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雀,其真名叫白阙。
后世有个朋友开了个玩笑,结果这名字一用就是二十几年,导致后来大家都只知白雀而不知白阙。
白雀的家住下李村,是唯一一家李村外姓人,家里亲人只有曾祖,可却是个土财主家,从不愁衣食,还有佣人,李安很是羡慕。
当看到安静的站在门口有些冷意的白雀时,李安有些郁结的心情也不禁愉悦了几分。
因为白雀还年小爬不起山路,曾祖管得也严,平时很少有机会到上李村来,但却是李安为数不多的知心朋友之一。今天不出意外,也会是他与曾祖一同前来。
那个据说与自家阿祖同辈的老人,现在所料不错的话,估计此刻应该又是在中厅与阿祖高谈阔论当年的那些唏嘘了吧。李安不由得奇怪,李村百多岁老人实在是有点多,就他知道的已经不下四五位。
三叔刚停稳熄火,便瞧见有些兴高采烈的李安招呼都不打就已经轻轻跳下了车,自顾自的拉着小伙伴而去,撇了撇嘴,高声嚷嚷着:“到底是小不点儿,外人都比自家叔亲,没天理了都!”
说完,痛心疾首的狠狠摇着钥匙晃着步伐就往小楼里去。
楼里有人互斟而谈。
楼外有四目两相对峙。
三叔嗤声发笑,讥声道:“又是你这无耻的看门狗,怎么,今日想来我家当值?”
陪着白雀来的不止只有曾祖,还有他家管家。
身穿一身黑色紧身唐装的当任白家管家,其实年纪也并不大,与三叔相仿,但他并没有那股子桀骜之气,相现在这种场景是根本不会去理会三叔挑衅的,自顾自靠在门旁。
哼了一声,三叔自觉得无趣,又嘟囔:“喂喂喂,一家子都是木雕块啊,无趣的很耶!”
管家终于抬了抬头,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一会,突然开口:“你受伤了。”
三叔傲然,鄙视道:“受伤了你也打不过我,不信要不试试?”说完又挑衅似的勾了勾手。
只是听完后的管家丝毫不在意,只是低下了头,不再言语,如同雕塑。
三叔有些气闷,眼前这副虽然早已见惯不怪,但依旧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不过他却毫无办法,他可不敢真的去动手,不说老头子饶不了他,即使能胜他也必然憋屈得很。
不再自作烦恼,三步作两步入楼去,只留下门旁管家眯着眼睛目送他离去,然后才转过去,继续观察两个远去的小身影。少爷两年来变化有些大,并不是因为他长大了,更多的是因为少爷整天挂在嘴边,这个李家的少年。
管家有些沉吟不定,又有些好奇,脚下却不曾移动半分。
当三叔李荣踏进楼里一刻,仿佛走进了一幅画,身旁景物一晃,走进一间客厅,有两个老人推杯换盏喝得面红耳赤。
李荣一改往日懒散与不羁,一本正经的冲着其中一位老人恭敬行了个礼,然后自顾自的坐在另一旁自斟自饮。
老人体格很壮,肌肉鼓得一身古唐装都有些紧身,如若不是花白的头发与长长的白胡子,以及有些皱纹的脸,外人几乎以为是个壮年之士,瞧得李荣走进来,有神的双目满是赞赏之色,声音有些洪亮颔首道:“不错,又进步了些,很好。”
李荣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有些郁郁不乐:“白猿爷爷,都跑了八百遍了,熟都能生巧了。更何况让我再进一步不知猴年马月。”
名为白猿老人有些不乐意,笑骂道:“不知足而不乐,想你这般成就的在普天之下又能有几人?”似乎想起来什么,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有冲着旁边人说道“只可惜啊,只是当今‘普天之下’而已!”
李安阿祖脸色微变,眯了眯眼正色道:“白弟慎言!”说完似乎打了个酒嗝,一口浊气化无形,天地有些变化,似有似无,或是幻觉。
白猿冷哼道:“你事事再如何谨小慎微,终究躲不过去,还不如早日做谋划。如今已有人将手都伸过来了,你待如何?”
李世良漠然无语,他自然知晓白猿意欲何为,只可惜,太早了。
于是故作装聋作哑,朦胧双眼睛似乎又有些睡意。
白猿见此,心中微微一痛,他最知自己老友,岁岁月月里磐石也终究会被洗磨不见。有些兴致索然也不再说,拿起碗酒就往嘴里灌,壮硕体格竟显得气吞山河,
坐在另一头的李荣终于谨慎地插句话:“虽然有些棘手,好在已经解决了,应是杨家人,非是四相家奴。”
白猿撇了他一眼:“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该来的还是会来。”说完不再言语。
气氛似乎凝滞。
躺椅上李世良鼾声如雷。
李荣眼观鼻鼻观心。
白猿气不打一处来,酒碗往桌面重重一放,欲起身而去。只是突然惊咦一声,只见酒碗稳丝不损,定眼望去,顿时气得乐了骂道:“好哇,你个李世良,你倒是有心了,吃了半天酒我竟都没看出来。”
他当然自知平日里喝酒气不顺畅时少有几个完好的酒碗,能承受他指腕之力定然不会是凡物,只不过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有些惊疑不定的看了熟睡之人,最后欣慰一笑,当下毫不客气将碗一抹收走,头也不回大步离去。只余李荣目瞪当场,看了看依旧鼾声愈响的老爷子,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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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摊开白雀递过来的折过几次的一张纸,只看了一眼脸当场就黑了:“什么玩意啊这是?能不能好好的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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