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划着皮筏回到了风浪更小的海湾,虽然我们的树屋已经被台风卷走,但这片区域是我们熟悉的,也更有安全感,我打算在这里筹划离开海岛的步骤。
这个断腿的黑人,虽然个子只有沈瑶那么高,但他的危险性仍然很高,他似乎对我充满了敌意,而付雨晨一直搀扶着他跟着我们。
傍晚沈瑶去查看我们之前布置的陷阱,运气不错我们捕到了一些青蟹和跳跳鱼,再加上一些海螺,我们吃的很饱,付雨晨显然是很饿,她的吃相完全找不到一个文明世界空姐该有的样子,而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土著妇女,而且看样子她很久没有吃过煮熟的东西了。
夜里我不能入睡,虽然椰树下微风阵阵,夜里清凉也不潮湿,但我总觉得不安,我要提放这个黑人小个子,我觉得他不简单。
迷迷糊糊中我还是睡着了,睡梦中隐约听到有人呼救,等我从梦中苏醒,那个断腿的黑人正骑在沈瑶的身上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沈瑶的胳膊已经无力的垂下,我猛的蹦起摸着腰间的断刀,但断刀已经不在了,我冲过去用力抓住他想把他从沈瑶身上掀开,但他死死的掐住沈瑶的脖子想要给沈瑶最后一击。
我一用力将断腿黑人身上的麻衫撕碎,他的后背露出了跟山洞里一样的双刀交叉纹身,我确定了他就是海盗,这时他突然松开了失去抵抗的沈瑶,从沙子里挖出了那把断刀就砍向我,我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把这刀从我身下拿走的。
此时付雨晨听到争斗也醒了,她一一哦哦的像是在说些什么,语气带着惊恐,那黑人根本不理会,只顾追砍我,我毕竟比他高大也不是残疾,我跑出几步跟他拉开了安全距离,可我担心他此时回头砍杀了沈瑶,也不敢跑远,就在对峙间,我脚下一空,心想不好,我身体失去平衡一头栽倒在沙滩上,我竟然踩进了自己下的捕鱼坑里。
他见机会来了,一跛一蹦的上来砍我,我情急下抓起一把海沙朝他脸上扬去,他闭眼间我一躲闪他就砍偏了,我顺势右手抓住他拿刀的手,左手擒住他的后颈,我心里担心沈瑶的安危,想要快点解决他,就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把他浸在水里,他腿乱蹬,左手往上想抓我的脸,但我毕竟高大他很多力气也大,此时他一点反杀的机会都没有。偏偏这时付雨晨跑过来想要把我从他身上拉开,但她根本没什么力气,我身体一耸就把付雨晨耸了个跟头,她起身后仍旧来抓我,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海盗对她那么重要,我不得不空出一只手来对付付雨晨,这让我身下的海盗得到了喘息的机会,他把头从海水里拔出来猛吸了两口空气,然后狠狠的咬在我的右臂上,剧痛让我不得不松开了抓着他的手,我对他拿刀的手失去了控制,我预料他翻身就会挥刀砍我,就猛的从地上跳起。
这个海盗果然回身横刀就划,一旦把我划伤失去战斗力,我知道我和沈瑶都会被他杀死,他这一刀没有挥空,而是划在了刚刚拉扯我的付雨晨身上,正划到她突出的小腹上。
付雨晨啊了一声倒在地上,那小海盗也傻眼了,看到自己挥刀砍伤了付雨晨他怔了怔,又挥刀上来砍我,这时我听到身后的沈瑶底气不足的喊声,“亦叔,杀了他··杀了。”听到这个声音我心里的一块儿石头算是落了地,沈瑶都起了杀心应该是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看自己砍伤了付雨晨,他明显战意下降无心恋战,我一个躲闪他就扑到在沙地上,还不等我上去擒他,他自己就扔了刀,爬向了身后的付雨晨。
我拿起刀,跟在他身后,任凭沈瑶喊着杀了他杀了他,但我实在是下不去手,尽管他是个海盗,但他对付雨晨的那份在乎似乎还没有泯灭人性。
他爬到付雨晨身边,付雨晨的肚子被斜划开一个大口子,血水和羊水流了满地,她已经奄奄一息。
接下来的一幕让我不得不出手结果了这个海盗,他爬到付雨晨耳边像是说了一句什么,竟然把手伸进付雨晨刨开的肚子里,在付雨晨痛苦的**中他从付雨晨的肚子里摸出一个已经成型的胎儿,他把胎儿捧在手里,似乎像是得到了神圣的东西,然而胎儿的脐带还连在付雨晨身上,而那个胎儿明显已经死了,苍白而没有反应。
他用嘴咬断了胎儿的脐带,拱起身想把胎儿拿走,我听到付雨晨气息微弱的说了声,“杀了他,帮我杀了他。”一瞬间我像是释放了原始本能,我跳上去猛的将断刀刺进了这个瘦小海盗的后背,他保持着捧着胎儿的姿势扑到在沙滩上,死了。
我走过去扶着奄奄一息的付雨晨,大概是因为受到重创失血过多,临死前的回光返照让她恢复了原本的意识,她看着我气息微弱的说,“你也活着。”我点点头,我看着她身下已经一塌糊涂了,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她生命的逝去已经成为定数。
她自己也看了一眼,摇摇头说,“我终于解脱了。”此时沈瑶已经踉跄着走过来,看到眼前的一幕她捂着嘴跪坐在付雨晨身边小声呜咽起来,嘴里边反复念叨,“怎么会这样··”
付雨晨看到沈瑶,竟然出现一丝宽慰的笑容,“小妹妹,你很不幸,也很幸运。”沈瑶听了抓住付雨晨的手,“姐姐,我们都会没事的。”
付雨晨摇摇头,“这一切都是阴谋,是阴谋。”我吃惊的以为自己听错了,问她是什么阴谋。然而她的意识已经游离,她的眼神已经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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