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智平庸,却妄想篡位,以为自己将齐国治理的井井有条,其实不过是我娘亲可怜你,暗中相助而已。你为了讨好凉氏,讨好鲜族,明知我娘亲是被冤枉的,却故意假装被蒙蔽。萧家有你这等窝囊狠毒的人,活该断子绝孙。你不过是运气好,利用我娘亲的爱,趁着我娘亲不曾防备你,才伤了她。如果娘亲早有准备,你、萧氏、鲜族,别想伤她一分一毫!”
“你胡说!”齐王内心顽抗,绝不愿去面对她口中的真相。
“就算你千算万算,也算不到自己会自食恶果。当年你为赢得我娘亲芳心,曾发下毒誓又自种蛊虫,以证真心。但你中道变心了,相比一个你眼中无家世背景的江湖女子,你更喜欢阴险恶毒但有权势的凉氏。你想做一个无愧于心的人,想甩脱我娘亲又不甘心放她走,不愿背负负心的骂名,不愿让自己的良心受半点谴责,不敢面对内心里卑鄙无耻的自己,所以你干脆顺水推舟,假凉氏之手除掉我娘亲。再自欺欺人,把所有的罪责推到我娘亲身上,骗自己说你才是遭背叛的那一个。你骗自己骗了那么多年,骗得自己都信了。你的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齐王从牙缝里往外蹦字:“是她对不起我,是你们对不起我。如果不是我念着父女之情,给你留了面子,那日在群艺楼,如果我当场滴血验亲,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吗!”
他的话又一次把自己的形象彻底拉低。这样一个下作的人,哪里配得上她的娘亲,哪里配称她的父亲!
江琪心里的悲哀和疲惫涌上了心头。她不是在争论,而是用一种平白的叙述口吻告诉他事实。
“萧暄,你太高看自己了。在群艺楼,你没有半点机会,你若胆敢有半分念头,会当场死无全尸。”
齐王缩了缩脖子,他相信她不是在恐吓他,而是实情。但她真的敢吗?
“如果你没有变心,你想要的天下、皇位,我娘亲都可以给你,可惜你偏偏要负人负己。你以为我等了十年才报仇,是没把握杀你吗?这十年来,我每时每刻杀你都易如反掌,甚至十年前,我娘亲都可以杀了你。但我们都没有。让你死很容易,要你饱受折磨的活着才更好。”
“你敢杀我吗?你不敢!天理伦常,你不敢弑父,弑父者,永世不得超生!”
齐王再一次摆出lún_lǐ纲常那一套说辞来,这就是他到现在还死不悔改的护命铠甲。他笃定了江琪就算骂他打他折磨他,但绝不敢取他性命,所以他心存侥幸,有恃无恐。
他从来没有了解过江琪。
“天下没有我不敢的事!”她说话掷地有声。“萧家满门污秽,都是畜生,活在这世间就是有悖天理,而我,就是天理,要灭你满门的天理。”
父女二人终于对视。萧暄看到了她的底气,记起了上次被她三赐耳光之事,后知后觉的明白了,她不是在说戏言。
“你别忘了,你身上还流着我的血!我是你的生身父亲……”他开始恐慌,害怕的想逃。
“父王,她冷血无情,再理论也是白费,让孩儿来。”
沉默许久的萧昭毅按住齐王肩头,选择在此刻站了出来。
“江琪,明人不说暗话,无论你怎样掩饰,怎样欺骗天下人,也改变不了你是萧玉麒的事实。你再践踏我们,再憎恶我们,你都是萧家人。在你直呼父王名讳、在你动手殴打父王之时,你难道忘了你身上流着他的血!只要父王的血在你身上一天,你就没资格姓江,没资格报仇。我萧昭毅是你的兄长,你再厌我恨我,你都要称我一声兄长。除非你不做萧家人!除非你割肉流血偿还生身之情,与我萧家一刀两断!否则,从此你见了我们,都要乖乖低头。”
自从被江琪废去功夫,萧昭毅一直萎靡不振。今日,他将所有的气力都花在了这番震耳发聩的质问上,撕下伪装,他第一次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恢弘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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