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沉沉，你们这借据是在哪里写下的？”司徒清歌扬了扬手里的借据，手指向前一伸，利落地指向金沉沉。
“回大人，是在我的布店里写下的。”金沉沉额上的汗更多了，只得抬起袖子擦了擦，又赶忙低下头。
“是么，当时，那里有几个人？都在做什么？”司徒清歌继续追问。
“当时，没有旁人，只有我和证人仁山、仁海还有王老五，一起在商量立字据的事。”金沉沉又擦了擦汗，事情的发展显然出乎了他的意料。
“那为什么这借据上会有一股烤鸭的味道？”司徒清歌得意地把扬着借据的手收回来，放回林十一面前的桌子上，“金沉沉，你解释一下吧。”
“回大人，是，是这样的，当时，我们在吃烤鸭，记得当时小人还不小心把汤汁溅到借据上了。”金沉沉还在不停地擦着额上不断冒出的冷汗。
司徒清歌早在心里乐翻了天，看着金沉沉背后的仁山、仁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样子，心里就更有数了，敢情这假借据是在哪立的，金沉沉也不知道。
“大胆，金沉沉，你可知罪？”林十一拿起借据闻了闻，就了解了司徒清歌的用意，他猛地一拍惊堂木，双眼凌厉地望着堂下双腿已经在瑟瑟发抖的金沉沉。
“回，回，回大人，小人不知何事惹大人发怒，这借据真是千真万确的，小人冤枉啊。”金沉沉吓得趴在地上，连连磕了几个头。
“你分明是在说谎，这借据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味道，你又如何解释？”林十一赞许地看了司徒清歌一眼，心里的甜像蜜一般漾了开来，她不仅美丽，楚楚动人，而且也聪明机灵，这世间，怎会有这般可人的奇女子呢。
“大人，是没有味道，小人记错了，当时我们没有在吃烤鸭，大人。你要明察啊。”金沉沉眼看大事不妙，只得忙忙地胡乱辩解一通。
“放肆，公堂之上，一言一行都是呈堂证供，岂能容你再三狡辩，来人，给金沉沉打二十大板。”林十一大喝一声，本来想打王老五的衙役又一窝蜂地把金沉沉按倒。
“大人。饶命啊，大人。我招，我愿意招。”金沉沉哭丧着脸，低下头去，胆战心惊地又给林十一磕了几个响头。
“速速招来，否则国法之下，决不轻易放过。”林十一再次展现了他的威严，一拍惊堂木，金沉沉和两位证人立刻趴在地上，头都不敢抬一下。
金沉沉回头不甘地看了一眼王老五，才转身答道：“王老五其实并未向小人借过钱，是小人串通仁山和仁海想诈他，借据也是我们三人伪造的。小人说的句句是实。小人该死，小人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大大人开恩宽恕小人这一次，小人家中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亲，下有七岁的小孩子……”
林十一听了也觉不可思议，向仍低着头，一动也不敢动的两个证人问：“仁山和仁海，金沉沉所说是否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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