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山抽回目光,望了眼槐,甚至还笑了笑。
槐就冲两个宪兵说:把车套上。
槐让冯山和文竹重新坐到牛车上,他接过赶牛鞭子。
日本小队长跑了过来,欲拦住槐的去路,槐就说:竹内大佐让我全权处理这件事,要是那两只桶要不回来,是你掉脑袋还是我掉脑袋?
小队长就怔住了,一群想拥上来的日本兵也站在那里,他们最后大眼瞪小眼地望着槐赶着牛车出了二龙山镇。
田野安静得很,只有牛车轧着雪路的声音,满天的星星很繁华地亮着。
突然,槐立住了脚,牛也立住了脚。
槐冲车上的冯山说:你们可以走了。
冯山不相信地望着槐。
槐说:冯山,这时候我要是杀了你,我就不是槐了。
冯山借着星光模糊地望着槐,此时他有一种感动也有一种骄傲。这就是他的儿子,他身体里流着他的血和一种气。这种气他太熟悉了,熟悉自己也就熟悉了槐。
槐冷着声音说:冯山,我要让你死得明明白白,记着,我槐是会找你的。
槐说完把牛鞭扔到冯山的手里,转过头走了。
冯山说:槐,你去哪里?你把我放了,日本人是不会放过你的。
槐没再说话,耸着身子向雪野里走去,茫茫雪野只留下槐渐远渐逝的脚步声。
一股风夹着雪粒吹来,冯山灵醒了,他右手举起牛鞭,向牛抽去,他喊了一声:驾!
牛拉着他和文竹向风雪中的二龙山冲去。
喜欢横赌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