未置他评,只抱以浅淡一笑,又朝她盈盈行了一礼:
“皇后娘娘说了,今日来见娘娘,这第一件事,是要先谢娘娘年夜宴相助之恩。”
年夜宴那个场面,罗素本来都已经做好了撕破脸的准备,却不想沈月敏竟会出言相助,倒也算解救她们于水火之中,有恩之人,该谢还是得谢。
不过对她说的这件事,沈月敏似乎并未放在心上,所以反应也是极为冷淡:
“举手之劳罢了,尚谈不上谢。”
“既如此,那奴婢也不多耽误娘娘的时间。
这第二件事…皇后娘娘交代,今日于娘娘并非是有事相求,而是与娘娘您做个交易。”
言罢,罗素抬头对上沈月敏的目光,神情之间那般谈笑淡然之色,莫不让人觉得她是十足地成竹在胸。
沈月敏的脸上微有愕然,但随即便被她一笑掩之,也只有此番,罗素在她脸上稍微寻出了一点真心:
“既如此,本宫便与你敞开了说话。
今日本宫寻皇后娘娘,是为了前些日子,本宫的父亲在外得的一口宝玉。”
一口宝玉…这个指代倒是颇为生动。
口中有玉,是为国,所以沈月敏的来意,其实是为国事。
虽说后宫不可干政,但其实这后宫诸生,哪个不是与前朝息息相关,各宫主子与家里,皆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裙带关系。
再加上沈月敏在《泪红妆》里的设定原就是个以家国为重识大局的,所以她会提出这个条件,倒也不出罗素所料。
故而罗素面上并未显出半分异色,只自然而然按照沈月敏的话接了下去:
“至宝在手,怕是少不了要被人觊觎吧?那沈丞相可着实要小心防备才是啊。”
见罗素当真能够明了自己的意思,沈月敏微笑了笑,又拢了拢身上狐裘,继续往前走去,这清荷苑现今四处荒废,垂地积雪,她却是步伐悠然如于闲庭:
“是啊,父亲自得了这玉,身旁之人莫不皆想争而得之,尤其有个姨娘,带着一群人在父亲院里日日哭闹,要父亲将这玉赏了她儿子去做护身之用。”
这姨娘,大约指的就是白芷无异,至于那一群人…说的应该是朝中跟白瑞结党营私的那一批。
这话翻译过来,就是说白瑞天天带着一群文武大臣在朝上给武睿施压,逼他将太子之位封给武勋。
如此说来,武睿在前朝的形势,也是着实严峻。
“说来也不怕你笑话,偏生本宫这姨娘母族权势又强,如今竟是口口声声宣称,若不给她这玉,便要带着儿子回母家去,说什么,爹不疼,自有舅舅疼,爹不给的,自有舅舅给。
你说说这情况,可是让人脑痛不得?”
沈月敏说着,一边还煞有介事得扶着额作出一副心焦之状,如此美人愁绪,黛色微蹙,当真我见犹怜。
不过话说回来,若说白瑞只是逼封太子,那倒也还无伤大雅,毕竟只要武睿能扛得住朝臣的压力,什么都好说。
但如果说他是要以手中军权威胁,这情况便有些难办了。
依了白瑞的心立太子,先暂且枉谈武睿作为一国之君威严何在,只说他白家一人执军权,一人统后宫,一人为储君,这武朝江山改姓,也就是个时间问题。
若不依他,光凭白瑞手中的军权,还有他在外暗中不知兴养在何处的私兵,当真要打起来,武睿未必能有五分胜算。
所以现在两边只能在朝中僵持,武睿不敢动白瑞,只能尽量依着他的要求,白瑞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一举篡位,也不会真的轻举妄动。
不过,对于武睿而言,这可能是个难题,可对于罗素,却恰是个大好时机。
她便是要借白瑞的这股势头,来实现她的目的,白瑞在前朝把武睿逼得越狠,罗素的胜算便越大!
她要让白芷心机算尽,都是在帮素婉白做嫁衣!
在沈月敏未见的角落,罗素唇角微勾,那笑意冷然,隐了几分露骨嘲讽,藏着几丝嗜血锋芒。
而如今,沈月敏的意思,是想用她的智,联合素婉的权,在后宫之中对白芷发难。
若能把她逼上绝路,那是最好,即便不能,起码也杀杀他白家的气焰。
如此甚好。
罗素略抿唇一笑,随即唇齿张合,吐出的声音轻轻慢慢,却让人觉得满带冰寒:
“娘娘您的母亲既为主母,此等姨娘,想来定不会放纵其在后院如此闹腾下去,这对外的法子不多,但大家关上门来,可就没有什么事是办不成的。”
“本宫也正是此意。”
各自语罢,二人相视一笑,便算是达成了合意。
“你这宫女倒是颇对本宫胃口。”
沈月敏颇显愉悦地上下打量了罗素几眼,突然如此叹了一声,但她终究是看着罗素,略有憾色地摇了摇头:“只是可惜,不能为本宫所用。”
“娘娘过誉,奴婢不敢当。”
其实,她便不说,罗素也知道她是看上自己了,毕竟她也入宫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见她能够如此与人交谈。
能入沈月敏的眼,倒也算得是罗素之幸。
二人一路边走边逛,最后竟是一路到了这清荷苑的观荷亭中。
一直听说,论这宫中奇景,首要便在观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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