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宾城,刘府,此时的尹陆离正端坐于案前,对着桌上的各种珍馐大快朵颐,可能是吃的太急,尹陆离突然觉得胸前一噎,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他赶忙在金樽中倒上一杯果酿,一口下肚,瞬间觉得胸前一空,如释重负。
然后,他又突兀的张开嘴,发出了非常一个响亮的声音,“嗝。”
周围的人听到如此异样的声音,都是回头侧目看了过来,显然大家也想不到,有人会在如此高雅的诗会上做出如此粗鄙不堪的行为。
而端坐在尹陆离旁边的赵知行则是回头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安分一点。
要是在往常,尹陆离可能还会害怕先生赵知行,有所收敛,不过,现在他已经气昏了头,哪里还知道什么尊师重道,并没有理会赵知行的冷眼相对。
为何尹陆离会如此生气呢?原来,赵知行告诉尹陆离说县令刘青天在自己的府邸举行诗会,邀请宜宾城的名流和饱学之士,前往刘府以诗会友,作为宜宾城的教谕,赵知行自然也在邀请之列。
于是,赵知行让尹陆离跟随他一同前往,尹陆离虽然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但是碍于先生的面子,还是勉强答应下来。
尹陆离也是第一次来到刘府,就被其磅礴大气所震撼,朱红色的大门透露着丝丝贵气,朱门上挂着一个巨大的牌匾,上面写着龙飞凤舞的两个烫金大字,刘府。
递交请帖,推门而入,尹陆离才发现,外面的装饰与内庭相比,简直就是不足为人道也。
刚刚进府,尹陆离就看见一片旖旎之景,假山,小池,碧色莲藕,粉色睡莲,不时有莺莺燕燕的小婢穿过,,说话的声音极低,连脚步都是轻轻的,尹陆离抬头一看,映入眼帘的就是错落有致的亭台楼阁,屋顶施以琉璃彩瓦,墙壁涂以朱粉,尹陆离依稀可以看见,连窗纸上都画着精致的风景画。
看着如此奢华的府邸,尹陆离在心中感慨道,难怪别人都说这个刘县令是“假青天,真扒皮。”就算他不吃不喝,以他县令十年的俸禄都不可能建出这样的豪宅,看来,这个刘县令在位期间,肯定中饱私囊,贪图了不少钱财银两。
很快,赵知行和尹陆离就在管家的带领下入席就坐,县令刘青天也是象征性的说了几句开场词,尹陆离眼前这个圆润的县令刘青天,虽然他看着和蔼可亲,面容和善,不过,熟悉他的人都叫他“笑面虎”,就是说他这个人笑里藏刀,绵里藏针,口蜜腹剑。
尹陆离听别人说过,曾经有一个师爷在公堂上冲撞了他,刘青天表面上笑脸相迎,暗中却是伪造证据,勾结党羽,诬陷这位师爷贪污受贿,最后这位师爷被面颊刺字,发配到边疆充军,落得个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下场。
在刘青天结束了讲话之后,诗会就正式开始了,这也正是尹陆离生气的地方,说好的诗会,宴席上的众人不是在给刘青天歌功颂德,就是溜须拍马,尹陆离都快听不下去了,所以只能充耳不闻,对着面前的珍馐大块朵颐。
其中一个多年不第的寒门士子,多喝了两盏,踉跄离席,走到庭院中央,倚靠于案前,提笔挥毫写下一首词。
然后由刘府的仆人传颂给诗会众人,其词曰:“瓯茗炉香,菜羹淡饭,此外无烦恼。问君何苦,自饥只要民饱。犹念甘旨相违,白云万里,不得随昏晓。暂舍苍生归定省,回首又看父老。听得乖崖,交章力荐,道此官员好。”
仆人颂罢,刘青天心中大悦,欣喜之色露于言表,正盘算着怎么给这个穷酸士子安排一个养家糊口的职位。
宴会中的众人也都是交口称赞,夸这篇文章写的好,将刘县令忧国忧民的描写的如何如何传神,官民鱼水情深如何感人肺腑,有了前文抛砖引玉,之后的众人也不再吝啬墨宝,都上前一展才华,希望博得刘县令的青睐。
不过,尹陆离在下面听的却不停摇头,这些所谓的饱学之士,写的诗强压格律,文无新意,不是夸赞县令高风亮节,就是说宴会如何豪华,不堪一听。
而此时尹陆离的摇头,也是被刘府管家收入眼中,看着尹陆离如此作态,刘管家说道,“尹公子,饱读诗书,满腹经纶,誉满宜宾,何不上前作诗一首?”
尹陆离起身推迟道,“小生才疏学浅,满座才子,我便不上台献丑了。”
尹陆离一说完,刚刚那个上台写诗的寒门才子说道,“什么尹公子,不过是沽名钓誉之徒罢了?”
想来是这个寒门学子多年不第,郁郁不得志,今日以一篇献媚之词入了县令的法眼,自以为前途无量,开始狂妄起来,尹陆离也是不惯他的臭毛病,问道,“阁下刚刚写诗用了多久?”
那位寒门士子放下酒杯得意的说道,“一炷香!”
如何尹陆离转身,对着周围的人说道,“既然这位兄台一炷香写了一首词,小生不才,就来一个七步成诗。”
听的席下众人也是心惊不已,七步成诗?搁着玩呢,一首诗的格律和寓意都要思索揣摩再三,文坛大家都不敢保证七步成诗,这个十三四的孩童怎敢夸此海口。
尹陆离才不惯他们心中所想,走出席位,来到庭院中央,一步,两步……到第五步结束的时候,那位寒门士子激动的说道,“六步了!”
尹陆离看见他这般作态,摇了摇头,心中想道,“这人才学尚可,不过气量狭小,格局不大,难成大器。”
尹陆离抬头看了看火辣的太阳,又环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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