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对于同一件事物的看法,总是和老一辈的大不相同。
李邦华很聪明,一身的本事,也有一肚子的学问。
奈何这个时代,已经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时代了。
许多的问题,已经有了另外一种看起来很不合理的方法来解决,至于时刻担忧的那种乱子,似乎也没有出现在眼前。
李邦华以前不喜欢和人讲道理,因为在他看来,讲道理就是在诡辩,几乎没有一点问题,然而在他看不惯年轻人的做法时候。
命令的话,他没有这个权利。
打一架更加的不可能。
于是他从来都鄙视的讲道理,也就顺理成章的拿出来了。
不过,每一次都是以失败而告终。
他想不明白的事情有很多,在老家的时候,想不明白,为何皇上会免了所有的徭役,那样以后官府的做工,不是花费更大?
为何要对商人优待?
不是无奸不商吗?
又有对儒生的苛刻,这一点他最难受,却又是最无可奈何。
毕竟他对自己的学问很有自信,可对旁人的道德就不那么看好了,能够通过大明律来规范一些人的道德水准。
在他看来虽然不可取,却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然而,此时面对把朝廷几乎所有的事情,都刊登到报刊之上,李邦华就忍不住了。
从贵族到门阀,然后再到学阀。
他们这些文人的权利来自哪里?
不就是对知识的解释权吗?
现在弄得所有的解读,满大街都是,那学问还是学问吗?
此时听闻刘文秀这样说,李邦华就不得不说道说道了。
“你我走的时候,当时大明的粮价,你又不是没有经历过,突然涨了一倍有余,若不是朝廷立刻出手抑制粮价,现在已经有人因此而卖儿卖女了。”
湖广地龙翻身之后,朝廷就为了赈灾用出了所有的手段。
而当时哄抬粮价的,反而不是什么大商人,大世家,而就是平常的小老百姓。
因为都挨过饿,也太明白在灾荒年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在灾情通过报刊传播出去之后。
各地的粮食,就被购买的一干二净。
不少手中还有钱,却买不到粮食的百姓们,更是焦急的守在粮店,一步都不肯挪开,若不是当时的商人们,以平价售卖了大量的粮食。
从而把百姓们手中的余钱都吸干了。
这一场风波还真就没那么容易平息。
不过,有一件事李邦华还是没有想明白,就是当时应该会有粮商,趁机赚钱的,反而没有任何的动静。
当然,这些都是经济问题,他想不明不白,也情有可原。
刘文秀看着李邦华,一直以来两人之间的合作还是很愉快的,忽然间就又翻出了旧账,所表达的意思他也懂。
无外乎就是这样的消息,朝廷应该捏在手中,只有等到实在无法隐瞒下去了,才发送出来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你这话就说的绝对了,用皇上的话说:未知才会让人恐慌,若是都告知了,有了准备才会减少流言的传播,这一点虽然引起了粮价的上涨,然而,你可曾看到,有人借着湖广地震蛊惑百姓们造反的?这么算下来,朝廷舍出一点银钱,换的整个大明的太平无事,不是更加的划算?”
刘文秀说这句话的时候,不但是说给李邦华听得,也是说给刘兴祚听得。
他实在是怕了这些老一辈的人。
说他们忠心大明吗?
那不用想,有很大的一部分人的忠心,可要比他们这一辈年轻人坚定的多。
可某些想法,就很不讨人喜欢了。
刘文秀是怕刘兴祚,和李邦华走的近了,反而让自己的思想被禁锢在了过去,那样的话在聪明的一个人。
也会跟不上大明前进的脚步。
迟早是被淘汰的命运。
赵景麟几次三番的想要开口说话,却都被刘文秀给挡住了,后来的年轻人,也尊老爱幼可说出来的话会更加伤人。
生怕一个不好,赵景麟的“出口不逊”,让李邦华老爷子躺在地上,他后面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办呢。
可少不了这么一位兢兢业业,任劳任怨,能够把所有事情,都处理的合乎心意的后勤主管。
什么人都要用,关键是要用在合适的位置上。
这是他在皇上身边,做参谋的时候,从皇上身上学到本事之一。
“现在的朝廷这么有钱吗?”
刘兴祚的看法,明显和刘文秀的担心,不在一条线上。
他所关注的,就是朝廷富不富有。
当年朝廷要是国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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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实的话,内部不会有各种的事端,那都可以用钱去摆平,外部的建奴们也不会那么嚣张。
毕竟不管是打仗,还是屯兵,那都是开支。
“呃···怎么说呢,这个···”
见惯了朝廷是如何花钱的刘文秀,可说不出来朝廷的富有。
那完全是个空架子,所有的银钱,都在整个市场上来回的跑,村存下来的肯定是没有,不过要是支付军费之内的。
也一样不会短缺。
说实在话,这一套骚操作,他到现在都没有搞得很明白。
“有什么问题?”
刘兴祚诧异的问道,这都已经打到盖州了,往上就要和建奴的主力交锋,若是后面的物资跟不上。
可是要出大问题的。
“没问题,大明很富有,这一点李邦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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