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拉他到炕上取暖,热腾腾的饭菜已经端上了桌子。这家人就老两口,五十多岁了,本来有三个儿子,都被官府抓了丁,好几年都没有回来了,他们老两口的生活过的甚是凄凉。
看到嵇飞云这副模样,很是心疼他,多半也是他们想起自己的几个儿子了吧。
嵇飞云吃着热腾腾的饭菜,眼泪一下就流出来了,坐在对面的老两口,见嵇飞云哭了,那老婆子忙说道:“孩子,怎么哭了?想家了?”
嵇飞云含着眼泪点了点头,这几天,他一个人走在山野荒村中,心里想着,天大地大,他却不知道去哪儿,月姐姐丢下他走了,师傅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爹爹生死未卜,这个世上,他没有落脚的地方,身边也没有说话的人。
他想去找他们,但是却不知道去哪儿找,那种孤零零的感觉,让他差点崩溃。
突然有人收留他,又是给他烧水洗澡,又给他换了干净衣服,现在还为他准备了热腾腾的饭菜,饭菜入口时,他没忍住,眼里就流出来了。
“孩子,多吃点。”老婆子笑着说道。
嵇飞云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便开始大口吃饭。
看他吃了一碗饭了,坐在对面抽着旱烟的老头子,开口问他:“孩子,你这是要到哪里去?你家人呢?”
嵇飞云放下碗筷,用手擦了一下嘴,然后说道:“我是去找我......姐姐的,我没有其他家人了。”说完他低下了头。
“可怜的孩子,那你姐姐在哪里?”老婆子叹声道。
嵇飞云一脸忧愁,眼里的眼泪又开始流淌,他平息了一下说道:“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儿。”
“那你怎么找啊。”老婆子惊讶地道,旁边的老头子抽着烟,也叹了一口气。
“我一定要找到她。”嵇飞云擦了一下眼里,眼神坚定地说道。
两位老人摇了摇头,老婆子说道:“孩子,多吃点。”
嵇飞云点头应道,然后又端起碗吃起来。
两位老人本想多留他住几天,等大雪融化了,天气好转了再让他走,但是嵇飞云心里着急,急着要走,只住了一个晚上。最后两位老人家没办法,为他烙了一些饼,又拿了一身她儿子的衣服让他带上,嵇飞云拿出一些银两给两位老人,两位老人死活不收,最后都生气了,嵇飞云只好收了起来,跪下给两位老人磕了一个头。
老婆子拉着嵇飞云的手,千叮万嘱,要他路上注意安全,万一找不到他姐姐,那就再回到村里来,他们管他饭吃,老头子在一旁默默地抽着旱烟。
嵇飞云含着眼泪答应道,最后又说了声谢谢,然后转身朝村外走去,走了很远了,回头见两位老人还在家门口看着他,他又朝两位老人挥了挥手,转身的那一刻,眼里的泪水哗哗的流了出来。
他一路翻山越岭,走村过镇,一边走一边打听着地理方向,听说往东南边走,可以到达凉州,那是一座大城,他想大城人多,说不定在那儿可以遇到辰月,便往凉州方向走去。
一路上,早晚或是休息时,他都会修炼养气术,练一练辰月教她的飞影术和剑术,除了想念爹爹和辰月外,这种日子他也还能坚持,慢慢开始适应。
至于他师傅传给他的庄门无上秘典《南华真经》,都在他脑海里记着,只不过太过于博大精深,他一时也不能明白,也就没有去细想,只是专心的练习养气术和辰月传给他影门的功夫。
这一日,他行走在一片山谷中,山谷很大,但是树木不多,都是很深的枯草,他一边走一边四周张望,正在观望着四周的地形和景色,突然远远传了马蹄声和喝么声,像是有一队人马朝这边奔腾过来。
他停下脚步,正想是否避开一下,只见从前面山岭上窜出一只大黄羊,正朝他这边跑过来,他心里一喜,如果能抓住,那就有好吃的了,他这几天都没怎么进食。
他紧了紧身上的包裹,作势往前一窜,人如离弦的箭,朝黄羊快速奔去,身边带起了一阵风,他这几个月的艰苦修炼,身体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修习养气术,也让他对身体气息有了越来越清晰的感知。
几乎是在一瞬间,他便扑倒了迎面奔来的黄羊,然后抓住黄羊的头,用了一拧,便拧断了黄羊的脖子。
他正高兴着,一队人马便已经朝着他这边快奔过来,他赶忙爬起来,瞪眼看着已经来到身边的马队,一共有十几人,他们迅速围住了嵇飞云,都冷冷地看着嵇飞云和地上的黄羊。
嵇飞云也看望着这些人,一脸镇定,心里在思考着怎么应对。
“小兄弟?”其中一个像是首领的人看着嵇飞云疑惑道。
他赶着马匹走近点仔细地打量了嵇飞云,然后翻身下马,来到嵇飞云面前,大笑道:“你是落风酒馆的那位小兄弟。”
其他的人也跟着下了马,牵着马在一旁等候。
嵇飞云也仔细地端详了一下眼前的这位汉子,越看越眼熟,突然想起,这不就是当日在落风酒馆和他喝酒的那位好汉吗?
“你是那位大哥!”嵇飞云也大笑着说道。
“哎呀,居然在这儿遇见你了。”那位大汉伸出双手用力握了握嵇飞云的双臂。
原来眼前的这位大汉,就是当日在落风酒馆邀请他喝酒的刘元海,没想到在这里给碰上了。
“小兄弟,你怎么一个人在此处?”刘元海问道。
嵇飞云一脸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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