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提到,似乎张三爱喝酒,喝醉了还无缘无故地对你们拳打脚踢?”魏延想到一个至关重要的线索,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但见张氏的确哭的很伤心,不像是装的,又打消了这个大胆的推想。
要知道在越国的律法约束下,谋害亲夫可要骑木驴或者沉塘的,没有确凿的证据任何人都不能随便污蔑一个女子。
“是,我相公以前不是这样的,虽然好酒赌钱,但那都是小赌,在外面打零工挣点银子都会给我和婆婆买东西;自从今年冬天认识了邻村的李伟,王小二后,三人整天胡天胡地,赌博的筹码越下越大,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输光了,回来脾气还特别大,我们都不敢惹他。”张氏越想越伤心,从龙倾手里接过熟睡的儿子,亲了亲儿子粉嫩的小脸蛋,母子俩显得孤独又无助。
“柳红,家里都来了什么人啊?你们在嘀嘀咕咕什么?”这时,门外突然摸进一瞎眼老太太,老太太七八十岁的样子,满脸皱纹,牙齿掉的差不多了,腰背弯曲着,拄着个树枝削成的拐杖,走路一步三摇,似是常年病魔缠身,脸色苍白不已;老太太住在东边破旧的老房子里,听见院子里人声嘈杂,自己小心地摸了出来。
“娘,您怎么出来了,小心绊着。”柳红一见张母步履蹒跚地趟了出来,连忙抱着儿子快步走了过去,抓住张母的右手将她引到椅子上坐下。
“是官差吗?可抓着杀死我儿的凶手了?”张母双眼微睁,眼中无神,却不似张氏那样伤心,双手胡乱的摸着,摸到张氏怀中的孙儿时,一把抱住放在怀里哄着。
“母亲,是官差,他们来询问相公的事,我已经把昨天发生的经过都告诉他们了。”张氏看了眼魏延,恭敬回道。
“你告诉官差,我儿的官司不用太着急,他有今天都是咎由自取,是恶鬼来索命了,他们是抓不到凶手的!”张母似乎知道什么,空洞的眼神直视前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温柔地拍着乖孙。
公孙雨见她眼睛一眨不眨,直视前方,伸出右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浑浊的眼珠模模糊糊映出手掌的影子;公孙一手抱胸,一手支着下颚,思考着治愈的可能有几分;虽然他擅长使毒制毒,但是毒,药不分家,对于一些小病小痛他还是能治的,但是看张母的样子,似乎已经病入膏肓,治愈起来估计会麻烦些。
“母亲,您在说什么,哪有恶鬼,大人听了会误会的!”张氏一听,立即变了脸色,修长的手指在张母后背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又转过身对魏延道:“对不起,大人,我婆婆年纪大了,脑子不清楚,您别听她瞎说。”
“恶鬼?”魏延眼神闪了闪,漆黑地眸子直直地盯着张氏的眼睛,一直到对方承受不住,慌忙躲避才罢休;魏延知道张母和张氏一定有事瞒着自己,很可能跟张三被杀案有关。
缓缓站了起来,仿佛不经意道:“世上本无鬼,谁人自扰之;恶鬼只会缠着那些作恶多端的人,只要心里没鬼,什么妖魔鬼怪也近不了身!既然张嫂子已经将来龙去脉都交代清楚了,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我等还要去县衙会会仵作,你们有什么线索一定要及时告知。”魏延眼神示意站立一旁的龙倾和公孙雨,率先离开。
“是,大人慢走!”张氏低眉敛目,轻擦眼角,仿佛送瘟神般,巴不得他们早点离开。
等他们走远了,屋里远远飘来一道苍老的,极轻的叹息:“柳红,你不该瞒着他们的......”
“娘,这件事已经过了这么久,就算告诉他们对案件的侦破也没什么帮助,我们何必多此一举?而且,官府一旦知道事情的真相,相公的名誉必定扫地,他已经死了,受到应有的惩罚,我们就让他安息吧!”
“唉!希望这件事能就此平静下去,不要再牵扯更多的人了......”张母无奈地叹息。
魏延和看守的捕快打了招呼,领着龙倾和公孙雨挤出了人群。
“魏哥,这件事十分蹊跷,张氏和张母明显没对我们讲实话。”龙倾也看出来了,张氏的伤心的确不假,但张三的死也绝对不像他们说的那么简单。
“嗯,这件案子一看就是仇人所为,杀人者和张三一定有什么过节,而且对他恨意极深,否则不会以这么残忍的方法杀了他,而且当着他襁褓中儿子的面!”魏延分析其中的厉害关系,道:“阿雨,交给你个任务,暗中查探张三这段时间都跟谁有争执,李伟和王小二一并暗中监视,一有情况立马来报!”
“是,我这就去。”公孙雨知道案件的复杂性,二话不说立马跑去查探了。
“张家这边由我看着,县衙那边你去问话。”龙倾说着转身就要往回走,却被魏延一把拉住。
“张家这边有捕快守着,不会出什么大事,你跟我一起去县衙,还有很多事要做。”魏延的潜台词就是,不准他离开自己视线范围半步。
龙倾被他这么一拉,温热粗糙的掌心传来火热的触感,迅速沿着手臂侵入四肢百骸,仿佛被烫到般,将被抓的手臂挣脱开;早上旖旎的一幕在眼中快速闪现,在他一塌糊涂的心湖中搅起一波涟漪,下意识错开两步,和魏延保持安全距离。
魏延没想到他反应居然这么大,心里受伤的同时,又觉得自己太急躁了些;为防止上次月域的事件再次发生,不敢逼他太紧,尴尬地笑了两声:“哈哈,抱歉,忘了你不喜欢别人碰触,我不碰你,我们就这么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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