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流火。
酷暑和燥热蔓延了整个七月,终于拖着疲惫的步伐缓缓离去。
八月的和鸣,九月的清爽,踏着整齐的步伐,有条不紊地来临了。
八月初,清凉战胜了酷热,第一声秋雷震怒了。
帘外秋雨潺潺,阑珊至至。
雨丝斜了凉意,打落芭蕉,啪嗒啪嗒,夜幕衾寒,夏日阑珊。
晕黄的灯光下,雨丝仿若丝丝缕缕发光的丝线,从天幕垂落,那是天阶织女不小心遗失的彩衣丝线。
安澜抱着双臂站在窗前,大概是觉得有些累了,她的肩膀半靠在墙壁上,额头抵着雕花玻璃窗。
她的神情很淡漠,清浅缥缈若青山中氤氲出来的朦胧雾气,水眸潋滟生姿,宛如阳春三月的西湖烟雨。
安澜不笑不动的时候,她绝对比九天玄女还要有几分缥缈的味道。
倏然,一双健壮有力的臂膀从她的腰间穿过,霸道强势的环住她的柳腰,修长的双手十指紧扣,落于腰腹前。
接着,她便落入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中。
淡淡的柠檬清香淡雅清冽,萦绕在鼻尖,十分好闻。
安澜深深吸了一口气,混沌的脑海顿时清明了几分。
“在想什么?”沉沉的话语,如姑苏城外寒山寺的夜半钟声,声声入耳,丝丝扣心。
叶辰歌的声音低沉沙哑,带有一种独特的性感的味道,若大提琴交响曲一般,有时醉若清风,有时沉如暮鼓,有时缱绻温柔,有时爱意满满……
无论是哪一种,都性感迷人。
安澜放松了身体,把自己的全身力量交给身后的人,靠在那宽阔壮实的胸口,她甚至能够听到叶辰歌“咚咚”的心跳声,强壮有力。
“酷夏拖着疲惫的步伐渐行渐远,时间如流水,辰歌,从七月初到八月初,已经一个月了,为何秦夫人还不救出秦若?难道她真的打算放弃她吗?”
一个浅吻落在安澜的眉心,叶辰歌沉声道,“谁知道呢!不过,秦若大概是她的一颗废棋了……”
“哎……”安澜浅叹一声,感慨万千,“虽说秦若到这个地步是她咎由自取,可有这样一个母亲,也是她的不幸。”
自从有了孩子,安澜特别容易有感而发,特别是关于母亲和孩子,一个很小的细节或者事情,都能够让她感慨万千。
叶辰歌不动声色地收紧了手臂,“大千世界,尘世轮回,报应不爽。既然当初他们做了那些事情,自然要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安澜点头,她能够理解。
窗外雨滴渐大,随着夜风飘落在玻璃窗上,留下一个抗议不满的痕迹,随即随着地球重心引力回归土地母亲的怀抱。
女人站在窗前看雨,男人从背后相拥。
网上曾经有人做过这么一个调查,哪一个拥抱的姿势最受情侣欢迎。
呼声最大的就是这个。
有人说,这样是两颗心脏离得最近的距离,双方都可以感受到心脏的跳动。
那种心脏搏动的节奏,就是另一半在情侣的身体中跳动呼吸的节奏。
安澜转身,藕臂揽上男人的脖子,清绝的眉眼顾盼生姿。
她是飘荡在无边无际的穷海里的一叶扁舟,他是她的彼岸。
风雨飘摇中,他张开怀抱,把最炽热的心捧给她。
安澜想,遇到叶辰歌,是她这一辈子的尘缘,也是她的劫难。
缘起缘灭缘落尽,花开花落花归尘。
额头靠在叶辰歌的肩头,安澜闷声道,“辰歌,等待太煎熬了,尤其是无望的等待……”
叶辰歌拍拍她的后背,“澜澜,快了。”
两人虽然都没有明说,可他们知道,自己所要表达的是什么。
有些人,应该早就按捺不住了。
之所以按兵不动,无非就是故弄玄虚,迷惑视线罢了。
倏然,安澜笑出声来,泠泠淙淙,清脆陌然。
她微微仰头,如雪花一样的清浅一吻落在叶辰歌的喉结之上,不可抑制的,喉结滚动。
“嘻嘻……”真好玩。
安澜仿佛恶作剧上瘾了,一会儿冰凉的指尖轻点一下,随即移开。一会儿亲吻一下,舌尖一挑。一会儿手指按压,感受滚动……
叶辰歌眸色暗了暗,声音无比沙哑,“调皮……”
抱着怀中人儿的手臂越发收紧用力,叶辰歌全身火热,像一个火炉一样从内散发着热度。
“点火之后,你要负责灭火!”
叶辰歌覆在安澜耳边,含住她的耳垂,舌尖一挑,一股酥麻感迅速蔓延至全身。
安澜身体的敏感点,没有人比叶辰歌更清楚。
小猫一样靠在叶辰歌的怀中,安澜宛若一个得到新玩具而爱不释手的孩子,娴静清冷的面容染上几许樱色,那是春意芳菲的迷离之色。
曾经,她看过一本书,书中说伊甸园初始,上帝创造了亚当和夏娃,他们为了生存,而摘取除了善恶树上的果实为生。有一天夏娃经受不住蛇精的诱惑而劝说亚当摘取善恶树上的果实,亚当心起贪婪,却没有告知夏娃,苹果核却卡在喉咙中,男人的喉结由此而来。
男女恋人,无论多么相爱,即便是亚当和夏娃,同出一初,他是她的宿体,她是他的肋骨,也不免被红尘俗世中的纷扰尘嚣所诱惑。
**是一切祸根的罪源,更是流年经转中,难以言说的苦楚。
辰歌,有生之年,愿我们携手同济,踏碎红尘俗世里的纷繁喧扰。一家,一我,一你。我们在哪里,明天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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