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李安从来就没有信仰,也不敬鬼神。
这个世界也从不会理睬一个人的血与汗,也不会因为某一个人而停下历史齿轮转动的历程。他也从不认为自己重生了,就会得到上天最好的眷顾,说白了也只有利益的交换而已。
任何东西都有一个衡量的价值,不是天平无法倾斜,而是让天平倾斜的砝码,你还没有放足够罢了。
前世的他能够撑起不算小的家业,他也从不会天真的认为,会有免费的午餐。他早已不再是那个刚踏入大染缸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了。
虽然重生的今生只有六岁,但两世为人的他,本质上早已超越前世桎梏,只是躯壳限制他的灵魂而已。但并不妨碍他考量着重生以来的得与失,即使他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自己是如何重生的,他依然谨小慎微地尽量不去改变原历史太多东西。他总害怕因为自己的重生,有些人被毫不留情的清除掉。
那个梦般的牢笼将他锁在那个画面里,无法走出。
而如今,那幅画面就像光滑程亮的镜子,被砸得支离破碎了一般。而换来的却是一个陌生的背影,如同天幕里唯一的中心点。
眼望不到头的废墟,入目之处尽是平日里那些而坚固高耸的建筑残骸。随伴随着浓烟四起,砂砾如尘埃飘扬,随处可见夭折的高楼大厦。再远处无尽的雾霾与暗黑天幕,世界宛如陷入沉静,残酷而真实,令他无法想象的末日。
令人空息的空气中,李安惊骇地发觉,他此刻竟站在拦腰折断的高楼大厦墙体中。横断的半个大厦的两头搭载两栋废墟大楼之间,俯视而下尽是满目苍夷,高高在上而又摇摇欲坠。
更让他震惊的是他体内再无星半点力量,仿佛伴随着了他六年的神秘力最只是错觉。他再次回到那个本应属于他这个年纪的赢弱,让他不再计较得与失,不再思最他的重生是否肩抗起他不应有的责任与宿命。
他再次发现他无法张口说话,甚至无法正常呼吸。如此真实的室息感,这种任人鱼肉的感觉令他非常不安。饶是两世为人给李安内心筑起了防洪堤坝,也不由的令他有史以来难以镇定的惊慌失措。
似乎是命运中的相遇,李安抬起头来,瞳孔中映出对面高楼的那个背影。古风的白衣,如瀑布长长白发风中随风飘摇。狂风中飘摇的背影宛如屹立的高峰一览众山小,孤傲而冷厉。
很突兀的出现在这片世界里,这种格格不入的氛围里,又仿佛是世界的中心。李安此刻有种荒谬的感觉,直觉告诉他这里的切都与那道背影有关。
他死死盯着那道迎风而立的背影,心中笃定如果这一切与那人有关,那么那个人一定能够感知到自己的视线。
似乎回应李安心中所想,那人微微侧脸,看不到面容的半边脸竟需出个鬼魅般的笑容。森然而邪异。
李安想开口打破沉寂,只是心中一股窒息的气闷,如同溺水者一般视线也逐渐开始模糊。
..….
……
困境的人渴求寻找突破,为迷茫找到一条道路。而湖水的人仅存对生命的延续丝希望,渴求能够从这场需梦中醒来。
如果这个重生只是一个梦,而他终究会在某个时间点醒来。他毫不犹豫的去选择苏醒,回到他渴求的那副温馨而明媚的平凡生活。身边妻子女儿依旧,太阳如往常那般照常升起,又残阳西下。
日升月落,周而复始。
只不过一切都是奢侈的想象罢了。等待下刻睁眼醒来时,身边也再不会有从前的美好了,宛如一刀两段的两根线,再也无法回去。
李世良一声不吭的收回两只手,手中黑白两色无形之火一闪而逝。
这一幕看得李安毛骨悚然,心头股寒气油然而生。他惊奇不定的望向曾祖李世良,沉默半晌,开口道,“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愣愣地回过神来,他才发现坐在水池里,淹没过半身的水池蒸腾着缭绕的云雾水汽,一地雪白,宛如仙境。
李世良捧腹而立,冷笑道,“魂魄离体而出还能够做到不死的,大概也只有你这种先天不失的怪胎了。”顿了顿续道“殊知仙道与王道两者势不两立,本是无法同修,你能够融为一体达到共存倒也神奇。只是你王道已是c级,仙道武夫境界不过刚刚迈入灌灵初境,远无法与之抗衡。为了能够平衡,你体内那股王道之力暂时需封存,不能够轻易所使用了。”
李安有些茫然,不明所以问道,“何为王道?“
李世良轻笑了一声,指了指李安,没有多少鱼尾纹的眼睛眯了眯道,“王道乃仙道宿敌,但与仙道不样的是,王道并无修行体系。就如同古代被朝廷封地的王侯般无二,手中可直接行使天道秩序之权,为秩序王道。而所谓异能者,即是秩序王道赐予神种的家奴。”
李安第一次听说如此新奇的东西,好奇追问道,“谁封的王,为什么要与仙道是宿敌?”
“天道。”李世良指了指天,脸色有些凝重继续道“为了消灭仙道。”
李安却看出了一丝不屑的笑意,似乎是错觉般一闪而逝不留半点痕迹。疑惑的动了动身,感受到体内空空,不复往日那班充满力量。他心神个恍惚,这么瞬间似乎真的做回了从前那个平凡普通的孩童,不用再在心里背负着股重生者的未知神秘。
这只不过是一个刹那而已,当他再次在身体那种看不见的“线路“里,另般有些熟悉的赢弱气息缓缓流动。就像是顽强的洪流,穿越山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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