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月,雪茹将手机从车子窗口扔了下去,跟这个世界隔绝了。
我打电话给了她的父母,告诉她们雪如要出国培训了,走的时候着急忘了拿手机,她的父母都是实在的农民工,我去家里吃过几次饭,对我影响还不错,没有多想什么就相信了。当我问她要不要给那个男人打电话的时候,她骂我有病啊,我没有再说什么,但是知道她失恋了,同时我也被领导打电话开除了。
我们开着车子,路过太原、西安、成都、重庆、昆明太多太多城市,每到一个地方雪茹都要去酒吧,就在那个时候她学会喝酒的,就在那个时候她学会抽烟的,我开始拦着她,到她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问我:“陈旭光,我们是不是最好的朋友?”我使劲点头。
她又说:“朋友难受,你是不是要好好陪着?”
我点头又摇头,最后也放纵她了,总是憋着,会憋坏的。
每次喝醉了,她睡床,我睡地板,她吐了,我伺候她,然后睡熟了便一夜无言。
我还真是个称职的朋友,就算她烂醉也没有对她做什么,虽然有过一时的念头。
她还去纹了身,在后背,没有用麻醉,紧握着我的手咬着牙,我看着纹身机在她那光滑细嫩的背上刻画着,那种感觉仿佛是在我的背上刻画,很痛,可是我知道她的心更痛。是个蝴蝶,她说想要重生。
更过分是纹完之后她还要去喝酒,我觉得已经到了我对她的忍受极限了,指着她的脸没有理智的吼了出来:“李雪茹,你再去喝一杯,我现在就走,太过分了吧,我每天陪着你不是看你每天堕落的,被公司开除,最好的朋友婚礼我都没去。”
我还有一堆话憋在心里,想一次性发泄出来,她没有给我机会,只是抬头懒惰的看着我的眼睛,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有的只是好像同情,从包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直接塞进我的口袋,说:“密码是我生日,算是对你的补偿,你现在就可以走,我不拦你。”
说完,转身,走了出去,掏出卡片生气的指着她留给我的背影:“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有本事再也别找我。”她还是没有回头,好吧,你厉害,我没本事,像个跟屁虫一样快步跟上去。
此后一段时间里,我还多了一项任务,在她烂醉到床上后,掀起她的衣服,将纹身部位一遍遍擦洗,轻吹着,那是赤裸裸的诱惑,我一次次的去冲凉水澡忍着。
直到她大姨妈来的那天晚上被肚子痛醒,倦着身子萎缩在床上,我没有去管她,她翻来覆去痛的叫了出来,我没有去管她,只是在一旁的沙发上坐着,她也没有喊我,半个小时过后,我抱着她去了医院。输了液,听到护士骂我流氓,看着窗外的漆黑,心很乱。
第二天不由分说拉着她的胳膊从贡嘎机场坐飞机直奔石家庄正定机场,路上她挣扎着,胳膊被我扯红了,我没有再心软,直接拖上飞机,将她送回家中,你还要对亲生父母发脾气我管不着。再一个人坐飞机返回贡嘎机场将车子开回石家庄。
这段时间将我搞得真的是身心疲惫,工作丢了,二十多万的积蓄花光了。后来我问自己值得吗?就连在喝得烂醉的时候,也不敢轻易在对和不对中间做个选择。后来雪茹给我转了一笔30万钱款,被我退了回去,后来再转,我还是退了,接连几次,我没有再推辞。跟她比起来,我确实要更需要钱。
李雪茹的每个年龄接在做什么我都很清楚,初中时候家里穷,供不起她上学,她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从老家离开一个人到了市里,街头流浪了三天,终于找到了一个小点的饭店,大饭店都不敢要她这样未成年的孩子。
小饭店挣的不多,还好管吃管住,那些年龄大的看她什么都不懂,就欺负她,让她将自己收拾盘子的工作也干了,雪茹不敢说什么,什么都照做。别人摔了盘子她来背黑锅,她不敢还嘴。客人从菜里看到不知道是厨师还是传菜生掉落下的的头发,生气的大声询问她,吓得她愣在原地直哆嗦,不知该怎么办,眼泪还掉了出来。
社会就是这么不公平,我知道雪茹当时经历的那些在此刻正在无数的饭店里重演着,这烂世道,残酷,现实,却又无可奈何。
在小饭店里待了两年半的时间,两年半让她看到了最基本的残忍,还交到了一个比她大两岁的男朋友,这个男孩有点小野心,不甘愿就这样在最底层浪费青春这趟最美好时光,一次次跟雪茹提出两人做点小生意的注意。没有读过书还那么小的孩子,哪来的头脑做生意,不过就是想进一批衣服摆个地摊而已。
开始雪茹不同意,她也没那么大的想法,就想着好好工作挣个安稳钱,可面对男朋友每天晚上的死皮赖脸,最后终于妥协了,两人一起辞职,每人拿出来两千块钱从男孩亲戚的一个朋友那里买了一批服装,想法很简单,先慢慢卖着,等有钱了进货更多,到了一定程度了便开一家店结婚过日子。两千不少呢,当时雪茹一个月才挣七百。
两人在路边摆起来小摊,第一天没有一个人来买,最后反而被城管看到了,两人第一次面对城管,吓得都哭了。这种场景让城管也是尴尬,最后没办法,让两人走了,说不许有下一次了。
第二天他们还在出现在了原地,结果还是一样,没人来买,而城管这次没有再客气,将衣服打包带走,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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