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护和绛桃的胸口安然无恙后,四个人重新踏上去途。
村民夹道相送,不见村长、天赐和其叔。怕再度节外生枝,绛桃和雷霆、雷钧合计:逢山开道,遇水架桥,遇驿站方可歇脚打尖。
翻过一座山,便是林坑,右面通往关中大道。
界石左边搭着一间草棚,棚下挂着一个斗大的“茶”字,棚子里摆着几张桌子、条凳。供行人喝茶之用。意外的是茶棚背后的柳树上系着二匹高头大马,一白一黑。
雷钧惊呼:“这不是阿三阿四的汗血宝马吗?”
崔护、绛桃、雷霆面面相觑,阿三、阿四、小五骑马去了关中衙门,阿三自首,阿四作证,小五则请衙门作主替她解除和天赐的婚姻。为何阿三、阿四把名贵的座骑留于此地?
脚步声惊动了平躺在条凳上的二个大汉,二个大汉一跃而起,见是崔护一行四人,一个大汉开心之极。道:“一个女的,三个男的,不错!就是你们。”
另一个大汉如释重负:“大人们总算来了。”好像他俩一直在此守候。
崔护茫然:“二位壮士认识本官?”
“不敢!”先头开口的大汉道:“小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在此恭候大人们多日。”
崔护微愕:“你俩受何人之托?”
另一名大汉道:“二男一女,委托小的一定要把二匹马交到大人手中。”他指了指茶棚后面的二匹高头大马。
“二男一女。”绛桃开口,“看你们对他们的称呼,不熟?”
“是!是!”俩人异口同声。
绛桃沉思:二男一女必定是阿三、阿四、小五,他们怎舍得把坐骑送人,难道根本没去关中衙门?如此一来,倒坐实了仨人合演一出酒后鬼迷心窍、夜暴小五的“好戏”。其目的恐怕不是救小五脱离苦海那么简单,另有深意。
绛桃不禁想起她二次闻到的淡淡的花香。
第一次闻到风中传来的淡淡花香,她鬼差神使地跟着小五走向村外那个假“南庄”,经历了一次心灵的折磨。第二次闻到室内浮起的淡淡花香,她心跳加速血液加快,脑子里充满阿三夜暴小五的情节,差点犯下大错,幸亏最后悬崖勒马,要不然跳进黄河洗不清,说不定此刻流言蜚语已泛滥整个长安。
阿三“救”小五这个珠玉十有八九是演给她看的,是友是敌泾渭分明。如果阿三、阿四、小五也是冲着崔护而来,西岭这个村庄无疑就是阻止崔护入粤的魔窟。
才出魔窟,前方会不会又是虎穴?绛桃心有余悸。
崔护打赏二个大汉,二个大汉谢恩,拒绝领赏,崔护不明其意。一个大汉解释:“其实我俩也不白等。那二男一女交代我俩在这废弃的茶棚,等大人三日,超过三日时辰,大人未至,这二匹好马就归我俩了。今日刚好是第三日,看来我俩和这二匹宝马无缘。不过,能换大人二匹慢马,也算捡了个大便易。”
这倒是实话。
“慢,等我先验过马。”绛桃一声断喝,她下马绕到茶棚后面,只见系在柳树上的二匹马颈部弯曲高昂,体型饱满优美,肌肉发达。绛桃心中暗暗琢磨:“汗血宝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倒不是一句虚言。这阿三、阿四是友是敌还真令人捉摸不透。”
宝马无诈,崔护和绛桃换上阿三、阿四坐骑,神采奕奕。
大汉告辞,雷钧望着他俩渐行渐远的背影,感慨道:“阿三、阿四如有心送大人宝马,总会法子的。”
说话之间,茶棚外却发生了一件极为奇怪的事。
从南面林坑过来一个鬓发苍苍的老汉,桃了一担青菜,走到界石旁,累了,歇歇脚,老汉放下担子,一屁股坐在扁担上。
老汉的青菜绿油油的十分喜人,叶面上挂着水珠,应该从菜园子摘下不久,还能闻到泥土的芬芳。一个老农挑着一担鲜嫩的青菜并没有奇怪之处,奇怪的是老汉屁股下的扁担竟是精铁所铸。
老汉点起一袋旱烟,深深地抽了一口,惬意之极。他眼瞅这担青菜,脸上露出一种丰收的喜悦。这样新鲜的青菜,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这边老汉喜上眉梢,那边通往关中的崎岖岔道上,一个中年妇人推着一辆独木轮小车冉冉而来。铺板上叠满了五颜六色的布匹,车身上插着一把大剪刀,格外夺目。
老汉大老远和中年妇人打招呼:“青嫂,你也过来赶集?”
青嫂回应:“老孙头,这么巧,又碰到你了。”
老孙头和青嫂一问一答,青嫂卖布赶集不奇怪,奇怪的是车身上插着裁衣服的剪刀,奇大无比,有点怕人。
“邦、邦、邦......”一个货郎先生摇着拨浪鼓,背着货篓打北面而来。众人的目光被高低错落、清脆悦耳的鼓声吸引,老孙头和青嫂认识货郎,齐声道:“叶先生。”
叶先生点头致意,青嫂追问道:“叶先生,这次你带来哪些稀奇古怪的货色?”
叶先生微笑:“老规矩,本人*胭脂水粉.....不过,本人此次的胭脂和以往不同,叫蜡胭脂。用蜂蜡代替牛髓和牛脂掺上香料、朱砂,更讲究。”
一个货郎先生跨山越岭去山村做生意不奇怪,奇怪的是不卖山里人家紧缺的醬醋油盐、针线,反卖城里闺秀贵妇才喜欢的胭脂水粉。
叶先生最后不忘酸上几句:“檀色点唇,一点鸳鸯黄,独倚玉阑无语,一钩新月黄昏。”
老孙头夸赞:“叶先生说到胭脂水粉总是一套一套的,怪不得村子里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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