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残局。”老头仍旧埋着头,喃喃道:“老朽已经解了几天了。”
说罢又仿佛变回了石像。
林弈凑过去看,只见棋盘上已经摆放了很多棋子。
“嘀,收录棋谱。”
啥?你还有这个功能?那能帮我解开么?
这次系统又无视了他的问题。
林弈叹了口气,他对围棋也是一窍不通,但眼前老人又不像是能沟通的样子,只好拿起一个黑子就放了上去。
老人微微错愕,拿起一枚白子,快速的放了下去。
林弈也是不管不顾,硬着头皮就再次往下走子。
就这么来回走了几下,老头叹了口气:“已经有好几天没有人来陪老朽下棋了。”
“自从刘文林失踪了就没有了吧?”
“他的棋,比老朽厉害得多。”老人又陷入了沉思,“这几个残局,就是他给我的,不愧是梅院出来的,一个都解不开啊。”
梅院?这名字他隐隐约约有点印象,似乎是一个下棋很厉害的地方。不过关键不在这里。
“您是说,残局有很多个吗?”
“写在棋谱上,放在老朽的茅庐里。”
“那里就是他和您下棋的地方吗?可否让晚辈观摩一下?”
“有时也在湖边各处,大多数时候还是在老朽家的小院里。”老人沉思了一会,终于又抬起头,“你不会棋,就不要勉强了。”
林弈本还想装装样子,毕竟小说里常有乱下一子就解了千年残局的嘛,闻言有点羞愧,摸了摸头道:“惭愧,在下正在调查刘文林失踪的事情,他毕竟也是您的棋友,还请您帮助。”
“村子穷,年轻人受不了逃了,也是正常。”文老头摸了摸胡子,“你想知道什么?”
“请问他失踪那天,有否来找过您下棋呢?”
“来了,但没有下棋,似乎有点赶时间,陪老夫研究了一会残局,就匆匆走了。”
“他有没有说过要去哪里?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呢?”
“并未说过,就是说今日没有时间对弈。不正常的地方……”文老头沉吟了一会,陷在褶子里的瞳孔中终于有了些光亮,“那天跟老朽聊了点村子周围的地形,似乎想寻找能翻出去的路,果然还是受不了逃跑了吗?但是出村的山路虽然有贾府的守卫,也不会理会村民的进出啊。”
林弈又问了几个问题,文老头也未能回答出来什么了。后来在他强烈要求下,老人终于还是带他到了两人下棋的地方,文老头家中小院的石亭里。
林弈刚刚坐下,就明显的感觉到了浑身一凉。
来了!他连忙进入内视界,这次熟练了一点,找到了那个看进去的通道,没有像上次那样如同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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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铺陈着黑木的大厅中,周身两侧都是巨大得直抵屋顶的书架。
他埋下头,发现自己手中拿着一本古朴的小册子,封面上模糊不清的印着五个字“望月观梅谱”。
记忆渐渐回到他的意识中。他是刘文林。不过在这里他叫做凌聪生。师门向来不问真名,但除此之外,就没有这样公平了。
家世,背景,钱财,最不公平的,大概就是天赋了吧?道组之中他总是最后一名,无论怎么努力也赶不上那些人。师尊也早就放弃他了,派,做个打扫杂役。说起来,就算是杂役,也是有无数人羡慕的吧。
总之,他不太讨厌这个任务。毕竟有些事做,也好过总是在道组里芒刺在背。然后,他就发现了这本书。
来师门之前,他是爷爷从垃圾堆里捡出来的,爷爷是梅院的一个杂役,而梅院是全天下最会下棋的地方。
总之,终于可以了。他坐在一张桌前,兴奋的翻开了手中的古谱。
这是一本记录着残局的书。
他在扫除书架时意外发现,偷偷解了好几天了。
这么难的谜局,在梅院之外是极少见到的。
很久没有这么过瘾了。
就仿佛自己不再是那个吊车尾的笨蛋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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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弈的视线回到现实。
文老伯已经自顾自的走去浇花了,他面前的棋盘上,零零散散的放着些棋子。
想来这本名为“望月观梅谱”的书,就极有可能是刘文林要藏的东西。
那么和村里唯一对棋道有研究的文老伯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他又询问了一番文老伯,也在周围查探了一番,却未发现任何线索。也只好先回铁大力的铺子去上工,并准备找时间再找耗子问问这个事。
第二天,他再次来到村里最高的酒楼,还是一如既往的只要茶水。
不过酒楼老板的鄙视目光却变得亲切了许多,还免费送了他一碟醋泡花生米。
原来是酒楼也有小工被他的“屠户医馆”救了,以前那个老是占着位置又消费得极为可怜的过节就算一笔勾销了。
林弈刚喝了两口茶,想象着刘文林在这酒楼时的行动,突然有个人大大咧咧的坐到了他对面。
“是林先生吧?”来者一身青色的官服,看上去约莫四十来岁,面容黝黑,似乎有点修为,“在下申豹,是村子里唯一的捕快。前几天才刚举家外出归来,便已听闻林先生是最近的名人,特来一会。”
说罢他“啪”的一声将一壶酒撂在桌上,就要往林弈的茶杯里倒。
林弈心中隐约对“申”字有点印象,却也想不起来了。他伸手挡住酒壶,摇了摇头道:“日间还可能要行医,不便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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