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张献之一人正坐在盐城督察府分司前堂不紧不慢的饮着茶,不知在想着什么,总之朝廷四品大员的气度可是一点没丢,没一会茂斌言以及申安二人便前后脚的进了门,这二人可没张献之那份闲情雅致,督察府是什么地方?阎王都未必来的地方,此刻二人却不得不来,一个个哭丧着脸,好似让人欠了几十贯钱一样。
“知府大人啊,这可如何是好?几个毛头小子之间的戏耍,怎会被抓进都察府啊?”茂树恒说着说着仿佛快哭出来一样。
张献之见此暗骂一声道:“两个老贼,平日里见到本官仿佛看见瘟神一样,生怕殃及鱼池,现在又巴巴的往本官身边凑,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虽然这样想着但张献之神情却依旧和蔼无比,然后道:“两位大人莫慌,就算被抓进这督察府,可他们总不能不讲理吧,一会由老夫说和,量几个孩子们也没啥事的。”
有了知府大人的保证二人这才放下了不少心来,随即连忙道谢,就在几人互相拍对方马屁之时,铁手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对张献之三人拱了拱手,点了点头便算是见了礼。
张献之三人见此面色不禁有些难堪,铁手的官职说到底现在也不过一正八品,就算有官方文书下来也不过正七品,而自己这三人一个正四品,两个正五品,就算他是督察府之人这礼节也是太不显规矩,傲慢之色显露无遗,不过张献之也知道此刻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于是和声道:“数日不见铁大人可过得好啊?”
“好,怎会不好?我一天吃得好,睡得好,再加上盐城上下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让我更是乐得清闲。”
“不过...”
张献之闻此眉头一皱道:“铁大人向来豪爽,现在怎会如此吞吐起来?”
“哎,不过若是没有今天抓的那几个小贼,想来这日子就更舒坦了。”
说到这里张献之几人更是面显忿忿之色,不过说来也是,自己的心头肉被人说的如此不堪,恐怕任谁都会是这番样子,张献之此时也没有刚开始的那般耐性,更是面露不耐道:“铁大人我们明人也不说暗话了,你就说怎样才能把那几个小子放出来?”
“好,既然张大人如此痛快,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三千两银子我立马放人!”
张献之三人听此不禁咧了咧嘴,这位还真敢要,沉吟了一会张献之走上前从怀中掏出了一千两的银票拍在桌子上道:“别人我不管,现在就把我儿子放回来,一根汗毛也不能少,否则我跟你没完!”
说罢后对着目瞪口呆的茂斌言以及申安二人拱了拱手道:“二位,得罪了!”随后便径直出了府门。
张献之走后二人互视一眼,随后苦笑一声便走上前一人从怀中掏出了一千两的银票道:“还请铁大人也把我们那俩顽童放回来吧。”
没想到铁手却嘿嘿一笑道:“不,我改主意了,你们每人一千五百两我便把人放回去。”
二人瞬间眼前一黑。。。
......
盐城的富裕乃是天下皆知,不管是各行各业都兴旺发达,尤其是一些娱乐行业更是名声在外,如青楼里的皮肉交易,以及柜坊行业更是多如牛毛,平乐街则是盐城出了名的青楼一条街,大小楼子鳞次栉比不一而足,便是老远都能听到那些姐儿们的嬉笑声,老鸨子们的吆喝声,如同菜市场一般,但却比后者更能勾走男人的心。
人分三六九等,这楼子自然也是一个道理,哪怕是平乐街最出名的楼子也不过勉强能算得上一个中上等,但却远远入不得那些达官贵人,士子名流之眼,这些名流们最见不得的便是与寻常百姓或乡绅们挤与一处,若不是这般怎才能体现出身份?而他们自然也有他们的消遣之处,淦江孕育了大秦三分之一的子民,而盐城这处历史并不算特别悠久的城市自然也是依河而建,随着交易越来越密切,人口越来越繁多,自然是不停的在扩建当中,而淦江河道在此处因地势原因又显得狭窄无比,自然而然的人口便遍布两岸。
远处看去仿佛两座城市一般,淦江以北由于是后发展起来,后来的外商则逐渐聚集与河北,发展到了现在,江北可以说是盐城名副其实的富人区,此刻在江北岸边夏水滩的码头四周停着数艘样式精美的画舫,阵阵悠扬的琴声从画舫中传来,此起彼伏但却又互不干涉,让听者神清气爽,思绪都渐渐放缓了下来。
而在江中一艘画舫正缓缓开动着,显然是被重金包了下来,否则断不会在江中的,而在画舫顶层此刻三名男子正举杯痛饮,四周服侍的各式姐儿们莺莺燕燕竟有十人之多,而在离席不远的一处垂帘下还抚琴而坐着一名不知样貌的大家闺秀,但光看那珠帘下的妙曼身躯便可知定非凡物。
痛饮数杯后,其中一名男子对身旁的姐儿们摆了摆手,此处的姐儿们自然是比平乐街那些胭脂俗粉高出了不知几个档次,见状弯了弯腰,微微施了一礼便轻声而退,其余数名见此也是紧随其后,而那珠帘后的曼妙身躯也是不知何时早已销声匿迹。
此刻偌大的包间中便只剩下了三人,随后便见其中一人抬手“啪,啪”两声,两名侍卫便抬着一个沉重无比的箱子放在了席旁,等那两名侍卫退下后那人才不慌不忙的打开了箱子,顿时满眼便只剩下一片金灿灿,随后就见那人一脸讪笑道:“张大人,这是我和柴兄的一点心意,还望您老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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