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景延面色顿时严肃,眼睛都瞪了起来,“妹妹你别不学好,见一个爱一个啊!你如今可是和温亭那小子还有婚约在身呢……”
严笙立马捂住他嘴巴,飞快看了眼周围,见没有人注意才放下。
“二哥,你想多了,我找他是有紧要正经事的,改日你就知道了。”
严笙无奈,天地可鉴,她对苏复没有歪心思。
她只不过是念在前世毕竟严家、苏家在一条船上,苏复和她一样落得个悲惨下场,心中惋惜,她对他也仅仅是朋友外加欣赏之情罢了!
她不想自己重活一世,还让苏复枉死!
严景延认真想了想,好像自己妹妹也不是这种人,放下了心。
却又听严笙道,“二哥,你在此处等我,别让人发现我去哪了。”
严景延刚张了张口,还没发出声音,就见严笙已经一头钻进人群,瞬时没影了。
他无奈叹了口气。
就在湖心亭后面,远离岸边的那一边,有一座隐在层层枫树间的画舫。
今夜游人很多,但那里却始终无人靠近,显然是有问题的。
由于树枝的遮挡,整个画舫的光线显得有几分暗沉,站在湖岸的这头,几乎连画舫外甲板上的情形都看不清。
严笙就在刚刚目送苏复离去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头戴斗笠的男子。
他一路遮掩得极好,从人烟较少的一侧湖岸骤然消失,从角度来看,应是踏上了那座画舫。
那是个身材魁梧高大的身影,衣着不俗,却头戴斗笠来遮掩面目,必定有古怪!
严笙疾步跟上了他。
为了不惊动画舫中的人,她特意没有走刚才那男子走的那条路,而是特意绕到了画舫的右侧。
画舫的门槛处有两个站得笔直的守卫,看上去精神炯然,武功高强,在游人众多的明月湖,俨然是守卫森严。
严笙轻手轻脚地站在岸边,足尖一点,轻巧的落在了画舫的侧窗外。
她压低了呼吸声,悄声站立,透过窗棂探向屋内。
屋内有张圆桌,围着圆桌的有两人,一站一坐,两人几步开外还站着四个护卫。
站着的那个男子,摘下了斗笠,面容看上去十分忠厚,看起来不过而立之年。
严笙认得他,他就是袁修。
上一世,父亲领兵出征北境平定匈奴时,他就是副将之一。后来战败后,还是他护送父兄的灵柩回来的。
只是,有一点很奇怪。当时蓟阳那一战,大梁近乎全军覆灭,军中将领却只有他一人平安回到了京城。
“大人。”袁修摘下斗笠,放于桌上,朝面前那人行了个礼。
徐授点了点头,伸手示意他坐下。
“袁都尉,先前恩师与你说的话,你想清楚了吗?”
“承蒙太尉和御史大人厚爱,为袁某指了条明路,从今往后,愿尽心竭力替殿下分忧解难,效犬马之劳。”
“从今往后,你我就是真正的同僚了!”徐授笑容满面地倒了两杯酒,递一杯给袁修,两人一起共饮了下去。
严笙在外面听了个大概。那御史好像是叫徐授,而他口中的恩师应该就是太尉韦翰卓,照此情形看,袁修应该是投靠了韦翰卓一党。
只是,他们口中的殿下却不知是哪位殿下。
圣上在先太子夭折后,没有再立太子,如今朝中势力较大的就只有三位:三皇子赵瑄、七皇子赵钰和十一皇子赵岷。
赵岷如今年岁尚幼,只有十五岁,应当不是,那便是赵瑄或是赵岷了!
只是如今消息有限,严笙还不清楚朝堂上具体形势,此刻还不能确定是谁。
她侧耳听着画舫内,两人已不再商量着正事了,喝酒聊起了风月。
严笙见打探不到有效信息,便只好作罢。
夜间吹来一阵凉风,她在外头站得有些久了,穿的又不耐寒,被夜间寒凉的风这么一吹,身体就忍不住发出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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