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楠,也是徐筱墨和何清的同班同学。其貌不扬,也是妥妥的一个混子。而其平常在班级里的排名,也是和徐筱墨差不多,只高一点而已。
但这一次的月考,却是坐到了班级中游的位次。
在下周的课堂之上,王楠也是被点名表扬。其实都读到高中了,大家也不会对这个特意表示些什么,不仅仅因为更多的是走个仪式,其进步所带来的荣誉不及小时候那么吸引人,更多的也是因为——
排名的水分,考试的水分所在。
这是中国高中很常见的一个现象。几乎所有人都有过舞弊和抄袭的经历,但偏偏口口声声说着什么“老师都知道的”“老师都看在眼里的”老师们对此则是视而不见,了解不多。而同学们,若不是闲着胃疼,也不会干出这些幼稚的,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来,弄到最后互相撕破脸皮,对谁都不好。
一天下午的自习课,何清独自去往了学校的图书馆,教室里只剩下寥寥数人,各自干着各自的事,何清和王楠就是在内。而何清此时也是少见地没玩手机。她嘴唇一抿,最终还是向着王楠的方向走去。而后者本是在剪着指甲,也是察觉到了徐筱墨的接近,当下就是淡淡地问道:“怎么了?”
其面无表情,言语淡淡,其中所包含的情感也是甚少。即便是徐筱墨这般倾城的容颜,看起来竟也是难以提起王楠的几分精神。
可能,这就是属于那些对异性不感兴趣的人吧。
“那个,我来是想问你一下……”徐筱墨显然是觉得和王楠有些难交流,但最终还是开口问道,“你月考的时候,应该……那个了吧?”
“那肯定啊。”王楠竟也是没有遮遮掩掩,直接便是这样承认了下来。也是有些出乎徐筱墨的意料。
徐筱墨闻言,虽说和她预期的一样,但还是感到内心有些毛糙。
“不然你以为,我真能考这么好啊。”王楠此言一出,见得徐筱墨没有反应,也是冷笑了一声,旋即继续剪起了指甲,道,“你要来问我的,就是这些啊?”
“嗯……”
“你没有作弊?我看你的排位,好像还是老样子……”
“嘘……”见得王楠如此直接,徐筱墨也是赶忙将食指放到嘴唇之前,示意他声音小一点,随后眼神有些逃避地道,“……没有,我没有作弊,以后也不可能作弊。跟你抄作业,已是我能接受的极限了。”
“这有什么,我反正全都不在乎。看你平时,也不是很在乎的样子啊。”王楠摊摊手,随意地道,“和你互抄作业,也是方便罢了。我可不知道谁对谁错。”
这最后一句话倒是很真实。若是你一方面的内容真的未有学到扎实的话,那么确实是会看到个答案就认为是对的,管也不管就顺手抄上去了。至于其对错和正确的解析,则是暂时抛之脑后,以后再论。
虽说高中是将不同水平的学生是大致做了一个分类,但在上海这般大城市的高中,因为大量非本地人学生的存在,众多高中生的素质差距,依旧可见一斑。
徐筱墨闻言,也是不再回话。随后默默地出了门,前去图书馆寻找何清,甚至是连一直不离身的手机,都是没有带去。
……
高二的下半学期,各类的考试是逐渐变多,越来越重的学习压力也是让得何清和徐筱墨等人有些喘不过气来。而老师们,则是每天用着“你们已经是准高三的学生了”这句话来打压众人。而这些苦逼的高中党们也是意识到,好日子,恐怕真的要到头了。
当然,吴笔当然不在此列。
一次周末,何清再去到吴笔的出租房,给他送饭之时,又是看到码完字的后者正百无聊赖地躺在自己的床上,似是在……观察自己的掌纹?
“咳咳。”
一阵清脆的咳嗽声在门外响起,但不等到吴笔起身,何清便已是推门而入。
好家伙,又没锁门。
“何清?你来啦。”吴笔看到来者是何清,也是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随即问道,“今天吃什么?”
“吃吃吃,每天就知道吃。”何清在此时把便当一放在桌上,没好气地道。
“……”吴笔见状,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也只能尴尬地道,“哪有……”
“吃吃吃,今天来给你吃个药。”何清在此时双手抱在胸前,继续是道。
“什么药?”吴笔显然有些不解。午饭怎么能吃药呢?而且自己那些白血病痊愈后期的药,他自己也是留有许多。真是不知道,何清说的,又是那一茬?
“什么药?”何清也是在此时嫣然一笑,随即有些神秘地道,“那当然是良药。”
“什么良药??”吴笔已是一头雾水。这个婆娘,今日为何如此神秘?能不能说点人话?
“正所谓利于病者,乃可称之为‘良药’。而‘良药苦口利于病’,你有‘病’,得治。所以一些忠言逆耳的话,也更是得听。”何清在此时眉宇间颇为认真地道。
吴笔仔细想了想,也是体悟了一些。他当然知道何清所说的他有的那“病”,自然不是白血病。但苦思未果,还是最终出口询问道:“我有……什么‘病’啊……”
“懒病,糜烂病,颓废病。”何清此时直接是一口气吐出了三个陌生的词汇,却是生动地囊括了现阶段吴笔最主要的毛病。是啊,若是平常没有强制的束缚,尤其是在年轻时,那无论你多么自律,也总有一天会被生活弄得颓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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