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齐宏和元劲松一口茶喷了出来。元文一口气上来,差点岔了,瞪大了眼。拒绝了?拒绝万药堂的掌堂一个六级药士?
闻悟一脸不以为然,“我当时不认得她,见她年纪不大,想当然就认为她修为不高,但她一再游说,我只好推说回家考虑,然后就这样了。”
什么叫‘就这样了’?
齐宏、元劲松和元文有种要掐死眼前这家伙的冲动。按照你说的意思,那曲红还是追着你求着你要你当她的学生的了?
闻悟没有理他们的反应,看了看妇人,见她的精神还算好,于是话头一转,朝着齐宏、元劲松拱手,“齐叔,大伯,请恕我冒昧,我娘有病在身,你们是亲眼所见的,老师昨夜跟我说过,虽然我娘暂时无恙,但是病根未除,需要卧床静养,不能劳神操心,所以…...”
妇人打断他,“悟儿,不关你大伯和齐大人的事,是我坚持要下来走动走动的。”
“唉,素素,你不用帮我们说话,这事确实是我不该,我一早知道你抱恙在身,本来是让家里的人不得过来打扰的,只是刚好齐大人……”
元劲松看齐宏一眼,欲言又止的样子。后者苦笑一下,说:“大当家,齐某也是迫于无奈,若是平时,齐某就算再鲁莽,也不会这么唐突。”他看向闻悟,变得严肃,“既然说到这了,那就索性说正事吧,闻悟,你可知道,魏司卫死了?”
众人看向闻悟。
闻悟却很镇定,点点头,“从老师那出来后就听说了。”
齐宏认真地说:“嗯,那你应该知道魏司卫是我的部下吧?虽然不算是什么大人物,但到底是官差,我可不能坐视不理。”
“自然。”
“昨晚,魏司卫找上门来,在场的人都知道他是来找你的,这没错吧?”
“没错。”闻悟点头。
“昨晚听魏司卫所说,你曾与他儿子有过节,还动过手,可有此事?”
“有。”
“那你……”
“慢!”
元劲松喝断,紧皱眉头,相当不快,“齐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暗指闻悟有杀人嫌疑?简直胡说八道,闻悟是什么人,我最是清楚……”
齐宏平稳地道:“大当家不必激动,我何尝不是相信他呢?只是,相信是不能作为证据的,我来这就是为了替闻悟洗脱这嫌疑。”
“哼,我看更像是审犯人吧?”元劲松一哼。
“表兄莫急。”妇人温婉地抬抬手,“齐大人,我相信我家悟儿,你但问无妨。”
“呵,还是弟妹通情,不过弟妹放心,其实在来之前,我已经做过调查,据我所知,闻悟他没有任何作案的时间。”齐宏接着说:“我这次过来,并不是问罪,主要是想知道与本案有关的更多线索,这样才能更好的捉拿真凶,彻底洗刷闻悟的嫌疑。”
闻悟点头,“定当知无不言。”
“那我就不客气了,闻悟,你回忆一下,除了魏司卫的儿子,你还跟他有没有别的仇怨?”
“没有。”
“确定?”齐宏摸摸下巴。
“确定。”
“那你之前认识魏司卫吗?”
“不认识。”
“嗯——,按理说,他与你素无恩怨,不至于在大喜之日上门讨公道才对,诶,对了,昨晚听他们说话,当日你还跟三当家的少爷有冲突?”齐宏忽然问。
“嗯,他们是一起的。”
“什么?合着是元浩和外人一起欺负你?”元劲松一拍桌,怒道:“岂有此理!”
“元浩向来霸道,尤其是觉灵之后,更是无法无天,欺负家中子弟,实属平常。”元文无奈地摇摇头,“三叔太过纵容他了。”
“这,老三,唉——”元劲松撇开脸一叹。
“魏司卫平日与三当家也有来往,这……”齐宏摸着下巴,沉吟道:“就有点意思了。”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元劲松皱皱眉:“我记得老三有个偏房,娘家姓梁,她的表兄正是之前帐房的梁元,梁元的妻子就是魏司卫的妻妹。”
闻悟的眉梢一挑。
齐宏缓缓点了点头,“还有这种事?嗯,倒是个意外收获。”说罢,他又问了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最后捂捂手,笑道:“好了,我心里大概有数了。闻悟啊,你就放心吧,这件事情很快就会还你清白的。”
元劲松不满地道:“不黑又何来还清白一说?我就说绝不可能是闻悟,我从小看着他长大,他是什么人,我还能不知道?”
“呵,总得走个流程。”
齐宏看看外面,站了起来,“呦,这么晚了,行了,我就不多打扰了,尤其是弟妹,唉,打扰了你休息,实在是齐某之过,还望恕罪。”
“哪里的话,大人职责所在,理当如此。”
妇人说着就站起来,闻卿赶紧扶住她。
齐宏拱拱手:“哈,难得弟妹深明大义,齐某自愧不如啊。那,今日就且暂别了,改日我再登门谢罪,到时还望弟妹不要见外呀,哈哈。”
“自然,悟儿,送齐大人。”
“不用了,我们也该走了,让我送齐大人出去吧。”元劲松也起来了,道:“素素,你早些休息,等你身子好些了,我们一家人再聚一聚,吃顿饭,好好聊聊。”
“全听表兄安排。”
妇人恬静地笑了笑。
“哈哈,那就这么说定了,哦,对了!”
忽然想起什么,元劲松转向闻悟,“闻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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