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是渴了有水喝,饿了有饭吃,最悲哀的事也莫过于明明很困,也有床,但却就是睡不着,一家人吃饭的时候就看出了他心情很差,但却谁都没提,草草吃了些便往外走,秦风见此便偷偷摸摸跟了上去道:“哥,你去哪?我和你一起去?”
“滚回去,看书去,省的惹老子心烦。”只留下在寒风中一脸懵逼的秦风不知所云。
这个年代的消遣方式本就不多,更别提秦瀚这个半大小子,成年人也就无非赌赌银子,逛逛楼子,要么就是喝上一场烂酒,对于这些秦瀚虽说也有些跃跃欲试,不过说到底也只是敢想想而已,若是让母亲大人知道了,打折条腿估计都是轻的,这也就是在一个年轻的皮囊下有着一个成年人心思最大的悲哀。
“哎!”
一边幻想着那些旖旎的奇幻景象,一边不自觉的朝着季三家里走去,他家可不像自己家里一样冷清无比,过个年自家也只有母亲和弟弟三人,加上两三名老仆人以及那些冰冷的侍卫也就刚好十人,大多人又都是垂垂老矣,自是无趣之辈,而季三一大家子足足有二十多口人,而大多数人都是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比起自家的那些可不知好了几何,这样想着不知不觉的便来到了季宅。
“哟,是秦少爷啊?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是来寻三少爷么?”
“李叔今儿怎么当起值来了?其他人呢?”
李富乃是季府上的管家,平时季府大事小事一般都是由他负责,听秦瀚如此问道,李全连忙道:“老爷安排的一车年货,想来这个时辰也该到了,生怕下面人操办不好,我这不亲自出来迎着么?”
秦瀚闻此不置可否,招呼了一声便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季三家已来过十数次,大大小小没有一个不认识他的,有些小厮还殷勤的前去通禀季三。
季三见到秦瀚显然也是很开心,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小子可是足足快一年没来我们家了啊,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有啥事找我?”
听闻此话,秦瀚更显郁闷,本来也就是在家里有些闷的慌,想四处转转,没想到还被人这么说,心里那个气啊,于是破口大骂道:“登你奶奶个腿,老子没事看看自己兄弟怎么了。”
季三闻此更是目瞪口呆,一向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秦瀚,今儿怎么如此粗鲁,但一想到他那师父便又有些默然,不过短短三个月也不至于如此吧。
“没事吧你?”
“好了,不说这些了,说了也是一肚子火,你在家干嘛呢?”
“我大哥,二哥在研究往年的策论题呢,我也就跟着听听”
“呦,不错嘛,你二哥上一次便考进了举人,想来是有不少的经验,怪不得你小子最近进步这么大。”
“嘿嘿,主要还是人家比较勤奋。”
“gun~”
大秦现有的科举制度和历朝历代都是有很大的不同,由高祖制定的“同,工“二科打破了之前单一的同科,说通俗点其实就是进士科,而工科的开创,则更能体现出人尽其才,物尽其用,而不是像以前一样只是苦读圣人书籍,贤人之言,到处都是尸位素餐之辈,一家独大的场面自此便落幕,有点像先秦时期的诸子百家,不过太高祖也是借鉴了历朝经验,为了能更好的控制人心也只是多开了工科而已。
而在先帝弘正四年,李高世在太高祖的基础上,又把两科更具体化了一些,同科则分为言科以及贤科,而工科则分为算科以及朔科,言科呢主要还是承袭了前朝同科一脉,主要还是以研究圣人学说以及治国之道展开,而贤科则主要以医典,同策为主,医典都很好理解,而同策是为何物?其实说白了就是皇帝需要在言论较为自由的同时,需要一些人去研究历朝历代皇帝先贤,而对他们做出的事做出一定评价,当然这个评价都是在皇帝自身利益出发,比如皇帝做了什么错事,被天下人指责,这时候就需要这些人出马,说其实以前就有类似的事情,然后怎样怎样,并不如大家所想,最后为皇帝开脱,当然这只是同策的其中一部分人而已。
算科其实就等同于秦瀚前世所学的数学而已,不过等级都非常低约莫也只是有小学的水平而已,在这个年代什么鸡鸭同笼,寺僧同粥之类的已然是属于高难度的题目,而朔科其实就是天文学以及物理学的一些结合体,不过此时的朔科或多或少都还是带着一些迷信色彩,但就这也是极大的激发了大秦子民勇于实践以及创新的激情,意义总归还是要大于一些实践用途,不过在秦瀚看来这已经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举动,种子迟早会有开花的那一天,而果实一定会丰硕无比,不过依秦瀚两世为人的眼光来看,若想有真正意义上的突破恐怕还需四五十年。
“今年的策论绝对是以治国之策及西南族群关系展开的。”
“哦?我不赞成大哥的观点。”
“二弟有何高见?”
季一虽说是大哥,但毕竟老二已考取了举人,在某些方面肯定是要优于自己的,不得不洗耳恭听。
贺兰草原已是被西凉悉数占去,如今在边境二城几乎可以说是兵临城下都不为过,哪怕是西凉撤了军,我大秦都不敢轻易踏足,想来大哥也是知道这些的。”
“是啊,近百年从未有过如此耻辱之时,不过想来我大军下次出征之际,定是西凉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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