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静你去叫一下女生们。”
余静不知什么时候进了门,被孙近庄抓个正着。
女生们往往不屑于参加男生们这种野蛮的打雪仗活动,她们更喜欢像古罗马贵族扎堆观看斗兽一样聚众观看男生的雪仗表演。当然其中也不乏看得心痒亲自下场体验者,不过更多的还是围在各楼层的大窗上不给钱白瞧。
“哦,好——李展!”
李展应声回头,啪,一个雪球盖在他脸上。
余静当着孙近庄面扔完雪球扭头就走。李展被这一球砸到失去思考能力,过了五六秒钟才回过神来。
“我……”一个操字没说出来,李展忽然意识到孙近庄还杵在那,“的妈呀。”
孙近庄吭吭吭地笑出了声。
李展有点尴尬,但他又没法像对齐功成等人一样对孙近庄来一句“笑个屁”,所以他一边擦脸,一边已经开盘算应该如何恶毒地报复余静。
“李展。”
李展不得不把思绪从草鞋底和毛毛虫二者如何搭配才能做到伤害最大化的问题中拉回来面对孙近庄。
“丁宝成多久没来了?”
李展看向丁宝成。他从坐下开始,就一直保持着弯腰驼背、下巴抵在桌上的姿势不变,两只手一直在桌底玩弄着什么东西。他目光涣散,好像半个死人,但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告诉我们此人的生命力还是相当旺盛。
李展莫名有点难受。
“俩星期了吧。”
“两个星期,嗯。”孙近庄想了一下,“两个星期落下的课程已经不少了,这次的题目丁宝成恐怕做不出来。”
我一节课都没落下,我也做不出来。李展也就只敢在心里想想。
“那这样吧,这节课的小测验你先不用参加,可以先自己看一下书熟悉一下内容,之后我慢慢帮你赶上进度,怎么样丁宝成?”孙近庄发出特赦令。
李展和孙近庄就在眼前讨论自己,但丁宝成自始至终都是那副死人脸,即使获得千金难得的杀头特赦令,也还是眉头都没挑一下。
“怎么样?”孙近庄扶了一把眼镜再看丁宝成,“他生病了吗?”
李展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了解详细情况,老师你说是那肯定就是了。
外面的同学们陆陆续续回来了。大部分男生头上身上满是雪水,边走边滴,滴完就踩,很快把值日生辛苦拖好的地糟蹋成一泡污。
孙近庄见人来齐了,便开始画题。
“翻到——第——五十三页——”
稀里哗啦的翻书声。
“找到——第——八题——原图——不用改——我们——改一改条件——”
孙近庄讲课说话如同唱戏,喜欢拖长腔,且一口气能念一长串文字,让人搞不懂这干巴老头在哪儿长了那么大一个肺。
余静默默画题,对来自身边的冲天怨气视而不见。
“把——动点p——改成——固定点p——好了吗?”
余静抬头:“好了!”李展赶紧把视线移回教材。
“好的——下一题——给图像加一个——直线——ef——经过——点o——”
李展抓过余静桌上的直尺就画线,谁知余静又掏出一个三角板。
“最后问题——求——p点的坐标——是多少——好了吗?”
“好了!”余静抢答。李展赶紧又把快吐出来的话头咽了回去。
“好的——就是这些题——开始测验——”孙近庄布置完任务,自己搬了个板凳倚靠着讲台坐了下来,“可以讨论,不准抄袭!”他又补充新规定。
“你怎么回事老带鱼?”李展立刻借讨论问题的名义凑到余静面前,眼中冒火。
“你想看答案吗。”
“看。”
李展输得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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